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騷老公請蛋定 第一一七章 瘋子發起瘋來要人命,危險!

作者 ︰ 椰果布丁

聖恩神經科診斷室,一股嚴肅的氣氛彌漫在寬大的房間內,安靜的只听得見筆尖沙沙沙地在文案上記錄的聲音。

「艾老,我媽她……」

坐在椅凳上的男人望著在房間內來回走動,神情時而不安,時而興奮的貴婦,修長的手指不由地緊揪了褲腿。

「究竟是個什麼情況,能跟我說說嗎?」

神經科與外科不過是一層樓左右對半開,左邊的是外科,右邊的是神經科丫。

身為外科醫生,很少關注神經科,各干各的本職工作,互不干擾,他樊煜也是如此。

他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跟神經科牽扯上關系,沒想到十年風水輪流轉,今年轉到他家來,不喜歡神經科的他竟然會帶著自己的媽來到神經科就診媲。

呵,是造化弄人還是天意如此?

樊煜暗暗在心中諷刺了自己一把,當初如果他不偏神經科這一科室,也許現在坐在艾老旁邊以學生的身份幫他記錄的就是自己了,他也就不會對母親的病情那麼沒把握了。

停下手中潦草記錄的筆,被叫做艾老的醫生抬起了頭,抽了抽鼻梁上厚重的金屬框眼鏡。

鏡片後面的眼楮眼袋頗重,習慣性的職業微笑,眼角皺紋深邃的數不清楚︰「小樊醫生啊,你當年偏了我這一科,現在以你的肉眼觀察,你認為你媽媽的病情嚴重麼?」

艾老素來對品學優良的學生極具好感,縱然樊煜偏他這一學科很嚴重,也不影響他對他整體的評價。

「……」

這不是擺明了的為難他麼?

樊煜扯開唇角僵硬的笑了笑︰「艾老,我知道我對不起您,您那般費神的想要我能夠喜歡上您所教授的學科,可是,喜好這東西純粹發自內心,您要我去喜歡一門我不喜歡的學科,您不是為難我麼?再者……」

「停!」

握在兩指之間的筆在停字出口的同時順勢筆頭往樊煜的跟前一點,艾老雖然不是快人快語的直腸子,但也不喜歡這些冗長的鋪墊。

「不用跟我解釋那麼多,不喜歡我也沒強求不是麼?如果我真的強求,想必你也去不了外科,現在,你也不會來問我了。」

艾老說著,筆頭翻轉,橫放在兩手之間,一手捏著筆頭,另一手捏著鼻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眼底含笑的將視線轉移到了剛剛記錄好的文案上。

一直得不到確切診斷結果,樊煜看著艾老的一些列動作心里直發毛︰「艾老?」

「初步診斷是瞬間性神經錯亂。」

艾老一字不漏的把文案上的診斷結果念了出來,念完之後抬起眼楮攤開雙手,簽字筆應聲落到了桌面上︰「瞬間性神經錯亂的意思需要我解釋麼?」(關于這個精神病沒有特意去查過,這個病例名稱是YY的,親們也跟著YY一把吧)

「不用。」

他雖然偏科,但還不至于連最基本的都不知道。

「需要住院?」

「嗯嗯,建議是住院,當然,如果小樊醫生你家里有條件的話,也可以帶回家做保守治療。」

作為醫生,他能給的建議也就這麼多。反正樊煜這個學生的家底子豐厚,想必也不會讓他母親真的住在醫院里。

在醫院治療,也就是說要跟一堆瘋子呆一塊。

眾所周知,聖恩不是精神病醫院,神經科的病患情況嚴重的都不可能在聖恩的住院部住,而是遷徙到郊外,那里專門成立了一座特護小洋樓,那里面全是聖恩診治的精神病患者。

「哇嗚,我要吃了你,呵呵,你是小白兔,我是大灰狼,哦也。」

樊煜正在思考,蔣怡忽然像只兔子一樣蹦了過來,舉著雙手半握成虎爪形狀,十指扣上他的手臂,興奮的眉開眼笑。

「究竟誰是小白兔誰是大灰狼啊?」

挑眉,樊煜陪著蔣怡一塊兒瘋,他清楚的知道一個神經錯亂的人連自己姓甚名誰多少歲都搞不清楚,因而,他除了陪瘋之外別無他法。

「你是小白兔,我是大灰狼,今兒你媽媽不在家,我來敲你家門。」

蔣怡咬住嘴唇手指亦如往日一樣繃得筆直指著樊煜的鼻子,,只是臉上表情活月兌月兌像個三歲小孩兒。

「來,我敲門,你回答喲。」

拍了拍他的手臂,蔣怡興致勃勃的跑到門口,抬手敲了兩下半虛半掩的房門,不等樊煜回應,她已然毫不含糊的唱起了兒歌︰「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我要進來。」

「喏,小樊醫生吶,你也看見了你媽媽的情況了,瞬間性的是一個極端的時間,她能瞬間病也能瞬間復原,其實完全在于她的大腦意識。」

「我知道。」

瞬間性精神病來得快也去的快,前提是病患有意識要自己清醒過來。

然,他媽媽的這個情況看起來很糟糕,如果她的大腦意識不想自己清醒過來,那就不是瞬間了,取而代之的可能會是慢性。

慢性?!

