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家大宅——
綠青的鐵柵外圍上攀爬藤蘿,翠綠的葉子在陽光下泛著幽綠的光彩,寬闊的宅院中間是一條石子鋪成的徑直小道,足夠通行。
小道兩邊是人造天然草坪,草坪中央是用翠竹圈成的小型花園。花園里載滿了玫瑰和百合,以及小小的紫羅蘭。
古雋詰的賓利跑車緩緩停了下來,手掌踫觸喇叭,嘀嘀聲提醒看門的安保開門。
鐵柵大門吱啦啦的打開,賓利才又緩緩的啟動,慢慢地開了進去。
剛進門,在左側花園澆花的中年男子便直起了腰身,一副冷漠的表情跟樊懿簡直可以用如出一轍來形容。
坐在副駕位上的人顯然是看見了他的存在,唇線抿成一條平直的弧度,視線不動聲色的移到了另一個方向。
家,這個字對他來說如同陌生,每次回來都覺得好冷,根本談不上溫暖可言。
從別墅內走出來一古稀婦女,約莫七十來歲,她是樊家最資深的管事,也是樊懿偶爾回來唯一不冷漠對待的人之一——藍婆婆。
「小子,下車。」
藍婆婆手里的拐杖在地上接連杵了三下,她老遠就看見銀灰色跑車了,臉上滿是慈愛的表情。
開門,樊懿淡淡的露出一絲笑意︰「婆婆,你一把年紀了別老拿著拐杖杵啊杵的,當心真閃了腰我可不負責。」
就在樊懿與藍婆婆說話的空檔,澆花的中年男子將手里的水管交給了旁邊的花匠,然後不發一言的回到了別墅里。
坐在車上的古雋詰視線尾隨那抹凜冽的背影移動,心里竟說不出的難受。
熄了火,開門下車,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老樊跟干爹這道坎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能過的去。
「呃,小子,你越來越不懂規矩了是不是?看婆婆手里的拐杖認不認得你。」
藍婆婆說著便舉起拐杖向樊懿襲來,就在距離他的還剩最後丁點距離的時候,拐杖停了下來,輕輕踫觸了一下,就算是打了︰「臭小子,當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家了。」
「拜托!!!」
樊懿額頭爬滿三根黑線,沖天翻了個大白眼,「婆婆,我一天到晚忙的要死,哪兒有時間找媳婦。」
「呃,沒對啊。」
藍婆婆見到樊懿就出奇的來精神,樊家兩兄弟可都是她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的,完全就當是親孫子看待,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自己都像個老頑童一樣開心。
「你這一次去美國不就是為媳婦兒嘛。」別以為她不知道她去美國干嘛的。
「呵,婆婆,老樊要訂婚了,會是他一個人回來嗎?」古雋詰見縫插針,他知道干爹管不住他,但藍婆婆不一樣。
「喂,老古,你話很多耶!閉嘴!」老古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太TM招人恨了。
「什麼老樊老古,你們很老嗎?我還七十了還沒有自稱個老字!」
現在的年輕人喲,不知道怎麼想的,藍婆婆故意垮下臉來說道︰「小子,30了,該找媳婦兒了。二少爺待會兒就要帶媳婦兒回家來,你不能讓他捷足先登了。」
「是麼?」沒有意向中的驚訝,反倒淡定的挑眉。
他還真敢把那女人帶回來,他倒很想看看樊煜打算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