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重生•絕世狠妃 著急送君離

作者 ︰ 安茹初

唇齒相交,白蘇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她方才預想退離的,可是他不讓,捧住她的臉,溫熱的唇緊貼著她的輾轉而動。

這個吻與他上次在未央宮為救她而覆上來的完全不一樣,濃濃的氣息充斥鼻端,她一開始還想抗拒,小手已經緊緊揪住他的衣襟,做著隨時推開他的準備丫。

可是,他在開始之前就已經提醒她,她是他的妃子,所以不論他接下來要做什麼她都只能服從不能抗拒!

她也恨自己,竟然因他如此親密的對待而心跳狂野!

壓在唇上的薄唇似是不滿意她的木訥,動作越來越霸道,由輕變重,大掌扣住了她的後腦,更加孟浪的在她柔軟的唇上游走。

在抗拒與接受間徘徊的白蘇顯然已經臣服于後者,當滑溜的長舌探入檀口,她仿佛有了本能反應,竟怯怯的輕啟香唇回應他媲。

「唔……」

當一聲嚶嚀自唇舌交纏的嘴角溢出,男人身體最後一根緊繃的弦嘎然而斷,大手輕柔的穿透秀發,緩緩滑過耳廓、頸間,而後褪落她方才尚未來得及系好的中衣,指尖每頓一下,溫軟的身子就在他手里微顫一下,如此敏感的身子,竟似曾相識。

綢緞中衣不需動手,已然從滑女敕的肌膚上褪至縴腰,自小恪守禮教的白蘇自是不敢抱上眼前給她歡愉的男人,何況下意識里仍記得他是九五之尊,不能放肆,只能接受,所以,她只是一直緊抓著他的衣襟,昂著頭與他耳鬢廝磨,倒像是卑微求歡的那方。

濃重的呼吸撲灑在耳畔,倏地,她的手被扳開移到他的肩上,她含羞帶怯的順從他,縴細的玉臂環上了他寬大的肩膀,任他予取予求。

在這方面,她雖已為人母,可是與夜夜翻雲覆雨的他相比,她依舊是白紙一張,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會,莫怪她會輕易淪陷在他這般爐火純青的技巧里了。

可是,若不心動,又怎會感到歡愉?

始終隨著感官走的男人,在將吻灑落在她頸畔的時候像是發現了新玩意般,不斷的在她晶瑩剔透的耳廓來回逗弄,惹她頻頻輕顫。

他的大掌恍如被人綁了線,從渾圓的香肩一路往下牽引,直到……

指尖觸到一片凹凸不平的疙瘩,隨之落在香肩上的吻戛然而止,游移在她背上的手也怔怔的止住……

這般美妙不由己的感覺突然停止,白蘇緩緩睜開迷蒙嬌媚的眼,在看到他臉上的怔然時,她被喚醒的心瞬間跌回谷底,看著他頓在半空的手,看著他眼里的失望,她苦澀的笑了,飛快的伸手拉過背後的錦被遮住了衣衫半.果的自己。

「臣妾嚇著皇上了嗎?」她抬眸,譏笑的問。

「為何毀了雪里青?難道鬼卿在把它交給你前沒告訴你雪里青是這世上唯一能令肌膚再生的東西嗎?」尉司隱收住手,面容瞬間恢復平和,他起身攏了攏微微凌亂的衣衫,負手而立于榻前。

雪里青?又是雪里青!呵……她就知道他之前所說的不在意是假的,什麼是為了救皇後而留下的勛章,通通都是說來尋她開心的。

一個夜夜美人在懷的男人會突然間願意抱一個背上有大片猙獰疙瘩的女人?想來,也只有天真的人才會去這樣期盼。

也好,今日也虧了這疤,否則,依舊她方才那樣的意亂情迷,只怕此刻等待她的不是他嫌棄的眼神,而是他冷絕的殺令!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只能說雪里青與臣妾無緣吧,只是辜負了鬼卿大人的一番用心良苦。」白蘇苦笑的道,任身上的錦被攏得再緊,仿佛也暖和不了驟然冰冷的心。

「呵……你倒看得開!」尉司隱露出冷笑,上前伸出手去挑起她的下頜,清幽幽的道,「就不怕因背上的疤朕一輩子都不踫你?」

「皇上不是說過,這是救皇後所留下的勛章嗎?相信皇上終有一日不會介意才是。」白蘇拿他說過的話砸回去給他。

「蘇妃原來也有這般可愛的時候。」嘴角的冷笑換成邪笑,幽深的眸盯著她被他吻得紅女敕欲滴的唇,喉嚨一緊,不動聲色的放開了手。

可愛?這是他無話可說了才拿來搪塞她的話嗎?未免也太沒新意了!