想到這個詞,樊煜捏住自己的腮幫,並攏的四指緩緩地模了模嘴唇,他在思考到底是帶母親回家還是住院。

「艾老,如果我選擇保守治療,您能給我安排最可靠的醫生,擬出最好的治療方案嗎?」樊煜進一步的追問。

「當然。」

艾老攤手,「病人雖然是回家做保守治療,可我們的治療階段還是公開化的嘛。你也是聖恩的醫生,難道對我們醫院的相關制度有所懷疑?」

「沒有。」

他怎麼會對醫院的制度有所懷疑?他只是想要一個確定的準信。

「好,我同意帶我媽回家……」

「話說你同意,是否問過她本人同不同意?」

樊懿低迷的聲音隨著診斷室的門推開而傳了過來,嗖嗖的穿過耳膜刺激听覺神經。

「懿?」

忻雪兒緊追兩步,看見樊懿停住了腳她也跟著緊急剎車。

「煜,抱歉,我來不及阻止懿。」

看著樊煜一點一點覆上冰霜的臉龐,忻雪兒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下了頭,盯著腳尖道歉。

「怎麼?很討厭我出現?」

單手插進褲袋里,樊懿皮笑肉不笑,緊了緊握住一只小手的另一只大掌。

轉頭,碧色眸子含著三分認真七分諷刺的笑,薄唇輕啟︰「老婆大人,今天給你看一出好戲如何?」

「樊懿。」

羅莉對他眨了眨眼,示意他收斂一點,畢竟診斷室里有外人在,他這麼肆無忌憚的話讓人家听見多不好。

「看好戲?」

羅莉不想其他人听見什麼,可樊懿的話又不是說的很小聲,再加上其他人又不是聾子,自然是將他的話听得真切。

艾老是第一個做出反應的人︰「莉莉啊,你老公也神經錯亂了?」

在他眼里,凡是說話不經大腦的都是神經錯亂的表現,他作為精神科教授級別的主治醫師,有必要為精神有問題的好好診治診治。

「要我給他打一針鎮靜劑不?」

要人安靜先送一陣鎮靜劑,這是他們慣用的招數。

「鎮靜劑?!」

樊懿兩眼一翻差點吐血,這老家伙電視劇看多了吧?

「鎮靜劑很貴的,別隨便用,用錯了地方,你可陪不起!」

MD!

樊懿在心里惡狠狠的詛咒,他丫的沒招沒惹的,居然一來就要打一針什麼鎮靜劑,操他個祖宗十八代,他人品有那麼不好麼?

「知道厲害了吧?」

看見樊懿抿緊嘴唇想發火又不好發火的怪異神情,羅莉忍住狂笑的沖動安慰道,「別因小失大,乖。」

乖個P!

他現在火大的很!

搖了搖頭,羅莉對身邊的男人真真是沒語言,都說男人就是一大男孩,這話還真不假。

「哈,艾老,您別見怪哦,我老公口無遮攔,喜歡開玩笑。」

擺平老公還得擺平教授,她做人容易麼?

「知道知道,年輕人嘛,誰有不愛開玩笑。不過……」

艾老手里的簽字筆在樊懿和蔣怡兩人的身上分別指了指︰「能告訴我你老公和小樊醫生的母親有什麼關系嗎?」

好吧,他老人家好奇,歲數大了也有一顆未泯的童心,好奇起來也不怕害死貓的。

「啊?這個關系啊,說來就話長了。」

羅莉想了想,然後用近乎夸張到不能再夸張的口吻說道︰「話說……」

「等等,你講評書呢?有話就直說。」

太討厭了,這丫頭片子才多久沒見到啊,她又在他面前話說,忒不招人喜歡了。

「啊喲,艾老,我哪兒說評書了?您想知道我老公和樊煜媽媽的關系,我肯定要從頭到尾跟您講一次才能說清楚啊。您等一下,我先算算看哦。」

不知道羅莉哪根筋抽了,說算還真的仰天開始碎碎念,念了好一陣之後面露驚訝之色︰「OMG,艾老,好長哦,我想您真要听我說的話估計說上三天都說不完耶。您要听呢害死不听呢?」

「哇!听什麼?故事?我要听我要听,姐姐將給我听嘛。」

蔣怡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竄了出來,攥住羅莉的手腕就不撒手,拼命的搖晃了又搖晃。

