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騷老公請蛋定 第八十九章 給不了婚禮給婚姻,老公柔情老婆發飆

作者 ︰ 椰果布丁

時過下午四點,深秋的太陽撥開濃重的雲層照射到了西南角。

廚房里傳來嘩嘩的流水聲,水台邊林丹司低頭搓洗著手里的隻果,細小的水流滑過紅彤彤的表皮,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異常鮮艷漂亮。

羅莉站在門口安靜地靠在廚房門門坊靜靜的看著素有羅家女王之稱的老媽忙碌的背影,腦海里浮現出了在鄉下和女乃女乃一起生活的片段。

那個時候,他們家還沒有買房子,在她七歲之前,他們一家三口都是住在聖恩的員工宿舍里。她老爸能夠坐到今天的院長位置不容易,其中的艱辛不可能用一兩句話就能概括。

在鄉下,她和媽媽陪同女乃女乃的時間遠比爸爸多,爸爸要打拼事業,不能經常回家,媽媽當時還是一名鄉村教師。

每天她都會蹲在院子里看著媽媽洗衣做飯,不管多忙多累,無論春夏秋冬,她都會第一時間將她和女乃女乃的生活安排好,直到她五歲離開鄉下,七歲搬了新家,媽媽工作跟著調遣過來之後,家里請了鐘點工,才沒有干這些粗活了媲。

而今秦嫂沒有跟他們一起回來,原因無他,秦嫂在她家一干就是十幾年,難得回家一次,老爸格外開恩,給了她一個月的假,故而,家里的大大小小家務事無疑全部落在了老媽一個人的肩頭上。

自從他們家里有了秦嫂,林丹司可謂是輕松了許多,只是偶爾閑暇想著給羅莉煲點湯,做個她喜歡的菜肴才會親自下廚,其他時候幾乎不進廚房。

羅莉偶爾跟林丹司斗嘴的時候會說什麼十指不沾陽春水,挖苦她媽不會做飯燒菜,完全就是一句玩笑話,現下想來不禁覺得有些苦笑。

眼前的背影一直在眼前忙碌,似乎沒有察覺她的到來,直到羅莉站直身體,輕輕咳嗽一聲,調侃的聲音接著就來︰「哎呀呀,我就說這廚房怎麼會嘩嘩的響著水聲,原來是女王陛下你親自動手洗水果啊。嗯嗯,辛苦辛苦。」

羅莉一邊說笑一邊走到水台旁邊,雙手故意沉沉的按一下林丹司的肩頭,下巴自然的枕在手背上,眼楮注視著水柱下還在清洗的隻果,忍不住的舌忝了舌忝唇沿。

「小饞貓,要吃就自己削皮去。」

林丹司憋笑,將手里正在洗的隻果反手遞到了羅莉跟前。

「還要我自己削啊?哎喲,親愛的女王陛下,您知道我手笨削不好,您給我削行不?」

懊惱地皺了一下眉頭,羅莉咬唇跟林丹司撒嬌。

「既然知道我是女王,那你還不自己動手去?」

林丹司轉過身,攤開羅莉的一只手,徑直將隻果塞到了她的掌心里︰「正所謂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正所謂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一見隻果被強行塞到自己手心里,羅莉就知道她媽的下文會跟著來。

