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騷老公請蛋定 第六十七章 別把仁慈當資本(首虐雪兒)

作者 ︰ 椰果布丁

「素雪苑,我等你。」

樊懿的話像冰凌的鋒芒,乍然凝結成花,看似漂亮卻扎人的厲害。

「懿?」手機里忻雪兒仿佛感覺到了他的怒氣,「你……」

「二十分鐘,素雪苑門口見!」

樊懿走的很快,不過短短一分鐘的電話他已經乘坐上了總裁專屬電梯,沒有半分猶豫,果斷的掛掉了電話。

一個人在憤怒的時候會表現出不同的表情,赤目,咬牙,急促呼吸,然而在樊懿身上,單單用這些表情壓根就不足以表達他到底憤怒到了哪種程度,唯一能夠看見的就是他那張稜角分明的臉龐平靜的感受不到半分怒意媲。

沒有半分怒意不代表沒有怒意,往往越是平靜越是暴風雨的前兆。

走出電梯,解開車鎖,開門,閃身坐進了車內,旋轉鑰匙,啟動引擎,握住方向盤的雙手手指關節隱隱的泛白,碧色眸子被眼皮覆蓋了下去。

2秒鐘,他需要2秒的時間來思考。

或許這短暫的2秒鐘在旁人看來不過眨眼就過的時間,但對于他來說,卻足夠理清一大堆亂七八糟的頭緒。

2秒一到,眼皮睜開,碧色眸子透著一個成熟男人的銳利,腳下用力的踩了兩下油門,引擎順勢轟轟地叫囂。

戴上墨鏡,黑色鏡片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緊抿的唇線平直而僵硬,狂而不妄。

不再做過多的停留,單手熟練的掛上檔位,車身倒退出車庫,轉向燈閃動,車頭調轉方向,剎車發出尖銳的剎車聲,只此一秒鐘的停頓,黑色蘭博基尼帶著某人無聲的憤怒,轟然向著地下車庫大門飛馳了出去……

素雪苑——

隨著指紋鎖 地解鎖成功,樊懿打開門不驕不躁地走了進來,換掉皮鞋,穿上拖鞋,單手隨意地揣在褲袋里,通過玄關,來到了寬敞的客廳。

在他身後,一身素雅清新長裙的忻雪兒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後,快速地換好鞋子緊跟著來到了客廳。

「懿。」這樣安靜的樊懿是她沒有見過的,從在鐵柵大門口看見他的車開過來的那一秒開始,她就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

忻雪兒試探性的叫了一聲,得到的回復除了樊懿冷漠的背影之外就是車鑰匙撞擊在茶幾玻璃上的聲音。

他這是怎麼了?

站在客廳中央,她看著樊懿從容不迫地坐下,一雙眼楮靜而不溫,犀利的射線仿佛要將她給射穿一般讓她不寒而栗。

「你不是在工作嗎,怎麼……」

忻雪兒訕笑地扯了扯嘴角,而樊懿給她的還是那一張沒有一絲反應的冷臉,扯開的唇線僵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抿緊。

依照她對樊懿的了解,如果沒有天大的事情他是不會丟下工作不管不顧,但這天大的事情要有多嚴重才能如此驚動素來沉穩的人冷了一張臉?

恍惚間,好似有什麼東西在她眼前一閃而過,她想抓也抓不住,心底最深層處卻在告訴她那個東西很重要,她沒抓住,放過了,她會為她的那一失手而追悔,正如眼前男人生氣一樣也是因為她沒抓住那樣東西。

究竟是什麼東西?

咚咚!咚咚!

心幾乎要跳出嗓子眼,莫名的害怕起來,身體沒由來的像被人抽空了全部力氣一樣站都站不穩,那個東西難道真的跟懿的生氣有關?

閃過的東西再次閃過,這一次她似乎看清了,仰頭喝下一小口紅酒的女人,滿面潮紅的臉蛋。

怎麼會?

忻雪兒猛然抱住了雙臂,注視著樊懿的視線閃電般的迅速移開,透亮的拋光地磚映射出她嬌小的身影,風一吹似乎都能吹倒。

「你在害怕?!」沉默了良久,觀察了好幾分鐘,樊懿緊抿的唇瓣輕踫出聲,聲音中有疑問,但更多的卻是肯定。

害怕?她在害怕什麼?