「臣妾無法讓皇上快樂,是臣妾之過,皇上可移駕未央宮,相信姐姐很開心見到皇上的。」白蘇已經在錦被的遮掩下把衣衫收拾好,下榻,退到一旁,矮身俯首做恭送姿勢。

聞言,尉司隱濃眉微蹙,她以為他一時半會沒女人會死不成?

「朕知道蘇妃最識大體了,不過,你姐姐今日那邊有客人,還是很難得的客人,朕怎舍得去叨擾。」

有客人?而且還是很難得的客人?

白蘇詫異的抬起頭,正好對上皇帝戲謔的眼神,她莞爾一笑,「是什麼客人能讓皇上避讓?臣妾甚是好奇。」

「你不知道?」尉司隱挑了挑眉,玩兒問道。

他為何這麼問?白薇那里來了什麼人她該知道嗎?還是他認為在這後宮里她的眼線已經遍布各個角落?

不過,在未央宮確實有她的眼線,只是消息還沒傳過來,就算來了,皇上一直在這,她也沒法知道啊。

白蘇搖搖頭,「皇上為何認為臣妾該知道?」

「這倒奇怪了,白家的人進宮探望,你身為白家之女,竟然不知?」

白家的人進宮探望?是二娘來了嗎?因為父親曾是皇上的老師,原為太子太師,皇上繼位後,父親倒冠落佩,皇上特恩準白家可以偶爾進宮來探望她們。

今日二娘來了,那麼她的娘親呢?為何沒見到她的娘親?按理說,就算她們的娘家人只能有一個進宮來探望的話,那也該是身為大夫人的娘啊!

或許,娘是隨二娘去了未央宮了吧!

想著,白蘇微笑的說︰「謝皇上告知,按理說姐姐為四妃之首,娘與二娘進宮來了自然是先去探望姐姐,臣妾一時不知道也不足為奇。」

「你娘?」尉司隱望進她難掩欣喜的眸,笑了,「你錯了!你娘沒進宮,只有你二娘一人!」

只有二娘一人?不可能!打進宮至今,她與娘親從未見過面,也未通過信,娘親怎會舍得放棄這個可以母子相見的機會?

還是說……因為爹剛來探望她不久,娘怕她與娘家人見面太頻繁遭人非議,所以才沒來?

一定是這樣的!娘一定是怕自己萬一入宮來會給她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才忍著思念之情沒來。

既然人不能來,那麼一定是托二娘給她帶來了書信!

尉司隱看著她嬌艷的臉一下子皺成一團,一下子又敞亮,不禁好奇她此刻心中所想。他以為,他能在她臉上看到失落呢,她倒真能讓他失望!

「咳咳……蘇妃,朕還在這呢!」虛握拳頭放嘴邊輕咳了兩聲,他勾唇邪笑的提醒失神的女人。

白蘇本能反應的白了他一眼,意識過來後連忙躬身低頭,「臣妾恭送皇上!」

「蘇妃這般急著送朕走,不怕日後求朕朕都不來你這了?」這女人果真是奇怪得很。

「臣妾有自知之明,在皇上未能接受臣妾背上的疤以前,臣妾亦不希望皇上白走一趟。」這樣也好讓她有充足的時間去思考怎麼才能讓自己不是處.子之身的事實在他面前掩蓋過去。

「哈哈……蘇妃太太太會替朕著想了,朕若是辜負你這番苦心豈不是朕的不對?」尉司隱爽朗大笑兩聲,連續用了三個‘太’字來諷刺她的‘自知之明’。

「皇上縱然做得不對了也無人敢說,臣妾恭送皇上!」白蘇又是拘謹的重復了一次。

看來這女人背上的疤真是她的死穴,每次一談及她背上的疤,事後都會表現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如上次他臨時夜宿關雎宮去沒踫她,過後她便在他面前露出分外拘謹冷漠的表情。

這是本能的自我保護,還是……欲擒故縱?

「為何朕每次來這關雎宮都有種被掃地出門的感覺呢?唉!看來朕這個皇帝當得也著實窩囊!」尉司隱搖頭嘆氣的拂袖而去,身後的白蘇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他這個皇帝若是當得窩囊她倒什麼都不怕了!