結果當真不出她所料,母女二人用現實版的事實證明了心有靈犀不僅僅是存在小說里才有的。

握住沾著水珠的隻果,將它放到鼻頭下嗅了嗅,清香的味道,張嘴,吭哧咬下一小口,果肉溢出點點汁水,羅莉眉眼笑彎的感慨︰「哇,好甜。」

「你這丫頭!」

來不及阻止,眼睜睜地看見羅莉把連同果皮一起的果肉咬進嘴里,林丹司抬起手佯裝憤怒的拍了一下她的。

羅莉腰身往前一挺,還是沒有躲過那只拍下來的巴掌,嘴里含著果肉嬉笑︰「哎喲!好痛。」

「……哪兒痛啊?我看你是不氣死我心里不舒坦是吧?」林丹司對羅莉的叫喚感覺又好氣又好笑,氣得是羅莉不削果皮就開啃,笑的是羅莉活躍的氣氛。

「女王陛下,小的哪兒敢氣死您啊。您要被氣死了,我敢保證我還沒走出這個大門,院長大人就會捏死我。」

羅莉說著還不忘比出一個捏死的手上動作,再配上她臉上那惡狠狠的表情,樣子看起來滑稽不已。

「你就貧吧。我看以後到了婆家還敢不敢這麼貧。」

生活本來枯燥,有個喜歡跟自己閑來無事斗上幾句嘴上功夫的女兒,她覺得她的人生圓滿了。但是女兒大了,也嫁人了,她不能一直把她留在身邊當做小孩子照顧。

「媽,我才不去婆家。我就在家里賴著您,您休想拋下我不管。」

吭哧,又是一聲,羅莉這一次狠狠地咬下了一大口果肉,那果肉大的小嘴包不住,即便如此,她還是用力的嚼著。

「你個傻丫頭,一口哪能咬那麼大一口?」

林丹司見狀忍俊不禁,手掌帶著點點責怪,點點寵溺,輕輕地拍在了她的肩頭上。

如果說將來有一天她女兒不再在自己的羽翼下生活,要離開她而去尋找屬于她的一片天地,她想她肯定會很懷戀她們母女二人在一起斗嘴的時光,那是一種甜蜜,一種溫馨。

「離開娘家去婆家,這是早晚的事,所以啊,媽給你先打一只預防針,到了婆家絕對不能俺找個自己的性子來,懂嗎?」

林丹司抬起手,整理了一下羅莉長袖T恤的領口,撫平領口略微有些褶皺的地方,眼里閃爍星光,流露出不舍,好似羅莉馬上就要離開家離開她去別處一樣,動作輕柔且仔細。

「老媽,您干嘛呢?我又不是現在就要走了。」

羅莉拉下林丹司的手,腳往後退了兩步,略微不爽地皺了皺眉︰「再說樊懿也沒要求我要離開娘家去婆家嘛,您的話我不愛听,收回去,別弄得我難受。」

像命令一樣,羅莉強硬的下了一道死命令。

「行行行,收回。」

林丹司答應的語重心長,其實收不收回結果都會是一樣,這會兒囑咐她去婆家之後要怎麼跟婆家人相處可能早了點,但誰又知道後面的事情會不會提前來呢?

端起果盤,林丹司牽住羅莉的手就往廚房外走,來到客廳,放下果盤,打開電視,攏了一下及膝半身裙裙邊,坐到了沙發上。

站在沙發旁邊,羅莉沒有馬上坐下,而是三下五除二的快速解決完手里隻果,然後轉身又走進了廚房,幾秒鐘之後又折了回來,半舉著剛洗過的手走近沙發,側身,一坐了下來。

「我的天!」

感覺到身下的沙發忽地凹下去一大塊,林丹司夸張的叫了一句︰「羅莉,你太不懂禮貌了。」

額~

羅莉一听老媽這樣說她,她心里那個郁悶啊,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女王,我知錯了,下不為例。」癟了小嘴,羅莉嘴上說著錯了身體卻沒有半分行動。

