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重生•絕世狠妃 忘情投入(10000+)

作者 ︰ 安茹初

看著這雙幾乎漾出水的美眸,尉司隱的眸光變得越來越灼熱,想到她滿口的謊言,下月復燃起的熊熊火熱已經分不清是怒還是……其他……

修長的大手倏然擭住她的下頜,俯首,薄唇猛烈的覆蓋上去。

他的吻總是如狂風驟雨而來,白蘇已經漸漸習慣了,她還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她,唇上已經傳來他懲罰似的嚙咬,痛得她微微皺眉,紅唇被動的微啟,他靈活有力的長舌毫不含糊的挑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丫。

他擁著她走向軟榻,深吻不斷,直到被沉重的身軀壓在身下,她才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皇上,您的傷……」她擔心的看向他受傷的右月復,雙手輕擋在兩人的身體之間媲。

「這點小傷不礙事,蘇妃還是先擔心自己吧。」尉司隱勾唇邪魅的笑了笑,俯身吻上她的頸畔,她異常敏感的耳廓。

白蘇知道這種事遲早是要來的,只是,她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就在她昨夜剛欺騙了他之後。

他在她身上掀起一波又一波熱浪,身子不適的在他身下微微扭動,感官無措的緊繃,不想放縱卻情不自禁的弓身想要更加貼近他。

他抱著她坐了起來,同時準確無誤的封住她殷紅的粉唇,「閉上眼,朕不喜歡你還帶著理智的眼神。」

「唔……」她想要回應他的話,他的長舌卻已經又一次霸道的攻城掠地,沒等她閉上眼,他的大掌已經覆蓋上來,神奇的讓她閉上了雙眸。

的確,閉上眼真的變得輕松多了,只感覺到他在落在身上的愛憐,完全沒心思去想那些有的沒的,該與不該。

身上的衣裳漸漸被他除去,冷氣侵襲身子,她仍是不由得打了個顫,還沒等她回神,火熱的龐大身軀已經貼了上來,與她坦誠交纏,讓她完全沒機會清醒就已經陷入下一波熱浪里。

燭光搖曳升溫,榻上兩具軀體緊緊交纏,相濡以沫。

即便已經有先前幾次的肌膚相親了,白蘇潛意識里還是覺得害怕,尤其是當他的手月兌去她的長褲,她更是緊繃的夾緊了雙腿,腦海里模糊的閃過一些片段,她唯有努力克制住不讓那些回憶清晰起來。

她知道,他是不同的,和當年那個人是不同的,他會顧及她的感受,他會溫柔。

是的,尉司隱立馬發現了身下的她不對勁,埋在兩團綿軟里的頭顱緩緩抬起,望進她無助含淚的眸光,他的心莫名被牽動,毫不猶豫的親吻上淚盈于睫的美眸,吻上她小巧高挺的鼻子,吻遍她身上每一寸,誘她再一次放松自己,誘她忘情的投入他所給她帶來的歡愉里。

他想,他只是為了彌補那一夜對她的虧欠而已。

「嗯唔……」白蘇確實已經被他成功引開了注意力,她的大腦完全陷入空白,他的撫弄讓她受不住的低吟出聲。

每個秀女進宮後都有專人傳授她們該如何侍寢,她記得那位姑姑說過即便不舒服也要奉承的呻.吟出聲,即便疼得要死去也不能喊疼,即便皇上……不行……也要裝出得到了滿足的媚態,皇上要如何她們就得全心全力的配合,即便皇上要在她們身上做點什麼好增加歡愉也不能露出害怕的模樣,一定要欣然接受!侍寢,絕對不能傷了皇上,不能在皇上尊貴的身軀上留下一丁點的痕跡,即便難以自控時也必須控制住自己的手腳……

天啊!此刻……她不知道是什麼感覺,是舒服居多還是痛苦居多,她覺得好難受,整個身子仿佛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卻又瘙得她心癢難耐。

