原本人聲沸騰的京城第一樓——鳳來樓,此刻,鴉雀無聲,在場的眾人,大氣也不敢出,會這樣,皆因場中的兩人。
場中的兩人乃是一男一女,男子冷峻異常,面上猶如寒霜,而那女子,相貌平平,嘴角帶著淺淺的笑。
男子乃是大豐朝的太子——厲言瑾,而女子,是他三年前迎娶的太子妃——桑勝男。
「桑勝男,這是你可以進出的地方嗎?你究竟來多久了?」厲言瑾說這話時,底氣明顯的不足,只是礙于他的身份,礙于此刻的氣氛,沒有人注意到這點。
「在太子對大家說‘桑勝男,縱是戰神之女,在我眼里,她卻不及彎彎萬分之一,我不踫她,這輩子,她便注定是個活寡婦。’時,勝男便到了。」桑勝男說此話的時候,嘴角仍是上揚的,只有她知道自己內心有多難受。
「本太子所說的,只是事實而已。」厲言瑾壓下自己內心的惶恐,諷刺道。
「太子所說的確是事實,只是勝男想要告訴太子,您可以侮辱勝男,然而定國將軍府卻不是您可以侮辱的。」
「哼,若非你是定國將軍府的遺孤,你以為,憑著你的無才無貌,本太子會看你一眼?」
「不會,縱是如此,我還是您明媒正娶的妻,只要我想,那麼太子妃的位置,就會一直是勝男的,太子若是有本事,大可去向皇上請求,休了勝男。」桑勝男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一道堅決。
「哼,桑勝男,你以為本太子不敢嗎?若非你對父皇百般討好,他豈會被你所迷惑,讓本太子娶了你這女人?」
「呵呵,太子莫不是太小看了皇上?他老人家閱人無數,豈是會被勝男輕易迷惑的?太子縱是深愛著白姑娘也休要這般侮辱皇上。」
「呵呵,好一個桑勝男,三言兩語間,便將本太子套住了,今日一事,本太子不覺得有錯,本太子說出的只是事實而已,而你,身為太子妃,卻來此處,就不怕別人笑話嗎?還不快快回去。」
「太子殿下放心,勝男會回去,今日來,也不過是看場戲而已,如今戲看完了,那麼勝男就該走了,在座的各位,請听好了,侮辱勝男無所謂,若是日後,我听到任何有辱定國將軍府的話語,可別怪勝男無情。」說完,便拂袖而去。
看著桑勝男的背影,厲言瑾覺得心上有一陣刺痛,她真的如自己所說的那般不堪麼?自己真的就是那樣想她的麼?答案是否定的,可是自己的驕傲不允許他低頭,不允許他向自己所認定的無顏女低頭。
他不知道,就是今日的事,會導致她毅然離去,更加不知道,就是今日所發生的事,使得他日後被她拒在心門外,若是知道,日後會那般的悔恨不已。打死他也不會為了自己的驕傲而不低頭,打死他也不會說出那番話,可是世上沒有早知道,所以在多年後,他也只能嘆息自己的年少不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