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憂將一切道于白淺淺听了,原來,在那場禍事之後不久,白無憂便猜到那人是定國將軍府的桑勝男,因為整個京城,有如此高強武藝的人,除了厲言瑾,便只有可能是將軍府的人了。
在他靜靜觀察了將軍府數月之後,證實了自己的猜想,那人一張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臉站在自己面前,挑眉問道︰「你在這里觀察了數月了,你就不累嗎?」
那聲音便是當日救自己的聲音,他搖搖頭︰「不累,你那日不是這樣的,為何今日••••••」
「今日如此丑陋對不對?」那人也不惱,只是淡淡的笑著,然後問︰「容貌有那麼重要嗎?我就是我,不管什麼樣子,就是我。」
也是從那之後,自己便成了將軍府的常客,只是每次都是背著人去的,當初,皇上下聖旨要她嫁給太子,自己心中萬般不願,也說出自己娶她的話,可是她卻笑著對自己說︰「你是我這一生,最好的藍顏,嫁于你,我舍不得。」
也是因為那句話,自己再也不敢說什麼,是的,自己就是個懦夫,看著厲言瑾傷害她,看著那些達官貴人羞辱她,自己只能看著,什麼都不能做。
如今,她走了,走得那般的灑月兌,或許,這輩子,都不能再見了,想到這里,他便覺得一陣悲涼。
這輩子,自己注定不能做她的良人的,只要能守著她,那也是好的,只是想不到,她竟走得這般的快,快到自己還沒有一點點準備。
厲言瑾不知道,他在鳳來樓所說的話,是真的傷害到了勝男,勝男可以不在乎別人對她的羞辱,可以什麼都一笑而過,可是卻不能容忍任何人說半句將軍府的不是,那就是她的底線。
也是因為厲言瑾那番話,使得她離開了,他一直覺得,京城不是適合她待的,在這里,她從來就不是真實的自己,她不是個庸人,她會有展翅翱翔的那一日,離開了京城,或許才是她最好的歸宿,只是這太突然,突然的讓他有些緩不過神來。
「淺淺,你的傲氣讓你失去了言瑾,言瑾對你,或許不是愛,可是卻有一種執著,可是三年過去了,桑勝男早就漸漸融入了他的生活,他早就愛上勝男了,只是他的驕傲讓他不能承認這個事實,如今,人走樓空了,才幡然醒悟,可是已經晚了,勝男那性子,我最清楚不過了,走了,便不會再回來了,如今,你也好好收拾收拾自己的心情,然後看看有沒有機會挽回言瑾吧。」
白淺淺抬起頭,看了看無邊的夜色,就如此刻的心情,一直以為那桑勝男不過是個命好的女子,想不到,她是不屑與自己爭,現在想來,那日將琴弦弄斷也是她故意的吧,素聞巾幗夫人林婉彈得一手好琴,如今看來,桑勝男只是不願在他們面前展露才華而已,是不屑。
不屑與他們一般見識,是了,她是一個那般淡雅的人呢,回想起當初的驚鴻一瞥,她便自嘲起來,好個無顏女,在那人的仙姿下,自己才真的成了無顏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