「忘掉你腦中那該死的侍寢規則!」尉司隱欣賞她為他綻放媚態的同時,卻又看到她拼命隱忍著不叫出聲,頓時看穿了她心底唯一還在堅持的東西。

當被情.欲覆蓋的誘人嗓音充滿野性的飄入白蘇的耳畔,仿佛也釋放了白蘇心里的那頭小野獸。

她睜開眼,對上一雙赤紅如血的黑瞳,她有些被嚇到,這樣的他好像要只龐大的猛獸正張著血盆大口要將她整個吞下。

「呵……朕好不容易才讓你忘情的投入,可不想你就這麼退縮了。」

尉司隱放浪的邪笑了下,將被他眼中的欲.望嚇到的小女人壓回了身下,大手分開她白皙均勻的**,修長的手指溫柔的探訪暌違多年的花徑。

是的,暌違……

他想,興許那一次只是藥性使然,再一次,也有可能同他在別的女人身上得到的感覺是一樣的!

尉司隱看著身下已然為他綻放的女人,玉.體橫陳,媚眼如絲,紅唇誘人,想到這都是為他才動情的,他的下月復赫然一緊,甚至有一抹壓抑的疼痛感觸踫了神經。

「皇唔……」

白蘇柔媚的嗓音甫一開口,唇瓣再次被密密封緊,又是一番孟浪舌尖交纏,逗得她氣喘吁吁後才停下,轉移別處。

腿間,他的手沿著那抹動情的熱液悄然進攻……

好緊!

「呃……」白蘇不適應的微微皺眉。

「忍一下。」尉司隱破天荒的出言安撫,溫柔的傾身上前,再三吻了吻她緊擰的眉心,趁著她放松的剎那,手指一挺到底。

畫壁神奇的收縮,包裹住他粗長的手指,他下月復頓時像匹月兌韁的野馬恨不得馬上沖鋒陷陣,又像快要爆發的火山,燃燒得他快要渾身火熱。

「嗯唔……」好難受!好像千萬只螻蟻在折磨著她,讓她不得已的想要得到解月兌。

白蘇發現只要他的手指稍稍動一下下,這種折磨就會消失一點點,于是,她配合的挪動身子。

「嘶……你這個小妖精!」

尉司隱沒料到她竟會主動,再也無法隱忍,手指飛快的沖刺了幾下,旋即抽出,將她的腿抬起,扶住自己過于火熱的分身在她要發出不滿足的嬌吟前狠狠一沖到底,盡根沒入。

「嗯啊……疼……」白蘇雙手緊緊抓著身下床褥,禁不住喊疼,睜著迷離的眸望著突然充實她體內的男人,有些無措,有些震撼。

「嘶……放輕松些,你太緊了,朕動得不舒服。」尉司隱舒服得倒抽氣,若是再被她這般緊緊包裹住,只怕這場戰才剛開始他就敗下陣來了。

「對不起……臣妾不知道……」白蘇看到他眉峰緊皺,似是很痛苦的樣子,有些心慌。

她不知道該如何取悅他啊,書上說,只要男女結合一起就可以自由發揮了。

「乖,放松些,朕教你……」她眼中的無措並沒有消減尉司隱體內燃得正旺盛的欲.火,反而讓他更加渴望。

他放下她,換了個姿勢,俯身與她緊緊相貼,吻上她的紅唇,分身又再悍猛的深入花徑……

這次,可不管她是否做好準備,他已經飛快的在她體內馳騁起來,她那聲不適的呻.吟全都被他融化在火熱的那個吻里了……

整整一夜,白蘇就像一個浮木一樣漂浮在水面上,歷經狂風驟雨,也只有身上這個男人才能夠救贖……

雲停雨歇……

他抽身,穿衣離去,只字片語也未留。

白蘇從頭到尾都記得,他始終沒踫過她背上那片駭目驚心的陋疤……

他願意踫她就已經是萬幸了吧,她還在意這些做什麼?