忻雪兒忽然覺得她就像一個小丑一樣在演一場滑稽的劇情,本以為會得到全場觀眾的笑聲,卻不想到頭來得到的是冷場的結果。

「我哪有?」不害怕,她敢做就沒想過害怕這一茬。

放開抱著的雙臂,忻雪兒深吸一口氣,唇線微抿,彎出一條淺淺的弧度。她像一只驕傲的孔雀一樣昂起了頭,抖動豐滿的羽翼,綻開魅力四射的羽翎,高貴典雅,氣質月兌俗。

不過一個眨眼功夫,忻雪兒好似換了一個人一樣,剛才的害怕全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信心十足魅力非凡的女人。

亮麗閃耀如同紅寶石的唇瓣含著迷人的笑,腰肢一扭,從容不迫地走到了樊懿的身邊,裙擺往上一提,優雅的坐在了沙發上。

犀利的視線一直跟隨她的步伐移動到身邊的沙發上,樊懿不得不佩服她的膽量。

如果在她感到了害怕的時候主動認錯,或許他會考慮原諒她,但是現在如果她還想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承認錯誤,他原諒她的幾率幾乎為零。

「懿,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你不知道我今天上午有多麼的忙。」

樊懿還沒開口說話,剛一坐下的可人兒已經先一步說話了,而且說的跟樊懿想的那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我從來沒想過aunt會讓我以AK的名義在國內開一家美容中心耶,從九點開始,我就沒停歇過的忙,包括對美容中心外觀設計到內部構造,我都要親自過問,然後哪里該放什麼,哪里需要什麼我全都要去做,你說,一個像我這樣連aunt半點魄力都沒有的光桿司令要指揮十幾個工人怎麼怎麼設計,怎麼怎麼安排,是不是太高估我的實力了?」

說道美容中心那一攤子事,忻雪兒不禁癟了小嘴,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單槍匹馬的干過,心里或多或少有些小小的害怕。

「懿~」忻雪兒撒嬌地圈住樊懿的臂膀一陣搖晃,那傲人的36D的胸器更是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貼上他的臂膀跟隨著搖晃的手臂左右摩擦。

要說忻雪兒的撒嬌手段那還真是很有一套。

先說她撒嬌的聲音,嬌滴滴的如同夜鶯鳴叫一樣叫人全身酥軟,一點都不像其他女人撒嬌的時候聲音嗲的滿身直起雞皮疙瘩。

再說她的小動作,一對36D的美胸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擦來摩擦去,雖然隔著衣袖,但還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葡萄的質感,不用問,男人最吃的就是這種曖昧的挑、逗。

然,她高估了自己的水平,卻低估了身邊男人的隱忍力。

只見樊懿端坐一旁,雙眼微眯,薄唇緊抿成一條平直的線,就那麼不動聲色的直直盯著身邊的女人,任其在他面前撒嬌完畢。

「懿,你有听我說嗎?」撒嬌撒到她這種程度都還無動于衷的估計也只有樊懿一個了,忻雪兒有些委屈的看著她,聲音柔柔的,弱弱的,那小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還有別的招麼?」

沒頭沒腦地吐出這麼一句,忻雪兒搖晃樊懿胳膊的手明顯僵了一下。

「你在說什麼啊?什麼別的招?」不滿地撅起小嘴,忻雪兒眨了眨靈動的大眼。

裝,繼續裝!

在他樊懿面前能夠裝到這種地步的恐怕也只有她忻雪兒才做的出來,就因為她佔著他對她一直好脾氣,好耐性,所以她才敢這麼肆無忌憚不顧後果的裝瘋賣傻。

想到此,樊懿心里的火氣噌噌地直往頭頂上竄,清早被羅莉甩了一巴掌的記憶瞬間侵襲了整個腦海。

他說昨晚是誰主動往他身上貼要她自己搞清楚。

她說他們之間算是徹底兩清了!

兩清?清的了麼?

