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什麼你會不懂嗎?我本不想再追究,是你得理不饒人!」白蘇擲地有聲的道。
「哼!就算當年那件事我是故意的,那又如何?你以為你還能翻身嗎?你以為你還能回歸到白家大小姐的身份嗎?從我入宮那日起,你這輩子就已注定了要被我踩在腳底下!」白薇不以為然的笑了,拂了拂袖,回到琴台邊坐下,仍是那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我今日來不是想同你吵架,我來,是想提醒你,務必要防著苓妃,省得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白蘇不想再與白薇諸多爭辯,她也沒想過要回自己的身份,方才的話無非是想讓她別太得意忘形罷了。
「笑話!區區一個賤丫頭我會放在眼里!再說,若不是你,我今日怎會又多了一個敵人!我看你早就在算計著如何報復我了吧,因此才縱容你的丫鬟勾.引皇上!」白薇驕傲自滿的譏笑了聲,轉瞬,陰狠之色盈滿杏眼,「白蘇,與我作對決計不會有好下場,你識相的就找個理由繼續老老實實的待在你的關雎宮,否則,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我話已至此,听不听是你的事!同樣,我也告訴你,我不再是過去那個任人欺負的白蘇了!」白蘇面容清冷的說完該說的話,拂袖轉身,挺直背脊離去。
難以忍受突如其來的示威,砰的一聲巨響,白薇盛怒之下將台上的瑤琴揮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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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定時分,天邊明月高掛。
白蘇屏退了所有人,親自褪去一身繁重的宮裝,讓疲憊的身子侵泡在溫度適中的熱水里。
四座屏風,熱氣氤氳,花香繚繞,水聲潺潺。
她回想起白日在未央宮的針鋒相對,不禁覺得可笑。
若沒有當年那件事,這會,她該還是白家嫡出大小姐,而白薇是庶出,比她晚出世一個月,是以,為白家二小姐。
掬水的動作陡然停止,她抬起手勾到背後,顫抖的撫上右肩往下那片巴掌大的燙疤。
天澈二年,天澈帝首次選秀,白家理所當然要挑一名女子送入宮為妃,而她是早已內定了的人選。只是,沒想到選秀前夕,白薇邀她上街游玩,兩人途經炸油餅的小攤,前方倏然涌來大批追趕的人馬,霎時間人仰馬翻,白薇恐殃及池魚,混亂中錯將她推入油鍋中,整片背部肌膚被燙得慘不忍睹。
大夫說她背上的燙傷一時之間無法痊愈,就算好了也會留下可怕的疤痕,于是,翌日的選秀大典,自然由白薇以白家大小姐的身份代她入宮,從此,她就是白家二小姐——白蘇。
她仍記得白薇坐在軟轎上,對站在府門前的她露出一臉得意的模樣,她不是不知道那是白薇的詭計,而是不想計較。
背後這片燙疤只有父母親和白薇知曉,後來收留了雲茯苓,她日夜陪在她身邊,自然也知道了,所以才會有後來那句句譏嘲的話。
呵……連她踫了都覺得可怕,何況是男人,也難怪她們都那樣說了。
只是,她始終不懂,既然這般慘不忍睹,令人看了食不下咽,何以那一夜,那神秘的男子竟能那般緊密的擁著她呢?
……
「稟娘娘,皇上傳話過來,邀您月下賞花。」屏風外,剪秋干練的聲音不疾不徐的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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