翌日,白蘇是在一陣又一陣的喧嘩中醒來的,待她梳洗更衣好出現在賽場上時,比賽已經一輪輪結束,場場斬殺下來,已經到了定勝負的最後一場比賽。

炎曜王朝與西涼國能角逐到最後無疑是擊鞠里的佼佼者。

在眾多國家里,西涼國算是與炎曜最為不和的一國,可是礙于炎曜王朝兵強馬壯,只能虎視耽耽卻從來不敢亂來。

一年一度的諸國擊鞠賽,無論國與國之間有什麼紛爭,只要來參加了那就必須得暫且拋開家國仇恨,這是規定,否則將被諸國群起而攻之。

白蘇一出現就看到在自己的愛馬旁整裝上場的裕親王,他用極為詭異的目光看著她。她厭惡的皺了皺眉,邁動蓮步登上台階,來到君王面前行了個無聲的禮,想起昨夜兩人的翻雲覆雨,她的臉低得比平常更低。

他出去後就沒再回來,她等著等著也累得睡了過去,之後就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回來過了。

不過,她想,既然她能睡到現在才醒,那應該是他特地吩咐過了吧。

尉司隱匆匆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坐到旁邊位子去後,視線又再回到賽場上,一張俊臉上所表現出來的是白蘇所沒有看到過的嚴肅和凝重,還有一絲絲微不可查的蒼白。

他的傷口是不是又裂開了……

昨夜……他撞她撞得那樣猛,動作又那般狂烈,好幾次都害她受不住的低聲討饒,他的傷口愈合得了才怪!

只是……這場比賽的輸贏很重要嗎?往年的比賽通常都是有失有得,所以諸國即便是千里迢迢也樂此不彼。

難道,今年比賽的戰利品不一般嗎?

看著他眉心不斷的一皺再皺,白蘇也不禁跟著擔憂起來。

她的視線掃過眾人,那道讓她頭皮發麻的視線總是如影隨形,避都避不開。她鼓足了勇氣,鎮定的迎上那道目光,冷光直視,裕親王卻對她勾起了格外溫柔的笑弧。

溫柔?

她的心猛地一顫,側過臉,正好看到尉司隱的目光不知何時已經落在她身上,帶著她看不清的復雜,直勾勾的盯著她瞧。

「皇上,臣妾臉上有什麼東西嗎?」她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那張好看的薄唇不再噙著放浪不羈的笑弧,而是緊抿成完美的弧形,深邃如潭的黑眸里不再閃著邪魅的光芒,反而深沉幽冷得人。

「沒有,很美。」薄唇里輕吐出冷冰冰的贊美,隨後似笑非笑的移開了視線。

白蘇只覺得他的話再敷衍不過,因為他沒有笑,即便笑了也很詭異,好似只是在盯著她思考待會怎麼處置她一樣。

她的心里突兀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天上風起雲涌,一朵朵美麗的雲朵倏然全數散開,化為灰白色鋪蓋整個天空。

隨著鑼鼓喧天,比賽正式開始,在場上千人全都專注在賽場里,隨每一個球的起落而懸著心,屏息以待今年馬球球王的美名花落誰國。

然而,比賽才剛開始不久,賽況已經明顯了,只要求一落地,西涼國的人總能第一時間搶到,而相反的炎曜這邊在配合上完全出了問題,即便有幾個人配合得默契無間,可最終還是會被打散。

眼看西涼國得了一分又一分,三比一,白蘇發覺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每當西涼國贏一球,其他國的主人全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他們這邊,而且臉上都分別帶著大同小異的詭異笑弧。而旁邊的皇帝臉色也越來越陰沉,放在扶手邊上的手更是不停的一再攥緊,雙眼一眨也不眨的盯著賽場里進行得激烈的比賽。

「陸英,去通知一下,換人!」

尉司隱突然森冷冷的命令,霍地從座位上起身,箭步如飛的回了氈帳,白蘇意識到他想要做什麼,忙不迭的起身快步跟上。

「皇上……你身上還有傷,不能上場!」

白蘇進來的時候,尉司隱身上的龍袍已經讓兩名太監月兌去,正要為他換上戰袍。

尉司隱冰冷的目光倏地變得溫柔,可這樣的溫柔卻讓白蘇莫名的膽顫。

「蘇妃,別以為昨夜朕臨幸了你你就可以這樣跟朕說話!朕要做的事你以為單憑你替朕暖了一夜的床,朕就該听你的嗎?你,太天真了!」

「臣妾也是為皇上的龍體著想,若皇上覺得臣妾逾越了,是臣妾的不是,皇上做任何事臣妾無權置喙,請皇上見諒。」白蘇只覺得心里恍如被一顆重大的石頭緊緊壓住,難以跳動,透不過氣來。

她只是他萬千女人之中的其中一個而已,又憑什麼奢望他能听她的呢?

