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罩在橙色的燈光之下的偉岸身軀漸漸清晰,雙手隨意的插在褲袋里,薄唇緊抿,碧色的眸子像惺忪的貓兒一樣眯了眯,姿態慵懶的同時卻不失一點與生俱來的霸氣。
「懿……」沒料到樊懿會來的那麼快,忻雪兒本就失去血色的小臉在看見樊懿的時候更加白了幾分。
「雪兒,別逞強,如果不行,就躺下來。」
樊煜對樊懿的到來視若無睹,他此刻眼里和心里都只有一個柔弱的雪兒,至于其他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不,煜,我沒事。」搖了搖頭,忻雪兒慘白的小臉勉強擠出了一絲安好的笑。
抬頭對上那雙碧色眸子,她有多久沒見到他了,原來想念盡是如此瘋狂。
「懿,我好想你,你還在生我氣嗎?」
什麼叫先發制人,什麼叫先下手為強,忻雪兒的實際行動給羅莉狠狠地上了一堂政治課。
「不用你說想我,我也知道,至于生氣麼……」
樊懿咬住腮幫略微一頓,那架勢活活讓在場之人無不倒抽一口冷氣。
素聞樊家有二子,長子樊懿,次子樊煜。次子是樊家最引以為傲的兒子,而長子卻是個桀驁不馴的主,沒人約束的了,最令樊家人頭痛的也是這麼一個長子。
前段時間還听聞樊忻兩家要結親,有小報記者爆料出兩家因為某某不明原因結親之事被推遲,沒想到才過了十天左右,這樊家長子似乎另結新歡了,而且還有一怒為紅顏之勢。
樊懿這麼一頓,的確是發怒了,但卻不是為紅顏︰「我該說我從來都沒有為你生氣過麼?」
冷血的話像一把利劍直插忻雪兒的心窩,鮮血順著劍身流了下來,痛的她苦不堪言。
「沒有為我生氣過?那你為什麼不要我?還為她站出來?」
手指筆端的指向羅莉,淚水包裹在眼眶里,她不想在那麼多人面前丟臉,可樊懿偏偏讓她如此狼狽,她不恨都難。
「哦喲,你們這是唱的哪一出?」
一襲深灰色西裝,領口上扎了一頂蝴蝶結的男人沖樓上沖了下來,一看這情形,他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直跳。
「瘋菇涼,淡定。」撥開人群,古雋詰單手插在褲袋里,眨眼拋了個媚眼食指放于嘴邊噓聲提醒道。
身為今晚宴會的主辦單位昄緹集團的行政總監,戴楓一看是古雋詰,原本還跳的狂亂的心瞬間平息了不少。
抽了抽鼻梁上的金絲邊框眼楮,蘭花指放嘴邊不確定的問道︰「這,這,這……家變啊?」
「菇涼,你話太多了!」
一個勾肩,古雋詰將戴楓給帶進了自己的懷里,附耳小聲嘀咕了幾句,只見戴楓的眼楮是越瞪越大,嘴巴更是驚訝的張成了O型。
「為什麼去問你自己。」
樊懿冷冷地丟出一句話,轉身走到羅莉跟前,二話不說彎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啊……」
他突來的動作把她嚇得不輕,驚叫的同時不忘抓住他的衣領。
看著她的腳踝紅腫的那一片,他的臉不禁黑了下來︰「腳疼嗎?」
「……」不明白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不疼。」
「我帶你上藥。」
出人意料的樊懿的聲音極其溫柔,刺激的一干人等再次倒抽冷氣,這天啊,是不是變了?妖孽也轉性變寵物了?
「懿,你別走。」多麼諷刺的畫面,自己的未婚夫帶別的女人上藥,那她又算她的什麼?
樊懿抱住羅莉徑自往前走,對忻雪兒的阻攔充耳不聞︰「樊煜,管好你身邊的女人,別逼我翻臉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