……

行至殿外,尉司隱倏然停下了腳步,目光被那繡架上嶄新無痕的布帛給吸引去了。他信步走過去,彎身修長白皙的手輕撫過布面,他記得這繡架上原本鋪著的該是一塊靛藍色的綢布,怎突然換上了金白色的,且他看得出原本那塊布上的花紋已經快繡好了,由上面的每一針沒一線看來,繡的人格外用心。

難不成是已經繡好了,才換上新的布?那塊布她要給誰做衣裳?

呵……他何時有這等閑心思關心起一塊布來了?

尉司隱搖頭自嘲的笑了笑,欲轉身離開,卻在角落的花架上瞧見了原本他以為完工了的綢布,被揉成一團放在那里,無人打理。

他忍不住舉步上前查看,只是,拿在手里的卻是一片片碎布,腦海閃現出未央宮那日,雖然他極為不想再去回憶那日的失控。

那日,他記得曾在宸妃的腳下看到一個被毀壞了的福包,以及灑了一地的五谷雜糧。他知道在民間有個習俗,那就是剛出生的孩子未滿五周歲前,父母把五谷雜糧放入親手繡制的福包里,可祈禱孩子將來豐衣足食,不挨餓受凍。

那個福包是蘇妃的?她要為哪個孩子祈禱?還是她不知道民間有這麼個習俗?所以糊里糊涂的用來為別人獻心意了?

把所有的碎布全都拿在手上,他在碎布底下瞧見了一堆被毀壞了的福包,他眼底閃過驚訝,伸手在里頭挑出了一個拼湊得起來的放入袖中,而後把那堆碎布放回去,轉身離開。

……

送走皇帝和皇後後,剪秋回到寢宮,看到白蘇已經端坐在銅鏡前,手持檀木櫛漫不經心的梳著手中秀發了。

剪秋走過去伸手接過了她手里的檀木櫛,攏起一繒秀發在手心,認真為她梳理起來,瞧見她頸間的紅痕,便以為事成了,嘴角溢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白蘇在鏡中撲捉到了她暗自竊喜的笑,有些不想打擊她,卻還是實話實說。

「別急著欣喜,事兒沒成。」

白蘇的話像是一盆水冷冷澆滅了剪秋竊喜的心情,手上梳頭的動作頓了下,然後又恢復平時嚴肅的模樣,道,「無妨,娘娘無需著急,總會有機會的。」

我哪有急,明明是你替我急才是!

不過這話白蘇只在心里嘀咕了一遍,她抬手覆上落在秀發上的手,輕拍了拍,以示感謝她方才的一番用心。

「為何?」剪秋不再表露任何情緒,淡淡的問其中原由,手巧妙的為她梳了個簡單而不失高貴的發髻。她知道皇上已經被娘娘平時別出心裁的打扮吸引了,所以,若不是娘娘特別要求,她一般都盡量替她梳看起來不嘩眾取寵的,卻能一眼令人驚艷的發髻。

「還不是因為背上的疤嘛。」白蘇苦笑一聲,望著鏡中的自己,頸側上還有他留下的痕跡,想到兩人方才渾然忘我耳鬢廝磨的一幕,仍然禁不住面紅心熱。

她從來沒想過,男女之間的唇齒交纏竟能如此驚心動魄,恍如踩上雲端,身子隨軟綿綿的雲朵漂浮。

那應該是他帶給她的最後一次那麼美好的領會了吧?

今後,他會記得她背上的疤;

今後,她也會記得他即將要對付白家,他們即將……勢不兩立!

之後再發生同樣的事,也許再也不會有那麼美的感覺了,他們勢不兩立,她卻非得侍候他不可!

日後,他會防她,她就越是得勾.引他,很快,一切都會不同了,一切都會越演越烈。

「娘娘為何不用雪里青?」剪秋為她盤好發髻,插上珠花。

「皇上親眼所見,雪里青已經化為烏有了,本宮不能再用它,亦不會用它!」這雪里青也許在將來會成為一個法寶也說不定。

鬼卿不是說皇上曾親口說過這雪里青一滴可傾城嗎?那麼若她將剩下的雪里青奉上,是否換得他的天下了?

剪秋知道娘娘這麼做或許是別有打算,也就沒再多勸,她也相信這個女人就算背上的疤去不掉,也依舊能靠自己的獲得皇上的恩寵,且還會超過今日的宸妃!

她等著這一日到來!