也罷,他的龍體,他的一切本就不該是她關心的,現在,目的已經達成,她該關心的是,接下來該如何找到母親,該如何護白青周全,該如何,讓白家有驚無險……該如何……保護她的孩子平安成長。

他,不該在她擔心的範圍里!

兩個太監很快為尉司隱穿好了戰袍,白蘇一直矮著身子站在一邊,低著頭不再去看他嘲諷的眼神,強忍著不去關心他的傷勢。

如同麻木的木偶恭送他回到那賽場里去,然而,天不隨她願,他走到她面前,大手一抓,將她扯到了跟前,擭起她的下頜,逼她直視他。

「你給朕好好看著,看朕如何力挽狂瀾!朕的計劃從來沒有被人打破過,你,也不會是例外!」

冷笑的說完,尉司隱大力的收了手,嘴角揚起狂佞無比的笑弧走出了氈帳。

白蘇一個人呆愣的站在那里,下頜還殘留著他手上的余溫,這只手,昨夜還繾綣的撫過她全身每一寸,除了那片猙獰的陋疤。

她仍記得這只手曾多少次緊緊抱著她帶她翻雲又覆雨,帶她領略一次又一次攀越巔峰的快樂。

毫無疑問的,他在懷疑她!懷疑她泄露了他什麼暗中進行的計劃!

他昨夜根本就知道她去見過裕親王了,可是他卻什麼也沒說,反而臨幸了她!

他到底是帶著何種心思臨幸她的呢?是怎樣的心思讓他寧可忍著作嘔的沖動也要臨幸她?

……

白蘇失魂落魄的回到觀賽席上,目光不由自主的緊系在那個負傷的男人身上,他高高坐在馬上,馭馬,每一個彎腰,每一個傾身仍然緊緊揪著她的心。

她已經感覺得到他的傷口正在滴血,可他仍像玩命似的與風雲王和龍修、羅勒他們相配合,把落下的分追上。

「蘇妃娘娘,你別擔心,有皇上在,這場比賽必贏無疑。」主動要求換下來的裕親王不知何時已經來到白蘇身邊,在她耳畔狡猾的低笑。

白蘇從專注中醒過神來,冷若刺骨的瞪著他,「你昨夜故意引本宮出去就是要讓皇上誤會本宮?」

「什麼?」裕親王佯裝這里太吵,听不到,以手貼在耳畔,又俯身朝白蘇靠過去,白蘇打了個激靈,卻仍力持鎮定的不退不避,殊不知這樣恰好中了裕親王的圈套了。

他用眼角余光撇了眼賽場內拼得正起勁的尉司隱,陰險的勾唇,故意俯首貼在白蘇的耳畔,以最佳的角度呈現出一個卿卿我我的畫面。

「蘇妃娘娘,這里太吵,本王得靠近些才听得到你說什麼。」他故意用粗喘般的呵氣聲在她耳畔道。

「本宮與你無話可說!滾開!」礙于眾目睽睽,白蘇只能低聲冷喝。

「可是,本王有話要與你說呢!你這麼聰明,不想知道為何本王會甘願撤下來嗎?」

經他一提醒,白蘇猛地擰眉,陰狠的瞪著他。

「別用這種眼神瞪著本王,本王會嚇到的。」裕親王佯裝縮了縮脖子,再度俯首在她耳畔以那種令人惡心的語調道,「皇上即便贏了這場比賽,有沒有命領這份榮耀就得听天由命了!」

「你說什麼?!」白蘇驚駭的瞠大雙目,憤然揪上了他的衣襟,「你對皇上做了什麼?」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被賽場里越來越激烈的賽況吸引住了,完全沒有人留意到他們這邊的爭吵。

「皇上早半年前就已經命龍修帶著暗中更改的戰利品條約周游列國,簽訂了生死條約,若炎曜王朝在這場擊鞠賽里獲得最後的勝利,那麼將贏得每一個國家一萬的兵馬!相反的,若是炎曜輸了,便是十二座城池,每個國家可得一座,而打敗炎曜的那個國家即將獲得其他國家此次奉獻出的戰利品。本王當然沒那麼笨真的要炎曜輸,若我朝輸了,日後本王還得費勁把這失去的十二座城池打回來,那多費勁!」

