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恬美而柔和,清透澄澈的日光,毫不吝嗇的紛紛揚揚,漫過純淨的玻璃窗戶,將浴在其中的男女,折射出香檀擴在空氣中裊裊而上的舒倘與祥安。
黑色水筆書出一段段有些礙觀瞻的墨字,梅琳正咬著筆頭奮筆疾書,當然啦,不忘再偷瞄兩眼她的天才同桌,
吃飽飯老班就非得逼著全班做試卷,結果好好的一節午自修,硬生生變成了無趣枯燥的做試卷,然這也無謂,
班中四籟俱寂,只存了淡淡筆尖擦過薄紙的的窸窣微響,純純淨淨的安然,落了人滿面全身,也漸漸將她那顆浮躁速跳的心髒安撫下來,
OK,完工,
她把兩張試卷撩起來吹吹,一臉挑釁的望著還在筆動如飛的某只,但無應,只得悻悻,
真是的,現在葡萄真的越來越沒意思了,她不應該讓他改什麼性格的,讓他改後,好像變得悶騷了許多,還不如原來的月復黑毒舌來的有意思多,
梅林盯著她尾指上養出的女乃白色指甲,躊躇著,是剪呢,還是不剪呢?
好吧,她確實錯了,錯的離譜的是還真的就灰常負責的監督葡萄的月復黑,結果把他改造成了四純少年,
貌純,性純,話純,意純。
但是他一改吧,她就無聊了,懊悔了,氣惱了,糾結了……
她覺得女人果真是善變的,葡萄不改的時候她恨得牙癢癢,絕有捏不純偶跟你斷交之勢,
而他一改吧,她又開始懷念以前的那個超級月復黑妖媚的鐘宇修大大了……
她也真心是對自己無語了……--。
正在發呆時,
一只指甲蓋大的小黃蟲倏忽停滯在她的尾指上,一撅,竟然飛快地在她手指上拉了一坨----便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某只的怒氣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爆表了,
要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細膩如白瓷美玉,滑女敕若剝殼雞蛋,白皙似皎皎明月的完美無瑕純淨如斯冰肌玉骨的手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掌拍下,十二分氣力,拍的她齜牙咧嘴,吃痛不已,由此足以想象那只小破蟲的慘烈程度……但是,米有,
那只小破蟲還是完好無損好的收著肥厚的肚子飛舞在半空之中,幾個過招,未能勝,
梅琳可憐兮兮求助在一旁的葡萄,
「葡萄~~~~~它欺負我了…………」某只秋水迷蒙,委屈無限……
「啊啊?誰?」他回過頭,好似完全沒被她驚天地泣鬼神的「大戰」所吸引,迷茫的很。
「吶,那小破蟲。」梅琳沾了某種可疑黑色物體的縴指一劃,沒指到方向,
「呀,蟲呢?」她訕訕,
尋蟲ING…………
「啊!我看見了,它在你頭發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葡萄!快把它拿下來,不要讓它在我清麗撩人黑墨如緞的秀發上拉粑粑!!!!!!!!」
某只顛狂,驚叫連連…………
「唔,木兒,你別動……」
安靜下來的她,十根手指不曉得該往哪擺,僵著脖子保持著剛才狂暴的表情和動作,眼珠兒流轉,顫顫
「好……好了沒?」
「它還在爬上爬下…………」
某只滿頭黑線,爬上爬下……我的秀發啊~~~~~~~~~~=TT=
然,
須臾間,忽有清淺的薄荷香氣淡淡的蔓漬開來,隔著一攏碎發,能感覺到那少年輕輕撫她頭皮,慢慢撥她的發根,細細的找尋捉拿,
一瞬間,她倏然發現,時間,可以流逝的,極慢極慢,
陽光不著痕跡的純淨著,有皎白似女敕蔥段般的手指柔柔插入她發間,而溫軟的指尖,撥亂了她那顆七竅琉璃算盤心兒……
「好了,抓到了」葡萄手中捏著的那只小破蟲,笑,帶著些春風拂面微的清爽與沁甜。
「恩……」她頰上泛上點點桃紅,聲若細蚊。
「吶,怎麼處理它呀?」葡萄這問題問的還真有點傻,完了,真的被梅琳小姑涼同化了…………--。
「我要把它…………額,放生吧。」本來她想說一掌拍死,但是想想,貌似太不文雅了哦,會破壞她的整體形象的……咦?她為毛要注重整體形象呢?好奇怪的說…………
「嗯,好。」輕輕淺淺對著窗外朝它吹上一口氣,小破蟲立馬跑沒影了,他對著她笑,純粹明淨,開口卻是
「有筆嗎?唔,我水筆沒水了…………」
真是令人失望…………一定是梅琳小姑涼改變的方法太徹底了,以至于葡萄變得太干淨,自己一下子忽然就不習慣了…………
「喏,給你。」
她給,他接,兩指相觸的那一瞬間,筆落,
她挨子去撿,結果,不知道為什麼,
坐的好好的椅子忽然歪了,重心不支,一個側身,再抬頭時,
她已倒入他的懷中,
後面同學八卦的的大叫,
「鐘宇修和梅琳抱一起啦!!!!!!」聲音之宏大響亮,無人能及……
即刻在安沉的氣氛蕩起陣陣漣漪,
教室里所有人停筆,不約而同的看向那個小小的靠窗位置,
梅琳瞬間臉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