根據一般的情況,一個人說知錯,下不為例的時候會低下頭站起來,等待對方原諒,然而羅莉就是一從來不按照套路出牌的主。

她是坐下之後就沒打算站起來,並且也讓林丹司猜到了她在知錯之後會干什麼。

只見羅莉嘿嘿一笑眨了眨眼皮,然後二話不說迅速地月兌掉腳上的月兌鞋,雙手一前一後分別摟住自己的腳,盤坐在沙發上。

「親,請問這樣是不是更加不懂禮貌?」羅莉這是典型的明知故問。

要是換成其他人,肯定老早被氣死八百回了,可惜,她面對的對象不是其他人,而是她家里頭等具有小強精神的女王。

「的確,不過我習慣了。」

林丹司多年來跟羅莉針鋒相對刀光劍影已經成為家常便飯,羅莉要出什麼招她身為她老媽還是比較清楚的。

就像現在一樣,羅莉在明知一跌坐到沙發上是一件多麼不懂禮貌的事,但她不僅沒有承認,反倒是用盤腿來反問林丹司她現在是不是更加沒禮貌,勢必跟林丹司干到底。

而林丹司對她又太過了解,羅莉偏不承認自己不懂禮貌,她一律無視她的偏不,一句她習慣了足可以讓羅莉滑坐到地板上去。

凌空抓了兩下,羅莉勉強穩住往下滑的身體,嘴角狠抽,不得不說豎起拇指給予她老媽最真實的夸贊︰「厲害,厲害,小的自嘆不如。哎,輸了。」

「既然承認自己輸了,那就把你的雙腿放下來,免得樊懿看見後不好。」

林丹司指了指地磚,意思表的的很明確。

「還請女王陛下放心哈,他是不會看見的。」羅莉抱住膝蓋歪倒在了沙發上,坐著不舒服,躺著比較好一點。

「才說你不懂禮貌,現在更不懂了哦?」

林丹司把視線從電視屏幕上移了回來,眸光無意間瞥到了那敞開的T恤領口,一小塊一小塊的青紫若隱若現。

那些印記是怎麼弄上去的不用問都知道,她畢竟是過來人,但她不是在兩人午休之前就交代過不能過夫妻生活嗎,他們難道沒有听?

想到此,林丹司的視線沿著羅莉的身體往下滑,停留到她平坦的小月復上,心里難免不為那個不足三個月的小外孫擔心。

「羅莉。」

「嗯?」

老媽的聲音怎麼突然變得那麼嚴肅?

羅莉听見頭頂上的那道不帶半分玩笑的聲音心髒狠跳了一下,抬起眼瞼,望向那張收起了笑容的臉頰。

咕咚!

大大地咽了一口唾液。

很少時候羅莉會害怕林丹司,在這個家里,一般她害怕的是她老爸羅卿國,由于有女王的撐腰,她對她老爸的敬畏又或多或少減少幾分。

「你和小懿是不是沒听我的話,完全無視孩子的存在而發生關系了?」

本來,他們要過夫妻生活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她這個做媽的沒權利也沒有理由阻止,但是,女兒肚子里有個沒過穩定期的孩子,完全無視她的話,這點讓林丹司心里有些不高興。

「沒有啊。」

羅莉如實回答,他們哪里敢發生關系啊,她肚子里不是還有個不到三個月的寶寶麼?

「那你胸口上的印記,怎麼來的?」

那麼明顯的印記,要說真沒發生關系,林丹司說什麼也不相信。

「呃?」經過老媽的提醒,羅莉扯開領口低頭往胸口上看去。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僅僅是胸口上就有好多的草莓,每一顆草莓都是樊懿的杰作。

羅莉艱澀的咽了咽喉嚨,她居然沒有發現自己胸口上有草莓,當然,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她身上的草莓竟然被她老媽看見了,啊啊啊,她不要活了。

默然的放下扯開的領口,羅莉木然的扯了扯嘴角,尷尬的露出一個笑容。

轉身,面對沙發靠背,紅霞怵然染上了她蘿莉似的臉蛋,抬起食指,張嘴咬上手指的側面。

啊嗚,好丟臉,她沒臉見她老媽了。

「哎~」

林丹司搖了搖頭嘆息道︰「樊懿有跟他父母聯系嗎?」

「?」

羅莉還在為胸口那些小草莓感到無比的尷尬,林丹司的話鋒迅速調轉,弄得她措手不及,完全一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