「炎曜會贏……皇上,贏不贏得到最後就看他的造化了!本王想他沒那麼快玩完的,本王還想跟他繼續玩下去!」裕親王嘴角露出了陰鷙冷血的笑意。

賽場里,尉司隱不止一次又一次的看著那個讓他覺得刺眼的畫面,身上仿佛燃起了熊熊怒火,先前右月復的傷口還覺得有痛感,現在只覺得麻木了,經過他手里的每一個球都仿佛融貫了他所有的力氣,打出去,劃過地面,沒一個能接得住。

「皇上有些不對勁。」龍修拉住了韁繩,擔憂的對羅勒道。

「何止不對勁,簡直不要命的打!」羅勒看著怒火滔滔的皇帝皺眉道。

「你們沒見過皇上吃醋的樣子吧,趁現在有機會可以大飽眼福。」風雲王從他們身邊策馬而過,涼涼的聲音隨風而過。

兩個大男人一听到吃醋二字立馬朝觀賽席望去,頓時明了了。

皇上吃起醋來爆發力還真非同小可……

……

「你沒必要跟本宮說這麼多!」早已听得心驚膽顫的白蘇冷冰冰的道。

她總算知道了在氈帳里他為何會對她說那樣的話,昨日,她巧合的出現在他與他的親信商議的地方,昨夜,又去見了裕親王,即便她什麼也沒听到,即便她見了裕親王只是為了得到母親的下落,可她……已經百口莫辯!

「本王喜歡你……的聰明!興許,本王與娘娘今後還有合作的機會也不一定!娘娘應該知道吧,皇上要鏟除本王之前,必須得先鏟除他的心頭大患,也就是你們的白家!」裕親王發現自己越來越佩服這個格外冷靜的女人了。

「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斂起思緒,白蘇撇了眼賽場上情況越來越不穩定的皇帝,冷怒而焦急的逼問。

「娘娘該知道的,本王淪為草寇多年,江湖術士懂了不少,皇上身上的衣服,遇水則燃,雖然現在天氣不熱,不過以皇上那麼英勇,怎可能不出一點點汗是吧。」

聞言,白蘇臉色一駭,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推開了擋在身前的男人,惶急的奔向賽場。

比賽進入到最後時刻,兩國的比分十六比十六,就看最後一球哪方取得!

這時,西涼國的太子為了取勝,不惜暗箭傷人。

「皇上小心!」尉司隱正彎腰要拿下最後一個球,龍修與羅勒和風雲王突然異口同聲,三條身影飛身而起,宛如游龍騰空,齊齊發力將那幾枚飛向皇帝的暗器打落在地上。

早就干枯的草地上頓時燃起了火焰,原來那枚暗器竟然是擲地則燃的煙火彈。

「不要!」與此同時,淒厲的驚叫在賽場外響起,尉司隱身子微不可查的震了一下,但是最後一球,勝敗只看他這一揮了,容不得他分心分毫。

右月復紅血潺潺,他硬撐著彎下腰去,揮出最後勝利的一棒,馬球勢如破竹的穩入球門,任是西涼國的人再怎麼阻擋也沒用。

頓時,全場沸騰,歡呼震天。

坐在白馬上的高大身影已經有些搖搖欲墜,額上掉下豆大的虛汗,他的嘴角仍是露出了勝利的笑弧。

「皇上……」

大家太沉浸于勝利的喜悅里,沒有人發現一抹縴細的身影已經趁著籬笆門打開,沖入戰火未散的賽場了。

「皇上,您如此不要命的拼,讓咱們這些臣子情何以堪啊!」羅勒策馬過來,心有淒淒焉。

「這是朕的天下,不拼不行!」那抹自信和驕傲的笑弧又回到了那張得天獨厚的俊臉上。

他的視線落在遠遠的觀賽席上,搜尋著某一抹身影,發現就連裕親王也沒了蹤影,暗黑的眸色頓時一沉,難不成方才他听錯了?

