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要做什麼事情他不在乎,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什麼事情能難到他。浪客中文網當然,這要除了顧思潔,不過,陸梓琛也相信,他顧亦痕也不會有傷害或者是顧思潔不好的事情。
他很高興,顧思潔有這樣一個愛她,事事以她為準的兒子。
陸梓琛和顧亦痕達成協議後,顧亦痕便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而陸梓琛則站在門外,小心的听著門內的動靜。
顧亦痕剛剛推開門便看見了顧思潔半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發呆,清明的眼楮也不知道看著哪一處,周身散發出來的一種悲戚的感覺。
顧亦痕的眼神頓了頓,一副大人模樣的走到病床前,伸手揉了揉顧思潔額頭上的碎發,帶著幾分清冷的說道︰「現在好了?」
顧思潔回過神來,看見是顧亦痕才沒好氣的將兒子的手拿下來,吼道「痕痕,你怎麼會在這里?我不是讓你戴在姥姥身邊嗎?」
顧亦痕黑亮的眼楮在顧思潔的臉上掃了一眼,「恩,看來是沒有什麼事了,吼起來還是這麼有力度。」
顧思潔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
「昨天你走之後姥姥一直不放心,不停的說自己有種不好的預感,右眼皮跳的厲害,所以我就跟著回來看了看,不過,也幸虧我來了,你確實是有危險了。」
顧亦痕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說道,一副不放在眼楮里的樣子,他頓了頓,話鋒一轉,又道︰「不過,媽咪,你昨晚的表現也太不專業了,竟然被這樣一個小毛賊給制服住,還差點被吃了豆腐,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顧亦痕眼楮眨了眨說道。
他是故意告訴顧思潔那是一個普通的小毛賊的。
而他這樣做的原因,一來是是為了不想讓顧思潔知道的太多,畢竟這事,既傷神又費腦,而且,一旦牽扯其中,只會徒增煩惱;
二來是因為顧亦痕已經想好呀對付這個膽大的賊人了,但凡是欺負他媽咪的,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你這小子,就知道說風涼話,要不是因為昨天晚上恰好下雨停電,我肯定會當場就解決了那個臭男人!栽在我手里的男人,一個都沒有好下場。」
顧思潔惡狠狠的說道,讓站在門外听著他們談話的陸梓琛生生的打了一個冷顫。
顧亦痕跟著笑了笑,非常虔誠的配合著顧思潔的話狠狠的點了點頭,意思就是,「恩,媽咪最厲害了。」
顧思潔滿意的伸出手,輕輕地模著顧亦痕的頭發,臉上滿足而靜謐的笑容讓恰好看見這一幕的陸梓琛的心跟著晃了晃。
原來,她還可以笑得這麼美。
可是,陸梓琛剛想完這句話就看見顧思潔的表情一頓,迅速的掃視了顧亦痕一眼,就連揉著他頭發的力度都加了幾分。
「痕痕,你告訴媽咪,昨天晚上你怎麼回來的?」她自己都好不容易才回來,她兒子竟然能說回來就回來?
顧亦痕頓了頓,黑亮的眼楮眨了又眨,「我路上遇見一輛車,就順便搭了一輛順風車,而且,那輛車里的人還真是好呢,怕我餓了,還給我東西吃呢!」
說這句話的時候,顧亦痕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昨天特地被他從被窩里拽出來的雲錫和元齊,以及他們將他的晚餐交到他手上的時候的一臉的疲憊和怨恨的眼神。
顧思潔听了這話,定定的看著他,「真的?」
「恩,真的。我還能騙你嗎?媽咪。」顧亦痕點頭,說著就手腳並用的爬上了病床,掀開被子小小的身體就擠了進去,而心里則在悄悄的嘟囔,「我想回來自然會回來的,誰敢攔我。」
「你在嘟囔著什麼呢?」顧思潔向一邊靠了靠,隨意的問道。
而顧亦痕卻在這時歪著身子,頭枕在顧思潔的腿上,躺了下來,「我在想我的爸爸。」
「你的爸爸?」顧思潔的身體一震,想來顧亦痕這還是第二次問關于爸爸的問題。
記得他第一次問顧思潔時候,她正在被各種各樣的學科搞得焦頭爛額,頭也不抬的便說了一句,「死了。」
從那以後,顧亦痕就再也沒有問過她。
而現在他怎麼由突然問起來了?
顧思潔腦中靈光一閃,關于昨晚的記憶也在瞬間回放。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現在的顧亦痕和陸梓琛已經都已經知道對方了吧。而且,憑他們兩個人的腦袋,恐怕也已經知道他們是父子了。
想到這里,顧思潔也就明白顧亦痕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了。
她頓了頓,眼楮則一動不動的盯著顧亦痕的臉,過了許久才開口道︰「痕痕,跟媽咪說一句實話,你是不是……已經知道……誰是你的……爸爸了?」
「恩。」顧亦痕淡定而迅速的點頭,倒讓顧思潔有些驚異。
「那如果他非要帶你走,你是要跟他呢,還是跟著媽咪?」顧思潔說完覺得不夠,連忙又添上一句,「如果你不跟著我,我就跟你斷絕母子關系,然後自殺。」
顧亦痕滿臉黑線,這果然是他媽咪的風格啊!
此時站在門外的陸梓琛也止不住的扯了扯嘴角。
真是的,哪有這樣問問題的,這分明就是威脅,**果的威脅!
顧亦痕笑了笑,不假思索額說道︰「當然是媽咪了,我一定會和媽咪在一起的。」
門外的陸梓琛卻在此時眼中劃過一抹精光,嘴角也跟著向上翹了翹,分明是一副計謀在心的表情。
病房外,計謀叢生,但病房里面的心計也沒有停止。
顧亦痕眼看著此時額顧思潔喜笑顏開,連忙說道︰「那媽咪,你可以告訴我關于爸爸的事了嗎?」
顧思潔看著自己可愛聰明的兒子,親昵的勾了勾他的鼻子,笑了笑說道︰「告訴你也可以,不過,你可要保證,不要讓那個臭男人知道。」
「好,我保證不跟他說就是。」顧小朋友說的一臉虔誠。
說?他當然不會說,可是,他自己听見的可就不怨他了。
顧思潔听見兒子說這話也放下心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此時的病房外面還有一個人正豎著耳朵听著她的話。
她頓了頓,視線慢慢的移到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