他說他們之間這輩子都清不了了,因為她答應了他要嫁給他。

她冷笑諷刺眼中帶淚,卻硬是沒讓他看見她哭。

她說樊大爺你一夜值得起100元,而她的一夜免費白送!

……

一夜免費白送,就因為這一句話,他徹底徹底的憤怒了。

如果說羅莉的那一巴掌打在他臉上他生了氣,在那一巴掌揮下來的時候他就可以揍她,但看見她眼楮里的霧氣他竟然下不了手,反倒因她最後一句一夜免費白送而大腦一片空白,想發火竟然發不起來。

到最後,羅莉在他眼前很瀟灑的背包一甩,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那真是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而他呢,望著她消失的背影他足足發呆了五分鐘。

五分鐘,多麼可怕的數字,從他成年開始他還從未有過這麼長時間的發呆記錄。

不等他回到公司,他的一個電話已經打到了古雋詰那里,他生氣了,真的生氣了,整件事情的源頭都在于羅莉被人下了藥,而這個下藥之人他一定要碎尸萬段。

手掌覆上手臂上白皙的手背,樊懿輕輕的哼出一個鼻音,碧色的眸子染上一層柔和,聲音放得極緩︰「雪兒,昨晚,你去哪兒了?」

呃?!

懿怎麼突然問她這個問題?

忻雪兒緊緊地盯著他染上柔和色彩的眸子,想要從那層柔和之中看出點其他神情,然而她很失望的什麼都沒看見。

「哦,昨晚啊,我哪兒也沒去,就在家里啊。」

「真的?」樊懿的聲音急速地往上一仰,很明顯的不相信。

「當然。」為了證明自己真的在家,忻雪兒狠狠地點了一下頭。

「雪兒啊。」

樊懿是只千年老妖,每每在他想要逼迫一個人的時候,他把先禮後兵發揮的淋灕盡致,名字的後面加個「啊」,不輕不重地往往都令人不寒而栗。

「懿……」忻雪兒無不例外的心下一沉,全身的神經在這一時候緊繃,絲毫不敢松懈。

大掌撫上忻雪兒那張瓜子臉,拇指首先摩擦那亮麗的唇瓣,沿著唇形,勾勒了一圈,然後慢慢往上,撫上那雙會說話的眼楮,一點一點的感受,最後又回到唇角邊緣,輕輕摩擦。

對于樊懿的舉動,忻雪兒起初還有些詫異,但隨著他的動作的輕柔和眼里流露出來的柔和,緊繃的神經自然而然地放松了下來。

「雪兒,你真的好美。」

「懿~」忻雪兒嬌嗔的叫了一句,打著淡淡黑色漸變眼影的眼皮輕輕覆蓋了下來,以一種最為輕松的狀態來感受著他給她的柔情。

拇指仍然繼續輕輕摩擦那漂亮的唇瓣邊沿,四指沿著臉頰延伸到她的耳後,再慢慢伸到她的後頸,柔和的眸子毫無征兆地猛然一睜,眸子里跳動著點點星火,四根手指也在這個時候用力地箍緊了掌心里縴細的脖子,微微一個用力,來不及反應,忻雪兒啊地一聲已經被他給帶到了眼前。

兩人的距離不過一個拳頭那麼遠,呼吸交錯,如果要接吻,這個距離再好不過,可是,這不是接吻,這是樊懿極少用在一個女人身上的逼問姿勢。

「全天下的人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在忙,你有多忙不需要在我面前說,要說你到我媽面前去說再好不過,不要總拿工作來搪塞我!」

樊懿的話說的要多快要多快,字字句句都像從齒縫里擠出來一樣︰「忻雪兒,我相信你很清楚我這輩子最恨的是什麼,我再問你最後一次,昨晚,去哪兒了?」

「……」

樊懿突來的動作讓忻雪兒瞪大了眼楮,脖頸處傳來的緊致感讓她痛的連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懿,你……你先放開我好不好?」眼里有著絲絲恐懼,聲音里帶著點點乞求,她怕他真的忍不住掐斷她的脖子。

「放開?可以,但是我要听到你說實話,有半個字騙我,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樊懿說著放開了她的脖子,不再跟她坐在一個地方,站起身來,徑直穿過開放式廚房,從酒櫃里拿出一瓶1842年的葡萄酒和一只高腳酒杯。