賽場里煙霧還沒散去,再加上他身上的傷口已經負荷過重,眼前的一切似乎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他邊揉著額角邊調轉馬頭,完全沒發現已經憂心如焚奔至他身後的女人。

白蘇剛停下腳步,還沒來得及出聲,高大的駿馬已經朝她籠罩過來,她嚇得呆愣若木,一時之間忘了該作何反應。

「皇上……小心娘娘!」龍修率先發現了突然出現的白蘇,他驚呼出聲,顧不得身份差距,從馬上飛身而起。

「吁!」

在馬轉過去的剎那,龍修的驚呼讓尉司隱漸漸昏沉的腦袋驚醒過來,當出現在駿馬前的身影躍入眼簾,他的心狠狠顫動,飛快勒住了馬韁,才免了她成為馬下亡魂。

「龍修,不許踫她!」

尉司隱冷怒威嚴的喝住了龍修的動作,他本來正要伸手接住倒地的白蘇,接到皇上的命令,立馬倒翻一把,穩穩站落在地上。

白蘇受不住那股強勁的風,踉蹌不穩,終是狼狽的倒在了地上。

她望進那雙不知慍怒的黑眸里,淡淡的道,「皇上,快回去換身衣裳吧。」

其實心里早已急如燎火,恨不得上前扒去他的衣裳,可是,他冷淡的眼神令她止步,若她就這樣毫無理由的上前要他當眾月兌去衣裳,只怕會得到他的輕視和不屑。

高高在上的尉司隱冷冷睥睨著她,嘴角勾起譏笑的弧度,「蘇妃如此不要命的跑來,不該給朕道一聲‘恭喜’嗎?」

「臣妾,恭喜皇上完美勝出!」白蘇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裙下的右腳以腳尖著地,退到一邊,彎腰俯首,真誠的道賀。

尉司隱臉色一沉,不願再看她一眼,策馬而去。叫她說她還真的說,還說得如此不情不願的,他最討厭的是她這副口是心非的模樣。

「龍修,走吧!」風雲王與羅勒馭馬分別從白蘇兩邊走過,叫了還愣在那里不動的龍修一聲。

龍修猶豫了下,折回去翻身上馬,而後,來到白蘇身邊,對她伸出手,「娘娘,微臣送您回去。」

白蘇怔怔的看向寧可違背聖意也要朝她伸出援手的龍修,第一次,覺得他沒那麼討厭,第一次覺得自己無法恨他。

她微微一笑,「不麻煩龍大人了,本宮既然來得了就回得去,何況,剪秋已經過來了,龍大人還是趕緊回去關心關心皇上吧,他的傷口……只怕更嚴重了。」

皇帝棄她不顧,卻是一個侍衛與她共騎回去,這樣的事叫人看了豈不是讓人詬病。

「好吧,微臣先行一步了。」龍修看到剪秋已經跟過來了,他無奈的收回手,于心不忍的深深看了她一眼,策馬出了賽場。

皇上的確才是他應該關心的,而皇上的妃子……關心則亂啊!

「娘娘,微臣覺得,倘若今日換做另一個人站在這里,興許就不是這樣的下場了。」長得只能算是清秀的白斂騎著高馬故意最後一個走,為的就是跟白蘇說話。

白蘇目光驟冷的迎向他嘲諷的目光,「那麼,本宮請問右將軍,右將軍認為誰才是該站在這里的人呢?」

這白斂沒一點英豪之氣,若除去了右將軍之名,別人還以為他是個斯文秀才,除了會逞口舌之快還會什麼!

「自然是常年受寵的宸妃娘娘,白家的大小姐!」白斂傾身壓低了聲音對她譏笑道。

「今時不同把往日,本宮奉勸右將軍別拜錯了佛!」白蘇冷傲的笑了,他的話還傷不到她。

自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又與白薇的生辰相差沒多少,她們姐妹倆又不能隨便露面,在白家大族里,除了白家長老外,只怕很少有人知道她們兩人之間誰大誰小。

「娘娘言下之意是要與宸妃娘娘一較高下了?」白斂依舊看不起她,這個白蘇如果有點出息,進宮都快一年了,為何現在才開始有動靜,換做是別人也會選白家大小姐來奉承吧。

「右將軍不覺得勝負已分嗎?」白蘇傲然勾唇,看了眼已經離她越來越遠的背影,道,「右將軍再不跟上去,只怕要惹皇上不悅了。」

白斂先是啞口無言,後又看了眼前方的隊伍,不甘的看了她一眼,這才策馬而去。

白蘇望著揚塵的路,頓時覺得不可思議,她方才是怎麼跑出這麼遠的?

