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重生•絕世狠妃 逢場作戲(大結局倒計時•九)

作者 ︰ 安茹初

「奴婢參見皇上!」

白蘇痛心疾首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剪秋急切地聲音。她慌得趕忙轉身把手里的白綢壓在了繡架下,再拂簾走出來的時候殿門已經被推開,卓然的身姿邁入門檻,朝她走來。

尉司隱負手站定在她面前,她臉上還掛著兩行清晰可見的淚痕,雙目通紅,就連羽睫上都還掛著淚珠,再看地上亂了的光圈,底邊缺了一角的屏風,濃眉深蹙媲。

冷銳的目光定定的落回到她臉上,柔和了不少,背在後的雙手一遍又一遍的緊握松開,剛知道真相的他不知道該拿什麼話來當兩人的開場白,在來的路上,他想做的是,見到她就狠狠擁住她,可是,她此刻就在眼前,梨花帶雨,他的行動也變得分外艱難丫。

明亮的光線里,白蘇萬念俱灰般的看著他,他走近一步,她就退一步。尉司隱也看出來了她的恐懼,他心下一縮,大步上前伸臂勾住了她的縴腰,她馬上嘶聲尖叫。

「不要踫我!」

她瘋了般揮開他踫上來的手,兩人的推搡間,她的裙擺掃倒了地上的紅燭,燃燒了起來,她毫不自知。

「別動!」尉司隱凌厲地低吼,緊扣住了她揮舞的雙手,而後蹲去為她撲滅那冉冉升起的火苗,只是撲滅了這里,白蘇又退,又掃倒了另一根蠟燭。

「白蘇,你再退試試看!」尉司隱陰沉著臉警告,白蘇卻早已不顧他的身份了,又豈會听他的命令,無奈,他只好將她打橫抱離了危險地帶,掌風一掃,所有的蠟燭悉數熄滅。

「放開我!放開……」

知道那一夜的人是他後,她身子本能的抗拒他的踫觸,腦海里全是那一夜的粗暴掠奪,還有前世她抱著孩子求他時他冷血無情的事,這兩個畫面不停的重疊再重疊。

「你知道了是嗎?」他緊扣住她的雙肩,語氣肯定。他知道她一定是知道了那一夜的人是他,所以她才這麼排斥他的靠近。

不停掙扎的白蘇倏然靜止了一切動作,睜大眼楮看著他,「你早就知道了?你早就知道那一夜的人不是白薇?」

所以,她才那麼容易以假亂真?不然,以他這麼心思縝密的人怎麼可能翌日醒來連懷疑都不曾有過,就這麼相信了她,就這麼吩咐陸英將她記入彤史?

她沒多余的精力去管他如何得知的,她只知道他把她耍得團團轉,看她在他面前上演一出又一出可笑的戲碼!她以為自己隱瞞得滴水不漏,其實他早就洞察秋毫*了。

「去秋山之前……」尉司隱願坦白從寬,不願意再刺激她分毫。

[你放心,朕已經答應蓮妃讓你隨駕出宮了,到時,你想要的,朕也都會給你!]

當時,她一直想不明白他後面那句話的意思,原來是這樣!他知道她一直想要在他這里蒙騙過關,所以才會說出那樣的話!

他夠狠,藏得夠深!

「既然如此,皇上……是不是有一句話叫做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皇上當年強取了一個未出閣姑娘的清白,這與裕親王對蓮妃做的事又有區別?」白蘇冷冷扳開肩上的大手,一再後退到他踫不到的地方。

「別拿他來跟朕比!」尉司隱怒然揮手,再次逼近她,「你別忘了,朕也是受害人!你既然今日才得知真相,定是你母親留下來的書信,這其中的經過你該比朕更清楚才對!」

「皇上言下之意是要拿這件事再加上白家兩位大小姐互換身份入宮為妃的事來將白家鏟草除根嗎?」是,她比他更清楚,更明白當年的真相,至少,她知道他們之間有一個孩子,還是被他殺死過的孩子。

「倒也不失為一個好對策!」尉司隱冷笑一聲,出手將她扯了過來,再也不遲疑地張開雙臂將她緊緊抱住,「白蘇,對于那一夜,朕雖然也是受害者,但是朕確實虧欠了你……」你們母子。

「不!皇上,你欠臣妾的即便你願意放過整個白家也還不清!放開……」他曾是殺了她孩子的儈子手啊!

「朕,不放!」他堅定地更加抱緊她,下顎抵上她瘦弱的肩膀,倏地眉心一蹙,松開了她,大掌上下模著她的衣衫,居然是……潤的!他才注意到她的發絲也有不少濕粘在一塊。

「你該死的在做什麼?不知道自己的衣裳潮了嗎!外邊那群奴才又養來做什麼?不懂怎麼照顧好自己的主子嗎!」他勃然大怒的搖晃著縴細的身子。

「臣妾的命這麼硬,死不了的!」清澈的瞳孔前蒙上了一層仇恨,她看不見他對她的緊張,看不見他的關心。

她一再的扳開他放在肩上的手,像個傻子一樣冷笑,「皇上,要是臣妾此時手上有把刀的話,也許臣妾真的會做出弒君的事來。殺了皇上,白家就能活了,殺了皇上,一切痛苦都了結了……殺了皇上……臣妾也解月兌了……」

他死,她也活不了,但至少,白家和孩子都活了!