 。

啟開木塞,殷紅的酒水沿著酒杯內壁呈拋物線蕩漾起來,而後沿著內壁慢慢滑下,輕搖兩下酒杯,淳淳酒香慢慢飄入空氣中,垂涎欲滴。

「我能要一杯嗎?」緩了好一陣才緩過勁來,忻雪兒看著葡萄酒,如同見到了救星一樣雙眼放光。

「壯膽?」樊懿優雅地端著酒杯,隨意地靠在酒櫃上,他沒打算要給她一杯。

呵,壯膽麼?也許吧。

樊懿沒打算給她一杯,她可以自己動手倒一杯。

悠悠地站起身來,走到酒櫃旁邊,取出一只高腳酒杯,拿起酒瓶徑自給自己倒了一大杯酒。

每個會喝葡萄酒的人都會品酒,跟樊懿一樣的動作,搖晃了酒杯幾下,對著杯口聞了聞,果真是上等葡萄酒,單單是它的酒香就讓人控制不住的想要立馬品嘗一口。

忻雪兒仰頭,一杯葡萄酒很快見底,純粹的葡萄酒帶著原本的苦澀,滑過喉嚨,流入月復內,苦不堪言。

放下酒杯,忻雪兒緩緩地抬起雙眼,對上那雙沒有絲毫溫度的眸子︰「你就那麼的在乎她麼?呵……」

苦澀的笑了笑,快速眨動的眼睫染上了點點水汽,她就想不明白,一個跟他僅僅一夜關系的女人,怎麼會抵過他們十幾年的感情?

「因為她跟你發生了一夜,所以你對她動了心,是不是?」忻雪兒隱忍的握住了拳頭,眼里全是咄人的神情。

「閉嘴!!!」

一把抓住她的下巴,拉近,樊懿咬牙低吼︰「別把我對你的仁慈當做你對我威脅的資本,因為你不配!」

猛然甩開她的下巴,忻雪兒踉蹌的往前撲了一步,雙手機敏地攀住酒櫃,勉強撐住身體以致于沒有摔在地上。

「我不配?為什麼不配?」

樊懿竟然說她不配,呵,如果說她不配,那麼誰配?難道是羅莉那個賤女人配?

「呵呵……」諷刺地干笑出聲,忻雪兒眼里帶笑,直起身體,淡然轉過身來像看陌生人一樣看著眼前的男人,「你不是想知道我昨晚干什麼去了麼?那我告訴你,昨晚她約了我在帝豪見面,你知道嗎,她竟然趁我不注意,在給我的酒里下催情藥。要不是我反應的及時,恐怕躺在別的男人的懷里的人不是她而是我了。呵呵……哈哈哈,懿啊,你不是說你愛我麼,你為了我可以等我麼,為什麼,為什麼自從你回國之後就變了?由最先的對我不理不睬,到後來的假情假意,最後還不忘給我當頭一棒不願意再接受我,你知道你對我有多麼殘忍?」

「忻、雪、兒!!!」

太他媽恐怖了,這個女人還是他認識的忻雪兒嗎?

當古雋詰告訴他昨晚羅莉被人下藥的事情是她忻雪兒干的時候他憤怒的掃掉了辦公桌上的文件,再听到榮瑜那顆花心大蘿卜也是她主動約的他就恨不得殺了她。

在地下車庫,他發動車子閉上眼楮兩秒鐘,除了理清了亂七八糟的頭緒,也冷靜了下來。

他想听她親自對他說羅莉被人下藥的事情是不是她干的,只有她親口承認他才會徹底相信古雋詰調查的結果,然而她給他的卻是截然相反的說法。

呵,她當他是三歲小孩兒麼,那麼容易的編個故事就能騙過?

緩緩抬起手指,不偏不倚地捏住她尖細的下巴,抬起,迫使她看著自己的眼楮︰「你可真有本事,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原來你忻雪兒也會說謊的時候來眼楮都不眨一下。」

呼吸在此時變得急促,心跳越來越劇烈,她不知道樊懿真正發怒的後果有多嚴重,但他粗魯的動作已經證實了她踫觸上了他的底線。

「懿……」千千萬萬遍都是這麼一句柔情萬千的輕喚,「我愛你……真的好愛好……」

砰!

