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夜里談話2
听罷于女乃娘傷悲的感嘆，羽柔不由氣呼呼地壓低嗓音接上這一番憤憤感慨。
這話听得于女乃娘大驚，連忙追問道，「羽柔說的可是真的？這事真是十五姨太陷害十四姨太的麼？」
「除了她還能有誰？十五姨太老早眼紅十四姨太居住的南別院了。這不，你和小姐下午剛搬出來，十五姨太在傍晚時分就跟老爺要了南別院住進去了。說是空著也是空著，一點都不知道避避嫌！」
羽柔撇嘴說道。
「真是毒哪……可憐的十四姨太，這死得也太冤枉了，誰能替她做主呀？！」
「就是。我想著白天的事就痛心著，可是能怎麼著？咱都是下人，說話根本不頂事！如今只能盼望小姐早點長大成人，好為冤死的十四姨太報仇血恨！」
回應于女乃娘壓抑的痛呼聲，羽柔傷心中透露出堅強。
只是羽柔一提及李語芙，就讓于女乃娘傷心得直掉起眼淚來——
「羽柔哪，你是不知道，今晚廚房送來給小姐的晚膳，只有一份白面饅頭，和幾欏青菜葉子，也沒什油水，我看著就忍不住揪心。想想小姐可是十四姨太的心頭肉呀，啥時候受過這等待遇？」
「話說這事，我晚時也听小昭說了，听說是九姨太的意思。如今十八少爺還在昏迷中，也不知道啥時候能醒，能不能活下來，九姨太遷怒小姐，是自然的事。只是可憐小姐了，小小年紀喪母，如今又遭老爺太太厭棄，這以後的日子如何好過？我還指望小姐趕緊長大，替母報仇呢！」
羽柔似有感觸，手上打絡子的動作雖一直未曾停下，小嘴說動著，卻是連連嘆起氣兒來。
這話說得于女乃娘的眼淚掉得更凶，接上話︰
「今兒個我見小姐性情變得與往大不相同，我就擔心，怕是十四姨太的事，給了小姐太大打擊。」
「小姐懂麼？那可怎麼好？她還那麼小，要是……」
于女乃娘的話終于驚著了羽柔，她馬上頓了手里的活，急急抬眸擔憂地望向內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