「行了,你兩沒做我信你,現在,你轉過身來回答我的問題。」

林丹司點了點羅莉的肩胛,在說到羅莉今後去婆家的時候她就想到了這個問題,不料中途她和羅莉斗上了嘴,就岔開了。

既然現在想起來了,索性問個清楚︰「你們辦了結婚證,沒有舉行婚禮,他父母認可不認可你這個兒媳婦,什麼時候舉行婚禮他有沒有問?」

听見林丹司的問話,羅莉給她的第一個反應是一怔,第二個反應是回轉身來的嘴角扯開的一絲無奈笑意。

「怎麼?他們家不同意?」

樊家不同意,不認可可以說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但為了確定自己的想法,她還是忍不住再問了一遍羅莉,很希望自己能夠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

「哦。」

抓了抓頭發,羅莉心不在焉的回復了一句。

「哦是什麼意思?」

「哦,就是不同意,不贊成。」

樊懿打回樊家的那通電話內容她雖然不知道電話里的人是怎麼說的,不過從樊懿嘴里說出來的信息她可以確定樊懿的爸媽,也就是自己的公公和婆婆不同意他們之間的事。

「因為什麼?是他的那個未婚妻嗎?」

林丹司緊追不放,這事不是小事,她不能坐視不理不管不問。

「可能吧。」

她在臥室里听見了站在陽台上打電話的樊懿提到雪兒兩個字。

明明眼見自己的兒子就要完成婚禮了,而新郎卻在半道中來了個緊急剎車,隨之拋下滿座的賓客,丟下呆愣的新娘跑了,跑到鄉下去找另一個懷著他孩子的女人。

呵,別說是樊懿的父母不同意,換做其他任何父母估計都不會同意。

「這可難辦了。」

林丹司調整了一下坐姿,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心思去看電視節目了,她為她女兒的未來開始擔心。

「媽,您多慮了,沒什麼難辦的。」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樊懿斜靠在客廳口的牆壁上,默不作聲地听著她們母女二人談話,當听到關鍵之處,終于開口插話進來。

「你醒了?」

羅莉撐起上半身看著斜靠在牆面上的男人,碧色眸子深不見底,嘴角勾起一抹高深的笑意,雙手揣在褲袋里,那模樣邪魅的令人心跳加速,恨不得尖叫一聲,看,這是她老公。

「嗯。」

樊懿輕輕的嗯了一聲,放下交叉而立的一只腳,站直身體,一步步朝著林丹司母女二人走了過去。

等他走到沙發旁,羅莉自主曲起了雙腿,抱住膝蓋窩在沙發的角落里,雙眼波光粼粼,嘴邊噙著一抹甜甜的笑。

「坐吧。」

一只腳拍了拍跟前的沙發,羅莉叫他坐。

「抱著腿不累?」

樊懿坐了下來,伸手將她抱在臂彎里的雙腿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不累啊。」

她習慣抱腿窩在沙發角落里,一點都不覺得累。

「小懿,你別見怪,這丫頭被我和她爸寵壞了,在家里可是一點規矩都沒有,以後到了你們家,你可得多提醒著她點,免得讓你爸媽看見了不高興。」

樊懿這一細微動作看在林丹司眼里高興在她心里,她不得不說女兒遇見樊懿是幸運的。

「媽,我會,您放一百二十個心。」

點了點頭,樊懿沖林丹司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明天我打算帶莉莉回家一趟,我媽在電話里不承認我們之間的事,我覺得我和莉莉還是得回去一趟。」

「回去一趟沒問題,但你能說服你父母嗎?」

在電話里都不同意,他們回家樊懿的父母就會同意嗎?

林丹司很擔心,羅莉在家沒受過什麼委屈,萬一到了樊家被樊懿的父母用難听點的話一說,她會不會當場跟人家對著干?會不會甩手走人?會不會……

有太多的會不會,她不敢去想象那些個會不會一旦出現,該是個怎樣難以收拾的局面。

「我沒完全的把握,不過……」

樊懿不想在岳母面前撒謊,是什麼樣的情況就是什麼樣的情況,欺騙他本來就不喜歡,更何況是對他還不錯的岳母,他更不可能用欺騙來寬慰她的擔憂。

「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畢竟莉莉這輩子就跟我了,哪怕我不能給她一個最盛大的婚禮,也要給她最美的婚姻和幸福生活。」