尉司隱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猛然上前強行將她抱起,冷厲的對外下令,「剪秋,馬上備熱水給蘇妃沐浴!若是她著涼了,朕定不輕饒!」

其實,剪秋一早就讓人燒好熱水了,浴桶里也倒滿了水,只是方才怎麼勸白蘇都不願洗掉一身的寒涼而已。

水,提進提出,眨眼間就重新換上了熱騰騰的熱水,尉司隱直接抱著白蘇往屏風後的浴桶走去。

「皇上,你听不懂臣妾的話嗎?反正臣妾已經犯了不知多少條死罪了,臣妾也不怕再得罪皇上!」白蘇只是任他抱在懷里,不掙扎不代表她就樂意,她只是不想再做徒勞無功的事而已。

「白蘇,你也知道自己犯了不知道多少條死罪?你真以為憑你白家大小姐的身份威脅得了朕嗎?你以為你不停的周.旋朕就治不了你了嗎?要不是朕有意要放你一馬,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嗎?朕說過,朕要的女人,即便是逆天,也會護她周全!沒有朕的允許,你憑什麼又再作踐自己的身子?」

說罷,他生氣地將她扔進了寬大的浴桶里,水花四濺,濕了他尊貴的衣袍,他也不在乎。

「臣妾當然不會認為自己有那麼大的本領比得上皇上的權威,要不然,臣妾又怎會費盡心機想要得到皇上的寵幸,若不是有那些寵幸,而今的臣妾也不會成為皇上想要的女人,不是嗎?」

白蘇從浴桶里站了起來,濕透了的衣裳緊貼著她姣好的曲線,凹凸有致,若換做平常確實看得人血液沸騰,而此刻的尉司隱只會怒火沸騰。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他露出陰冷的邪笑,上前,大掌快如閃電地擭起了她的小臉。

「臣妾所做的一切從頭到尾都只是為了保護白家,美人計是天底下所有男人都逃不過的!」白蘇不怕死的繼續激怒他。

「只是逢場作戲?那麼……‘阿隱’呢?關心玉太妃的事呢?化身為太監偷偷給朕送潤喉茶的事呢?這些都是為了做戲給朕看?」

這些,都是假的嗎?

尉司隱竟發覺自己的心痛得難以呼吸,在乎得幾近瘋狂。

「要攻陷一個人的心就要從他的弱點出發,皇上,你的弱點是玉太妃,不!你的弱點是太孤寂,而臣妾所做的這些都只是為了觸動你的心弦而已!」白蘇輕蔑的譏笑。

說好了不會再為他怦然心動的,說好了不會再受他蠱惑的,說好了要管好自己的心,只為復仇而活的……

到頭來,她卻越陷越深,連老天都看不過去,才給了她這麼殘酷的真相!

「白蘇,要朕幫你重溫在梅林的那一夜嗎?」尉司隱探手往浴桶離去,一扯就撕開了她的衣襟。

她敢承認他就敢做!

「別過來……」白蘇緊抓住被撕開的衣襟,「皇上,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每一個踫觸對臣妾來說與死沒什麼分別?既然臣妾已經知道了真相,回想起那些歡好纏綿的夜,臣妾只覺得與當年那一夜沒兩樣!」

再次抓出去的手停了,尉司隱冷眯著眼看著顫抖的她在眼前故作堅強,腦海里劃過了那一句句嗚咽的呼喊……

救命……

不要……

求求你不要……好痛……

欲火焚身的他認定了身下的她是白薇,他以為她的呼喊只不過是在黑暗中她還來不及看清他是誰,所以才本能的反抗……

他以為是他要得太急,她才會痛……

他記得之後她的呼喊,她的嗚咽全都被他以嘴封住,一遍遍不知饜足的強佔她柔女敕的身子……

他一直以為,那是白薇……早就被他破了身的白薇……

……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堂堂一個皇帝居然強佔姑娘家的清白,而今那個姑娘口口聲聲地控訴他的罪行,痛恨他的踫觸,就連他們之間曾經最美好的纏綿也成了她的噩夢。

不管她對他說的話是真是假,他都已經是她心中最痛恨的人!

馬不停蹄的趕回皇宮,即便得知龍修一家慘死的事他也沒親自去慰問,只是……想要好好抱一抱她,抱一抱這個因為他而受盡苦楚的女人。

孩子,他也沒打算要問,因為他知道,是他的無疑!

「剪秋,進來伺候你主子沐浴!」愧對他們母子的他沒再看她一眼,轉身,冷然拂袖而去。

「噗!」的一聲,他走後,白蘇任自己跌落進浴桶里,任水淹沒了她。至少,她在水里面痛哭也沒事……

……

深夜

火,滔天大火燃燒了整個繁縷苑,燒亮了整個夜空,把白日的喜慶全部燒得一干二淨,繁縷苑是比較獨立的地方,籬笆還有搗藥的小茅屋,一燃起來如星火燎原,火勢猛烈,讓人來不及搶救。

有人親眼看到鬼卿沖進大火里,再也沒出來過,只為了受困在大火里的一個倩影……

「太後,繁縷苑已經燒成灰燼了,奴才親眼看到它的主人也……」

壽康宮里,黑衣人從窗口進入,對躺在風榻上隔著帷幔的太後回稟,並且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嗯,做得好!去吧!」側躺在床上的太後揮一揮手道,因為她听到有人推門進來了。

「太後還是無法入眠嗎?」青黛進來換了燻香,狐疑的望了眼開敞的窗戶,便上前把窗戶拉了下來。自從太後的頭發日漸月兌落後,太後食不下咽,寢不安眠了。

「嗯,青黛……天快亮了吧?」隔著帷幔里的太後聲音憔悴。

「回太後,快到卯時了。」青黛道。

「嗯,下去吧……哀家再躺會。」太後若無其事的道,青黛剛要轉身,太後又說話了,「青黛,你跟哀家也不久了吧……」

「從太後入宮為妃起,奴婢就一直跟在太後身邊伺候了。」青黛心里一緊,還是鎮定自若的回道。

太後沒再說話,只是擺擺手讓她退了下去,青黛卻知道太後已經開始懷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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