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
永遠都是這麼富有磁性的嗓音,永遠都是這麼溫柔的稱呼,羅莉眼眶有些酸澀,為什麼她會在听到他的聲音後有這種表現,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哎呦喂,我以為誰呢,原來是我們的親親系草大人啊。」白漫漫笑的特猥瑣,這次不用手肘撞了,干脆抬腳踹某人的小腿肚,提醒她該轉身了。
「漫漫,好幾天不見了。」一身筆挺西裝的男人帶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陽光笑臉走了過來,抬手做了個招呼,稜角分明的臉龐上掛著溫柔的笑容,整一個迷死人不償命。
「是啊是啊,不就幾天而已嘛,瞧你把我想的,咳咳,受寵若驚。」
白漫漫掩嘴偷樂,被系草惦記的感覺,真TM爽。
哎喲!
這邊白漫漫還沒爽歪完,那邊羅莉就毫不客氣一腳踩上了她的腳尖,邊踩邊眨眼,貝齒咬的死緊死緊的,隱忍地從吼間發出極低的威脅︰「小白,你要再不滾,我就把你這大電燈泡給踩滅嘍。」
吃痛的咽了咽喉嚨,這小妞真是見色忘友啊。
比了個OK的手勢,白漫漫強行扯開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系草大人,小的還有事,先走一步了哈,你們——」說著頓了一下,眨眼努嘴,意思讓羅莉別錯過大好機會,「慢聊。」
小白很自覺,小白夠義氣,說走就走,不帶走一片雲彩。
「你……有事?」眼前男人氣息太強,羅莉感覺自己胸腔里的那顆小心髒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找個地方談,行嗎?」樊煜雙手揣在褲兜里,輕輕地吐了一口氣。
他要跟她談什麼?羅莉表示不明白。
哦了一聲之後機械性跟著樊煜進了電梯。
按下數字,目標直達醫院負一樓。
寬闊的員工電梯里只有他們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原本帶著絲絲熱氣的空間仿佛被注入了命名為壓抑的冷空氣。
羅莉突然間覺得渾身不自在,這樣的感覺太過壓抑,她和他不是應該有很多話題說不完嗎?
呼,不知道是她覺得給不了一個完整的自己給他而愧對他,還是他心里藏了其他事情而需要她。
無聲無話的兩個人,就那麼靜默的等待著電梯一直往下走,
當電梯到達負一樓停車場,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缺氧的狹窄空間。
盡管短短兩三分鐘的沉默不語,當羅莉望著快步走在前面的男人的背影時,她還是痴迷的有些失神。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他的?
是剛進大學的那次學生代表講話?還是新老生聯誼他們被湊成一對做游戲搭檔?更或者是那次校慶策劃?
不,都不是,她喜歡上他,應該是那次尸檢報告寫錯她被院長強行要求再去做一次尸檢的那一次。
她記得那個時候他們這群初生的牛犢在面對解剖學這門科目有多麼反感,尸檢更是一想起來就作嘔的一項學科。
偏巧她在第一堂尸檢課上栽了跟頭,不得不再次去解剖尸體一回。
也不知道是那天她得罪了哪路神仙,黑了一下午的天下起了瓢潑大雨不說,停尸房竟然跳閘斷電,而她正拿著手術刀解剖散發出刺鼻藥水味道的尸體。
現在想來,如果當時樊煜沒有去找她,她會不會被內心的恐懼給嚇死。
「樊煜。」羅莉試探性的叫一句,兩人之間的沉默壓抑的她喘不過氣來,「你到底找我……」
「莉莉,我要你做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