「你放開!」

她的動作來的太過突然,弄得樊懿猛然一陣心慌。

一把將羅莉拉到背後,甩開蔣怡的手嚷嚷道︰「別不經同意亂踫,踫壞了她你陪不起。」

「啊?哎喲,痛!」

樊懿沒有使用多大的力氣,然而蔣怡腳下絆了兩下之後摔倒在了地上,一聲痛叫得樊煜雙眼噴火。

一個跨步將拍著地板蹬著腿叫痛的人連哄帶誆的扶了起來,看著她拍紅的雙手,臉上盡是擔憂︰「疼嗎?」

「呼呼。」

蔣怡發出小孩子的聲音要求呼呼,看的羅莉瞪大了眼楮,驚得連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樊煜?你媽她……」

「閉嘴!」

羅莉不開口還好,一開口他就忍不住的想罵人。

一個突然的回頭,深不見底的一雙黑眸死死的盯住眼前的男人,好似他跟他有解不開的仇恨一樣。

「樊煜,你有本事沖我來,少他媽拿我女人來出氣!」

樊懿很不喜歡樊煜的眼神,總覺得他凝結成冰的臉龐跟他本人不符,噴火的眸子更是跟他的脾性不合。

「收起你的憤怒,我們找地方談!」

「你要跟我找地方談,會是這種見面方式嗎?!」

要談用的找搞突襲,來了之後堂而皇之的說要讓他女人看好戲的麼?

他不是三歲小孩子,沒有那麼好騙。

「煜,你別生氣,懿他也是擔心aunt。」站在一邊的忻雪兒見情勢不妙,立馬站出來打圓場。

「雪兒,不關你的事,你出去吧。」

這是他和樊懿之間的事,跟她忻雪兒無關。

「煜……」

忻雪兒還想說什麼,樊懿冷的沒有半分溫度的聲音霎時讓她閉了嘴︰「男人說話女人就該閉嘴,尤其是自以為是的女人!」

什麼?

忻雪兒仿佛听見了自己的心點點碎裂的聲音,她不明白事情過去那麼久了,為什麼懿還會一直記恨她。

「懿,你還在恨我麼?我已經知道錯了,我改了,你為什麼就那麼的討厭我?」

波光粼粼的水眸閃動異彩,委屈的小模樣任誰看了都會心疼,然,她偏生對上的男人不是對任何人都具有同情心的人。

「恨你浪費我時間,討厭你破壞我的心情。懂?」

對有些人他的話可以滔滔不絕連綿不斷,但對于有些人他的話能少則少,甚至不想說都可以。

「懂?呵,我懂什麼?我什麼都不懂!!!」

忻雪兒忽然冷笑,撫上胸口的手指猛然一縮,分貝陡然提高。

艱澀的咽下苦澀的液體,嗆得她好不難受。

她不懂,真的不懂,他的人,他的心,由始至終她都沒有弄懂過。

手背用力的抹過順著臉頰流下來的那一滴眼淚,忻雪兒怨怒地盯了樊懿數秒之後抿唇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診斷室。

她的怨怒沒有逃過羅莉的眼楮,躲在樊懿身後的她咬了咬唇瓣,她知道忻雪兒還愛著樊懿,知道她在為自己搶了樊懿而生氣。

「樊懿,我想出去透透氣,房間里的氟利昂氣味太濃了。」

初冬了,診斷室里都開了空調,艾老的診斷室也不例外。

「嗯。」

拇指摩擦她的小臉,樊懿點了點頭︰「在外面等我,我沒出來,哪兒也不許去。」

「好的。」

羅莉偏頭笑了笑︰「我在外面等你。」

「哇,你要出去呀,我也要出去,姐姐。」

蔣怡掙月兌樊煜的懷抱又一次撲了過來,這一次,不是抓她手腕那麼簡單,而是張開雙臂徑直往她懷里沖。

「啊……」

眼睜睜的看著蔣怡的身體沖過來,羅莉雙手本能的護住自己的小月復,雙腳拼命往後退。

不論她後退的多麼迅速,還是抵不過蔣怡正面跑過來的速度。

就在蔣怡的身子撞進她的懷里的剎那,羅莉只覺得腳後跟站立不穩往後仰,眼前景物一一滑過,耳邊,仿佛听不見任何聲音……

「莉莉……」

艾老退開身下的皮椅,還沒跑離自己的位置,蔣怡已經撲上了羅莉,她們摔倒他不怕,唯一擔心的是羅莉身後的儲物櫃,腦袋萬一撞上,後果不堪設想。

「老婆。」

樊懿邁腿往前奔走幾步伸手去抓羅莉的手,兩只手眼看要抓住,然,不知是蔣怡故意用了很大的力氣還是羅莉又往後退了一步,他沒有抓住她的手,心跟著羅莉倒下去的身影不斷的往下沉。

咚——

沉悶的撞擊聲在安靜的診斷室內響起,鐵皮櫃嗡嗡地發出輕微的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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