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稚斜看南宮一直打量著 玥,不由得皺了皺眉問道︰「南宮閼氏難道認識她?」
听伊稚斜的話音想起,南宮才回過神來說道︰「這麼漂亮的女子,怎會認識?只是看著有些眼熟罷了,天下長的相似的人何其多。」
南宮說著招呼著侍女們打來了熱水和溫水,把眾多侍衛趕了出去,只留下了一些伶俐的侍女和阿叔伯。
拔完匕首還得縫傷口,伊稚斜連忙去找了些酒來,遞給南宮說道︰「這個消毒或許會好一些。」
用酒消毒的說法南宮听有人說起過,但是一直未嘗試過,就那麼烈,恐怕?
見南宮有些疑慮,伊稚斜只得說道︰「以前打仗受了傷也用過的,應該沒事。」
縫合完傷口,南宮緩緩的松了一口氣,說道︰「她是一個奇人,若是她的心髒沒有在右邊那她就算是神仙也無力回天了。」
「那她什麼時候能夠醒來?」伊稚斜著急的詢問道
「還是未知數,許要五六日也說不一定。」南宮呢喃道
「那她……」
南宮看了看他,朝他點了點頭說道︰「她不會有事,只是還得好好休養,就算醒來也是幾個月無法下床。」
軍臣單于,對于一直不把漢朝放在眼里的他,這次的失利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被衛青以「聲東擊西」的戰術打得措手不及,不得不退出了河套地區。幾多歡喜幾多愁就恰似現在的劉徹和軍臣單于。
而此時,軍臣單于靜臥在床榻上,在不久不久之前,他還似武俠小說中的「孤獨求敗」的劍客一樣,在風光無限的時候,他在期待一個強大的對手,希望自己能夠求得「一敗」。然而,當真正的敗落了,而且是在一塌糊涂慘不忍睹時,他才明白這樣一個道理︰原來,求敗和求勝的滋味都不好受,只在一字之間,卻代表著兩種截然不同的心境。
痛苦、傷心、淒涼、失落、無助……他現在只能躺在床上仰望屋頂,默默地品嘗這失敗所帶來的苦果,三分心痛、三分心淚、三分心碎,剩下的一分雄心卻已經死了。于是他在彷徨中掙扎,在掙扎中落寞,在落寞中沉淪,在沉淪中消逝。
阿嬌的這一覺睡得太久了,從陽光明媚的四五月睡到了寒冬,她緩緩睜開雙眼的時候,不知不覺的把手伸到了肚子上,只見原本平坦的小月復現如今這樣子,不由得一驚,這孩子恍如七八月這般大了。
「來人吶……來人吶!」阿嬌躺在床上大聲的喊道
「雪離,你有沒有听見屋內傳出喊聲?」正在織羊毛的雪依緩緩說道
「沒有啊,姐姐你幻听了吧,屋內又沒人。」一旁的雪離漫不經心的說道
雪依眼楮一亮,「難不成是那位姑娘醒了?」說著扔下手中的活計掀簾入帳內
阿嬌見到進來的雪依,連忙說道,「快過來一下,我怎麼動不了了?」
雪依見到是阿嬌醒了,驚呼道︰「姑娘許是躺太久了,不要著急起來。」說著轉頭對屋外的雪離說道︰「雪離,你快去稟報單于,就說姑娘醒了。」
姐姐,你說什麼?醒了?說著探進來一個鬼靈精怪的腦袋,看見阿嬌醒著,轉身歡快的超伊稚斜跑去了。
雪依喚來了些許侍女打來了熱水,手忙腳亂的奔忙著。
雪依坐在床沿邊替阿嬌揉捏著腿,經絡不通才會無法動彈。「雪依,我睡了很久了嗎?」阿嬌清和的問道
「姑娘,你真是一奇人!你整整躺了六七個月那麼久吧!」說著眼楮不停的轉動著,正在計算阿嬌到底睡了幾個月。
「什麼?」阿嬌不可置信的驚呼道
「你說六七個月?那麼現在是不是寒冬天了?」阿嬌一臉不願相信的神色,接著問道
「那麼軍臣單于已經死了?現在伊稚斜是大單于?」阿嬌很希望她回答的不是,可是她還是失望了
雪依不解的看著阿嬌,點了點頭,說,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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