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期而至,浩瀚的星空中,偶有幾片烏雲飄過,調皮的月兒如同二八嬌羞的嫁娘一般更是遮了大半張臉。
羅莉站在帝豪娛樂休閑會所鎏金的大門口,已經不下第三次的做著這輩子她最引以為無聊的深呼吸,以及第七次拼命地往下扯了扯只包裹住她小翹臀的緊身皮質包裙。
帝豪,顧名思義,帝王般的極致享受,頂高十六層,在A市這種隨手一捻就可以捻到一個官二代富二代的上流之地,它無一例外的成了上流人士最喜歡流連的地方。
樊煜他也喜歡來這麼吧?根據她那幫可以稱之為鐵到不能再鐵的舍友提供的準確情報,再大致掃了一眼外表華麗到人神共憤地步的帝豪,秀眉不禁皺了起來。
男人為毛都是這樣呢?她記得她在昨晚的宿舍會議中就問過這麼一個弱智問題。
「是男人就沒有不做貓的!」
羅莉想起死黨小白那一副不屑一顧的小模樣,心里不禁戚戚然,想她一直喜歡的樊煜,外表溫和內心純白的樊煜,二十一世紀新好男人典型柳下惠的樊煜,結果到頭來……
哎,算了,要不是她暗戀樊煜三年半,心里眼里除了樊煜再也看不上其他男人,打死她都不會來這里單刀赴會。
八厘米高的紫光高跟鞋踩上波斯地毯,羅莉雄糾糾氣昂昂奔赴她人生最大的戰場。
一到大堂,徹底傻眼。遍地金黃,著實晃花了她的眼,樓梯口戴著墨鏡的黑衣保鏢清一色的一字排開,那架勢活生生的把她嚇得往後退了三步遠。
丫的,她不就是來找樊煜,然後打算把他給上了嗎?有必要弄得像走進了黑道地盤那樣驚悚嗎?
羅莉恨恨地咬牙,看見保鏢她膽寒,而且有那麼一道靈光閃過,她突然發現自己目前這狀況猶如古時候久禁深閨的小姐,空虛寂寞冷了才同意跑到這麼個鬼地方來撲倒她心愛的男人。
罷鳥!
這地方太不適宜像她這種有賊心沒賊膽的人,今夜上不了還有明夜,明夜上不了還有後夜,總之時間多的是,他們來日方長,早晚她都會把他給撲倒。
某女一拍胸口豪邁的仿佛像個古代的巾幗女梟雄一樣,心一橫,轉身走人。誰知剛轉身,小包包里的手機就肆無忌憚,一點不給情面的打破了她所有的雄心和斗志。
掏出手機,滑動,放在耳邊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喂了一聲,還不等她說下句,手機里的女高音帶著各種激情咋呼道︰「丫頭搞定沒有?我等著听你的戰後總結匯報!」
搞定沒有?!
羅莉眼角狠抽,放在身側的手條件反射地再次扯了扯裙邊︰「媽——」一聲媽叫的那個怨念,「你不會那麼想把我給賣出去吧?是你女兒上人家耶,不是人家上你女兒。」
說道誰上誰的問題,羅莉就更加郁悶,試想一下,如果有人建議你去把自己的暗戀對象給扒光了撲倒在身下,你會不會一口血涌上心頭郁結死?
羅莉很糾結,羅莉很抓狂,羅莉很無奈。
眾所周知,羅莉,性別女,身高165,蘿莉臉蛋魔鬼身材,醫學系所屬男性臨床診斷是她的主修專業,性格偏男性,笑里總藏刀,人送別名月復黑系花。
此系花單戀系草三年半,眼看還有最後半年就要畢業各奔東西分道揚鑣了,她丫的竟然還沒有告白成功,真真急死了一幫人。
同為舍友近四年的眾位姐妹都知道羅莉單戀一根草,奈何妾有意郎無情,當然,這個只是眾人的猜測,至于是不是郎無情,眾姐妹集體曰︰試了才知道。
所謂試了就知道,可試的方法有很多種,那該怎麼試才能既不傷郎也不傷妾,最終能夠簇成一段美好姻緣呢?
這個是很重要也很致命的問題,七位美女齊齊抓耳搔腮,時間過去二十分鐘,宿舍也靜默二十分鐘,最終還是羅莉的那位死黨好姐妹小白童鞋一拍桌子︰「姐妹兒,豁出去的干他一票!」
干一票?打劫啊!
羅莉昨晚就瞠目,想她羅莉生在祖國紅旗下,長在和諧社會下,從小接受九年義務教育,思想道德毛概鄧理三個重要代表更是學的頂呱呱的好,怎麼能夠為了單戀的那一根草而去打劫?
「是個女人你就輪了他!」這句話還是她小白童鞋送給她的。
羅莉當時听了血氣就直往腦門上沖。輪了?她丫又不是采花大盜,再說了,她白漫漫豁得開,她可霍不開。
羅莉想到此,連心都在滴血,昨晚是死黨,今晚是老媽,看來兩人已經達成一致站在統一戰線,她表示各種鴨梨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