樊懿的話不帶任何甜言蜜語的修飾詞,但字字句句听來都是最打動人心的甜言蜜語。

羅莉情不自禁的張開雙臂抱住他寬闊的背脊,閉上酸澀的眼楮,聲音哽咽︰「我不需要盛大的婚禮,我也不需要你為我去求誰,我只需要你在我身邊,陪著我,愛我就足夠了。」

耳朵里真切地听著小兩口的互動,坐在一邊的林丹司為之受到感觸。

眼眶微微泛紅,極盡可能的抑制自己感性的情緒,快速的眨了眨眼︰「那好,小懿,媽信你,相信你不會讓我家莉莉手半點委屈。就听你的安排,明天你兩回樊家,也算莉莉正式登門拜見公婆。」

「好。」

樊懿爽快的答應,大手撫模著羅莉柔順的長發,碧色眸子不由的深沉了幾分。

……

考慮到明天要回去,大概過了十來分鐘的樣子,樊懿牽著羅莉的手下了樓,直奔車庫取車。

羅莉起初有些費解,他們不是說好今天在家休息哪兒也不去麼?怎麼突然又變卦了。

「樊懿,我們要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樊懿故做神秘的系好安全帶,發動引擎,蘭博基尼緩緩地開出了底下車庫。

一路上羅莉都很好奇樊懿究竟要帶她去哪里,她想象力還算豐富的腦袋也有有限的時候,什麼燭光晚餐,海邊漫步,看歌劇,舞劇,電影等等全都想了一遍,也問了一遍,得到的只有樊大少的一句佛曰不可說。

次奧的不可說!

羅莉在心里暗自月復誹,凌空揮出一記粉拳,咬牙瞪眼的小模樣看在樊懿眼里他幸福的要死。

蘭博基尼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緩緩的穿梭,還沒有遇到下班高峰,街道上的車流已經開始出現了擁堵的現象。