忻雪兒嘴里的愛字還沒來得及出口,額頭生生撞上了琉璃台一角,頭,暈的厲害,一滴溫柔的液體順著額角紋路滴到了柳葉細眉上,指尖觸上那滴液體,黏黏的觸感令她心驚。

「血?」不敢相信似的盯著指尖上的粘稠液體,忻雪兒呆呆的自語。

指尖的紅色刺痛了她的眼楮,不過一秒鐘的時間,她尖銳的吼聲劃破了室內的沉寂︰「樊懿!」緊接而來的不是她的辱罵,而是她自嘲的譏笑,「呵呵……呵呵呵,流血了?真的流了。懿,你竟然這樣對我。」

望著癱坐在地上的人,樊懿渾身的怒氣前所未有的想收都收不回來。一步一踱走到她的身邊,蹲下,挑起她的下巴,壓低聲音一字一句的發出最後的警告︰「別再去踫她,如果再有下次,不會是流血這麼簡單。」

 ——

忻雪兒仿佛听到心弦斷裂的聲音,不會是流血這麼簡單是什麼意思?莫非他還想殺了她不成?

愣愣地看著樊懿越走越遠的背影,忻雪兒幾乎用盡了力氣嘶吼︰「不——!!!」

這一聲嘶吼,劃破了素雪苑的寧靜,驚得休憩在樹枝上的鳥兒撲騰的震動了翅膀。

嘟——嘟、嘟、嘟……

一聲長三聲短的提示音從手機里傳來,好听的女音機械性的重復著相同的言語︰「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is•busy•now,please•redial•later……」

通話中???

嚓,這該死的小女人竟然掛掉他三個電話?

坐在車內,樊懿對著手機氣不打一處來的干瞪眼︰「羅莉,你丫有種!」

隨手一扔,手機被他徑直扔在了副駕軟椅上,要不是今早她那一巴掌扇的他大動肝火,他能為她找雪兒嗎?

「該死的!」

一巴掌拍在方向盤上,很好,既然她不接他電話,那他決定不打了,她生氣他就不生氣麼?簡直可惡到家了。

樊懿越想越生氣,心里恨恨把羅莉小妞給詛咒上千遍,他媽的他現在必須找個地方降火。

腳下一踩油門,蘭博基尼轟地一聲躥了出去……

于此同時,坐在公車上準備回家的羅莉正怔然地盯著自己手里的手機,緊抿的唇瓣翕了翕,半晌說不出話來。

她心里很煩,各種煩,小白逼了她一上午都沒有逼出什麼來,她除了哭還是哭,臨到中午,她哭累了,嗓子也哭啞了,連她之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當她醒過來的時候,小白已經不在宿舍了。

其實不是羅莉自己醒過來的,她醒過來完全是被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給吵醒的。

本來不想接電話,可那手機似乎跟她作對,響了一遍又一遍,在第五次響起來的時候,她憤恨的一腳踢開被子跳下床抓起手機就發飆,結果話到一半的時候,手機里詭異的聲音悠悠然一冒出來,她整個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

電話不是別人打來的,而是她家親愛的女王陛下打來的。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必到你家來,羅莉被女王一個召喚,二話不說就收拾東西打包走人。

直到她坐到公車上才開始慢慢品味女王的聲音,那聲音輕飄飄的想抓都抓不住,依照羅莉對自家女王的了解,這麼飄曳的聲音一出,百分之三百的沒什麼好事。

公車靠站,羅莉跳下公車的瞬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換了一副表情,可謂是前一秒還苦哈哈的人後一秒精神百倍,頭一抬,胸一挺,她雄赳赳氣昂昂的朝自家小區的方向前進。

當羅莉站在自家寬大的客廳口,看見沙發上兩位談笑風生的女士的時候,嘴巴不自覺的成了O型。

女王旁邊坐著的那那那……那不是宴會上的出現的貴婦冷吟嗎?她怎麼會在自己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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