「剪秋,听說本宮的二娘進宮來探望宸妃了,在她離開未央宮後攔下她,把她帶過來見本宮。」她相信,娘一定給她寫信,並由二娘帶進宮來交給她了。

她迫切的想知道家里的一切狀況,想知道明兒過得好不好,上次爹來因為皇上突然出現她沒能詳談,很遺憾。想到上次爹為了把明兒帶進宮讓他們母子團聚而研究出了那道魚躍龍門宴,現在想想才覺得好笑,那食盒起碼有兩尺左右長,爹為了取信所有人,還特地花大價錢買了條長兩尺的大魚,用魚骨作為主架,用十八道菜填補被抽走的魚肉,一道魚躍龍門宴便由此而成。

有驚無險後,她便告訴父親,這菜名萬萬不能用,魚躍龍門,若是入了有心人的耳,定會在皇上面前亂嚼舌根,到時候她白家即為魚,皇上本為龍,突然間來這麼一套魚躍龍門宴,這其中仔細揣測起來確實有謀反之意。

爹當時連連罵自己糊涂了,竟為了好意頭而取了這麼個極有可能引來殺頭的罪名。

爹在外邊一定比她想象中的苦吧,日夜受著把她和孩子拆散的良心譴責。

所以,她無論如何,一定要好好保護白家,不辜負爹的期望,盼有一日能與孩子團聚……

未央宮,宸妃與家母石氏面對面攀談,而此時的宸妃早已行動如風。

其實被瓷片刮破肌膚而已,並不是不能走路,只是為了博得皇上的關心,她便強忍著待在床上躺了這麼些天,今日若不是母親進宮來探望,只怕她還得在床上躺著呢。

「薇兒,既然白蘇決計要與你作對,那你可絕不能輸她,而今,白家大小姐的身份是你,已經名副其實,她不可能再奪得走,皇上這邊又極為寵幸你,皇上的心不是她說奪走就奪得了的!你說她現在與以往不同了,那你得注意著點兒,知道嗎?」

白薇的母親石氏坐下來喝了半杯茶了,也從女兒憤慨的言語中了解這陣子以來宮中所發生的事,她謹慎的勸道,就怕自己這個沉不住氣的女兒一不小心誤了事。

石氏原是京城第一皇商之女,後下嫁于白振峰做側室,憑她的身份隨便挑個嫁了都是正室,可是,天下間除了皇家是女子夢寐以求的歸宿便是白家了,所以當年她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心甘情願下嫁給了白振峰。說來也奇怪,白振峰有兩個夫人,都是年入三十才得子,且生的都是女兒,之後就沒再生過。不過,在白家,生女兒可比生男兒貴,白家的第一個女嬰生下來便被指定為將來的皇妃,石氏耍盡了手段也沒能讓自己的孩子比徐氏早生,反而險些小產。

而今,她的女兒好不容易完成她當年沒能完成的心願,成了外界以為的白家大小姐,她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再從掌心溜走。

「娘放心,女兒不會讓那賤人得逞的!娘也待得蠻久了,回去吧,若女兒需要幫忙會讓人給您帶信的。」白薇打小就煩她娘的嘮叨,更討厭她娘總是一副不相信她的眼神,現在听到她娘再三這般勸,她听得也煩了,便想著打發她離去。

「薇兒,娘跟你說的話你听見沒有!對白蘇不可掉以輕心!」見到女兒急著趕自己走,石氏有些惱了,她打算如往常一樣上前摁白薇的腦袋,好叫她牢記自己的話,可是手還沒戳到,就已經被揮開了。

「娘,女兒現在貴為皇妃,您可不能像以前一樣對女兒動手動腳了。」白薇不耐煩的揮開戳上來的手指,朝外喊道,「迎春,送我娘出宮!」

「你這丫頭……娘這是為你好,你還不待見!罷了,娘此番進宮本來就是你爹擔心你腿傷的事,現在看你無礙了,娘和你爹也就放心了,娘這就回去了,省得你煩!」石氏看到自己的親生女兒對自己擺起了皇妃架子,心不免有些涼,但女兒畢竟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離出殿門前,還是不放心的回過身來道,「若有一日被白蘇那小蹄子陷害了,要第一時間讓人通知娘,娘自有法子治她!」

「知道了,快走吧!」白薇把石氏這最後一句話當成了瞧不起,反感的揮揮手,自個轉身進了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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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節開始越演越烈咯,初缺收藏,缺訂閱,訂閱到此的親,沒把文加入書架的,勞煩親們把文加入書架,初跪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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