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對不起,若是當初你沒有走,我沒有那般的頹廢,或許我們不會成為今天這般,或許我會一直搞不清自己的心,娶了你,與你共度一生,可是如今,我心中所念,全是勝男,除了對不起,我不知道我還能說什麼。」
對于白淺淺,厲言瑾是滿心的愧疚的,若不是因為自己,恐怕淺淺早已嫁與東方洬了,也不會蹉跎至今了。
「夠了,我白淺淺豈是會死纏爛打之人?太子殿下,權當今日淺淺未曾來過,你我從此恩斷義絕。」說完,白淺淺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管家見狀,想要說什麼,終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厲言瑾走向那小榻,躺了上去,口中低喃︰「如今,我連淺淺都看不到了,你回來可好?」
靜匿的房間里,沒人回答他,只有寒風凌冽的吹著。這一年的冬天似乎來得很早呢。
朝堂之上的皇上,在接到邊關消息的那一刻,臉上多了一些滄桑,還是來了是不是?樓蘭對大豐早已虎視眈眈,如今,新皇一即位,便忍不住了麼?相對于樓蘭士兵的凶猛,這些年來,大豐朝休養生息,好不容易使得國泰民安了,如今又要有戰事了嗎?
還是太子的時候,他便見證了戰場的無情,所以,他一直不主戰的,可是如今看來,樓殘月是鐵了心的想要攻下大豐了。
那個叫林雲的年輕人,為大豐爭取來了十日的時間,這十日,便會有二十萬大軍趕到鳳城,雙方之間的懸殊拉小了,可是他深知,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林雲,呵呵,終究是桑家的人啊,婉兒當年便輸過,若是她的孩子,她便希望她是快樂的,像雲彩一般的自由自在,初入鳳城便展露了風華,他果然還是沒有看錯她。就是不知瑾兒在得知這一切時,會怎樣呢?
鳳城這邊,他們的援軍到了,還帶來了十萬擔糧草,樓殘月是個守信之人,在此期間,並沒有做什麼小動作。
林雲因為那一役,在鳳城軍中建立了自己的威信,起先不服他的那些人,如今,已經已是心悅誠服。
王林看著林雲在城樓上吩咐守城的士兵該如何做,嘴角揚起了笑容,走上前︰「雲兒,今日情況如何?」
「伯父。」林雲見到王林,想他行了禮,回答︰「樓殘月沒有任何動作,如今,看似一片風平浪靜。」
「那一役是樓殘月行軍以來,第一次的敗仗,想必他會不甘心,我們還是不可放松警惕。」
「林雲知道,伯父,如今糧草剛到,林雲想了想,若是樓殘月想要讓我們不戰而退,那麼最簡單的法子便是燒了糧草,林雲有一計,不知可行否。」
「雲兒但說無妨。」王林讓林雲說下去,林雲走上前在王林耳邊小聲道出了自己的計劃,只見王林嘴角揚起了爽朗的笑。
是夜,寒風凜冽著鳳城,此刻,在鳳城的西北角,大豐士兵安營扎寨處,出現了十幾道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