「娘娘,奴婢扶您回去。」剪秋緊趕慢趕的奔上來阻止,途中又要擋去西涼國失敗後策馬奔騰的飛塵,這才耽擱了追上來的速度。

「嗯,辛苦你了。」白蘇露出一抹蒼白的笑,任她扶著走,只是才剛邁出一步,腳底下便傳來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痛的痛楚,她整個身子不穩的傾向剪秋,剪秋微微趔趄了下卻還是撐住了她。

「娘娘,您的腳……」剪秋擔憂的望著白蘇抬不起來的右腳。

「無礙的!只是小傷……」裂開的傷口又何止是他的,還有她的。

只是,她的應該沒他的嚴重吧,他是一國之君,不能有半點差池呢。

白蘇,重生到現在,你讓這具身子多了幾道傷痕?

不會了,這是最後一次!

這是她最後一次自傷,今後……她要好好保護這具已經傷痕累累的身軀……

「那……要不奴婢背著娘娘走,可行?」剪秋分外嚴謹的道。

白蘇不禁低笑出聲,「剪秋,若你為男兒身,必定很招姑娘家喜歡!」

居然會想到要背她?她又不是走不動了,又怎會讓一個與她同樣縴瘦的身子背呢?

「難得娘娘還有心思取笑奴婢。」剪秋目光幽幽一嘆,「那奴婢扶著娘娘慢點走吧。」

皇上已經連著兩夜寵幸娘娘了,今日怎的又如疾風暴雨般對待娘娘?她擔心啊,畢竟,帝王無情,稍有不慎就遭冷落了。

白蘇笑著點了點頭,強撐著不讓自己給剪秋造成太大的負累,然而,昨夜的歡愛至今讓她身子骨還有些酸疼,再加上腳傷未愈,全神貫注想要走好路,完全是不可能。

才走出幾步,又不穩的栽倒向剪秋。

「剪秋,要不你回去喚幾個人來把本宮抬回去吧。」實在是走不了沒必要硬撐。

這時,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

「娘娘,是皇上!」

剪秋低呼的話語剛落,一陣飛塵襲來,高大的駿馬以及坐在馬上越來越難看的俊臉躍入白蘇的眼簾。

「手!」尉司隱朝她伸出手,冷冷不悅的命令。

都怪他沒事回頭一瞥做什麼,這一瞥好巧不巧的看到屢次走不起來的她,當下,已經做出了調轉馬頭,向她奔來的蠢動作。

白蘇愣了愣,將手放到他擁有韁繩痕跡的大掌里,再在剪秋的扶持下上了馬,落座在他身前。

耳後,那聲細不可聞的申吟她還是听到了,她回過臉擔心的看他那張比她還虛弱的臉,心,狠狠一抽。

「皇上應該先顧好自己。」她有些生氣的道,不知是氣她連累了他,還是氣他不懂得保重自己。

「蘇妃,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坐好!」尉司隱額角青筋微微跳躍,輕夾馬月復,拉動韁繩,帶著她策馬回去。

他有氣無力的聲音緊緊揪住了白蘇的心,還沒到氈帳,背上倏地一沉,緊接著那雙大掌緊握上她的手,將韁繩交給她駕馭。

白蘇該慶幸的是這匹馬認主子,不然,對騎術一竅不通的她肯定駕馭不了它,又或許心急如焚的她突然無師自通,竟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奇跡的把他帶回到眾人面前,送他入帳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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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知馬球咋樣的,可以去百度一下,這里只是簡略寫了一丁點兒,可能也有所出入,咳咳……大家有怪莫怪!

那啥……轉眼,好像又一年的端午節到了呢,初爭取碼字,可能這幾天會六千字,過完節後會恢復萬字的,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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