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李寧武將一番祝壽詞說得慷慨激昂,不斷引發戲台下熱烈如雷的掌聲,和贊嘆聲。
很快地他就要念完他的祝壽詞,接下來就是李語芙上台。
就在這剎那,李老太爺突然朝著不遠處的柳靜招手,待柳靜不明所已走近他身邊的時候,李老太爺突然對她低語一句︰
「媳婦呀,你進李府已經有近三十個年頭了吧?每年都是你上去給老夫念祝壽詞,今年要是換成二十七妞兒,老夫會不習慣的,還是你上去吧,啊。」
「什……什麼?可是老太爺,現在李府的女當家並不是媳婦我,是二十七妞……」
萬萬沒有料到李老太爺會突然作出這樣的決定來,柳靜幾乎驚得瞠目結舌,反應過來急急忙忙找借口想搪塞了去。
可惜沒機會,李老太爺突然生氣地瞪著她低叱一句話︰
「可是什麼可是?難道你不樂意做李府內眷的代表,在貴賓面前給老夫再念一回祝壽詞?!」
「老太爺,當然不是這樣啦……」
「既然不是這意思,那就你上去!剛才二十七妞兒狂妄撕毀宮夜魁大師的蓮作,難不曾你還希望她繼續站在戲台上丟人現眼?老夫可不想看見是她給我念祝壽詞!」
柳靜的解釋還沒有講完,李老太爺已經很不耐煩地擺手應道。
柳靜沒辦法了,只能硬著頭皮緩緩走向李語芙這邊。
李語芙現在距離她與李老太爺有點兒遠,剛才柳靜與李老太爺所說的對話,李語芙根本听不見的。
可是,柳靜看著李語芙面上那一秣詭異的微笑,卻感覺她仿佛听見了,正在嘲笑著自己!
這是怎麼回事?
李語芙怎麼可能會知道李老太爺非要自己代替她上台念祝壽詞?!
又驚又疑中,柳靜總算走至李語芙的面前來。
「嫡娘,老太爺是不是不同意我上台代表李府內眷,為他念祝壽詞?!」
瞧著柳靜那慘白驚慌的面色,李語芙絲毫不掩藏心中的痛快,微笑著遞出自己手中的白紙黑字,順道問一句柳靜。
柳靜不由震驚不已,本能尖聲問︰
「你怎麼知道?!」
李語芙便露一個了然的笑容答︰
「老太爺一向不是很喜歡芙兒的呀,剛才老太爺又找了嫡娘說事,芙兒自然猜得出。」
‘解釋’完之後,李語芙又故意深深向柳靜行了一禮,接著說︰
「麻煩嫡娘了。嫡娘請吧,可別讓老太爺久等了哈,貴賓們也在看著呢。」
「我知道!」
柳靜又氣又慌又是懊惱,雙手緊緊捏著那一紙祝壽詞,心中有說不出的不甘不願和恐慌。
只是現在騎虎難下,柳靜只得努力平復緊張的情緒,慢慢地走向戲台而去。
心想著,等會劉媽子見是她上台念祝壽詞,應該不會傻到繼續按計劃,暗中行事吧?
可是柳靜不知道,戲台是由木段和竹桿用繩索綁著固定,而撐起來的台面大架子。
剛才她示意劉媽子暗中行事,劉媽子就找了長工仔細商量了一個最佳的法子——
點燃一柱柱大香挨著整個戲台台腳上的繩索燒,等大香燒一大截,粗大的三股繩索自然會被焚斷其中一兩股,那麼撐著戲台的木段和竹桿就會不太牢固,這樣戲台子很容易就崩塌!
原本搭戲台所用的繩索,用的是三股最粗最大股韌性最佳的繩子絞成的,想要燒掉其中一兩股,所需時間可不短。
所以早在李寧武上台給李老太爺念祝壽詞前,長工就已經開始暗中點香了。
這會兒,粗大的繩索已經被香焚斷了一股,等到柳靜差不多念完祝壽詞的時候,估計香會焚斷繩索中的第二股繩子,那麼戲台將是由搖搖欲墜,變成了徹底的崩塌,將柳靜掉入深潭之中!
就算柳靜會水性,可是在掉下水的剎那,頭腦被散落的戲台木段和竹桿打著,她會不會暈過去,接著是溺斃?!
「她居然上去了耶?難道是我猜錯了?!」
看到柳靜顫顫驚驚走上了戲台中央,開始努力裝作是畢恭畢敬地李老太爺念祝壽詞時,魅姬忍不住驚詫地低叫一句。
「姐姐沒有猜錯,她確實叫人在戲台架上作了手腳。不過她現在必須上去,老太爺喜歡她,她沒有辦法推月兌!」
李語芙不禁冷笑著,明亮的黑瞳中是嗜血的冷笑,看得魅姬有些心慌的一瞬間,李語芙卻突然不笑了,咬著牙低語︰
「想要我的命,卻不料,最終會死在自己手里!她……死定了!」
「怎麼?難道芙兒早前就猜到上戲台給李老太爺念祝壽詞的人不是你,是太太?!」
听到李語芙最後的一句話,魅姬不禁驚聲低叫。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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