「哎,早知道就早點來了。」

蘭博基尼間行間停,開得樊懿那個郁悶。

「誰都有早知道的事,你的早知道知道的太晚了。」

羅莉伸長脖子看了一眼他們所在的地理位置,這里距離商業步行街可不算遠了,過了前面的路口就是。

「樊懿,我們是要去步行街麼?」

羅莉試著再度猜測了一下,除開步行街,周邊可沒什麼餐廳,電影院,至于小吃街,那在他們的身後。

「嗯。」

樊懿不予否認,前面的一輛車剛一啟動,他緊隨其後,交通信號燈還算給力,紅燈轉綠燈,他們順利通過路口,開啟方向燈,靠邊停車。

「說吧,你想請我吃什麼好吃的?」

步行街她簡直是熟的不能再熟了,哪里有好吃的,哪里的電影院環境比較好,她估計比樊懿清楚十倍。

「我請你吃金飾。」

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樊懿握住她的掌心就直奔金飾店。

「什麼?」

很顯然,他的話來的太突然,她根本來不及收回專注在吃食上面的思緒。

接下來,樊懿帶著羅莉徑直往某家金飾店去,就在昨晚,他跟前來送車的古雋詰交代清楚了,他打算把羅莉手上的草戒換下來,戴上鑽戒跟他一起回家見父母。

「我不要。」

坐在店里,羅莉像一個害怕別人偷了她糖果的小孩子一樣緊緊地護住右手中指上的草戒,這個是樊懿跟她求婚的時候送給她的,雖然不值錢,但她很喜歡。

「老婆,鑽戒換草戒,你賺翻了,來,乖,把草戒取下來,我們換鑽戒。」

看她那般護草戒的表情,樊懿忍不住想笑。

真是個傻丫頭,一個不值錢的草戒她還那麼喜歡,真真是沒救了。

「換什麼換?你要給我鑽戒戴在無名指上就行了嘛?干嘛非要我取下草戒呢?」

她很喜歡這枚草戒的好不好,她不想換掉。

「我知道你不願意換,但是,我們要去見爸媽,你戴個草戒去,會很沒面子的。再說了,雪兒在我家里,要是讓她看見你中指還戴著草戒,會以為我們結婚是騙人的。」

為了能夠讓她乖乖的把草戒取下來,樊懿是連誆帶哄地說了一大堆的好話,听得旁邊的售貨員各個抿唇羨慕不已。

「真的?」她沒想過忻雪兒的想法,半信半疑的問道。

「當然!」樊懿重重的點了點頭,「你喜歡,就留著它,等明天回來,你再戴。」

樊懿說著替她取下了那枚青綠的草戒,從錦盒里拿出特意為她打造的心形鑽石鉑金戒指,動作極其緩慢的給她戴上。

「樊懿,你會一直執我之手嗎?」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是他求婚的時候對她說的,一想到明天,她莫須有的感到一絲害怕。

「我會,我會永遠執你之手,與你白頭偕老。」

他說過的話他不會忘,哪怕明天或者以後他們不被家人認同,他都不會放開她的手。

走出金飾店,抬頭望著天際逐漸落下去的太陽,羅莉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樊懿,你嚇到了吧?就在剛才的時候。」

嚇到?

樊懿微眯雙眼,不是很明白他哪里會嚇到。

「不明白?」羅莉挑眉的問。

「老婆,你說話太哲學了,我笨,听不懂。」樊懿聳了聳肩,拉起她的雙手,額頭抵上她的額頭,眼底露出深深的愛意。

「其實我也不懂,哈哈。」

為什麼會問他是不是被嚇到了,羅莉是真心的不懂,至于樊大少,他可能懂,也可能一樣不懂。

對于沒必要繼續糾結的問題,樊懿想的很通透,牽起她的一只手,左手和右手十指相握,對戒相踫,這是他們愛情的證明。

◇◇

當羅莉站在樊家大宅客廳的那一刻,她發現自己就像一只被觀摩的稀有動物,哦,不對,說稀有動物貌似太抬舉自己了,應該是小丑,對,她就像一個渾身不自在小丑,因為緊張,掌心溢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水。

「哼,樊懿,你說你們結婚了就結了?請問,你憑什麼?」

蔣怡端坐在沙發上,氣質高貴的像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嘴角揚起的諷刺令人十分不舒服。

「就憑中華人民共和國婚姻法。不知道這個算不算最高的權利和說明?」

樊懿握住羅莉的手從進家門的那一刻起就沒有松開過,他感覺到了她的緊張,他說過不會松開她的手就一定不會。

「婚姻法?你跟我談這個?」

蔣怡像听天書一樣冷笑︰「既然你要談,那我也跟你談什麼是婚姻法。」

咯 !

听見蔣怡要跟樊懿談婚姻法,羅莉的心猛然一跳,她不知道蔣怡要怎麼跟樊懿談,但她知道這事肯定沒那麼容易蒙混過關。

「樊懿。」

小聲的叫了他一聲,握住他的手不禁緊了緊。

「沒事,一切有我。」

掌心之間的汗水使得兩只手濕滑不已,他將她的手反而握得更緊。

「樊懿,你媽我在轉行做美容顧問之前是干什麼的你應該很清楚!」蔣怡恨的咬牙切齒,她沒想過翻譯會跟她搬出婚姻法。

「媽,你明知道我沒有結婚登記,在婚禮中我月兌逃也合乎常理,至于你說的重婚罪,那更是天方夜譚了。」

樊懿撫了撫眉心,他媽以前是做什麼他當然清楚,不過跟今天他來這里的目的無關。

「懿?是懿你回來了對不對?!」

樊懿正跟蔣怡做交涉,忻雪兒的聲音從樓道口傳來,跟著,一身雪白的身影毫無征兆的沖進了他的懷里,交握的十指一絲粘連都沒有似的就那麼分開了。

羅莉呆愣的看著分開的手,心中就像有什麼東西碎掉一樣砰地炸響在了她的腦海。

「忻雪兒,你抱錯了對象,他是我老公,不是你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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