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票線人 5、面試

作者 ︰ 岸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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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馬宏琪又來了,依然喬裝成爆-乳女律師。百度搜索138看書網會員登入138看書網獄警通知我的時候,依舊面容猥瑣,依舊提醒我帶卷紙,小心流鼻血。

這回,馬宏琪沒說那些「曉以大義」的虛話,而是直接塞給我一張兩萬塊的支票,悄悄說︰「接受了任務,這就是你的。事成之後,另有二十萬的犒賞。」檢方一向摳門,從來都是先辦事後付賬,這次居然破例,讓我大跌眼鏡。

我淡淡一笑,退回了支票,依舊沒答應。

他收起了支票,聳聳肩走了。

這麼輕易就放棄了?這不像他的風格,其中必有詐!

果然,丫剛走,丁婉約就來了。這娘們兒居然和老馬沆瀣一氣,勸我接受檢方任務。

我真想告訴她我已經是坐擁一百萬奧爾良幣的微型富豪,沒必要再為了錢被人群虐。

見我不動心,她只好使出了殺手 ,以情動人,她說馬宏琪是自己的表姐夫,其已經連續兩年考核未達標,此案能否告破關乎其是否能繼續擔任**檢察官。表姐沒有工作,一個人在家里照顧剛出生的嬰兒,如果他被辭退,這個小家就完了。為了能打動我,他還自掏腰包預付我兩萬塊。

我一直納悶檢方怎麼變得這麼大方,原來是老馬自己墊付的。

她眼角濕潤,誠懇地說︰「如果你答應了,我願意為做任何事。」

面對美女的哀求,我無法拒絕,從她手里接過了兩萬元的支票,算是接受了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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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回到監室,一想到會被那麼多囚犯群虐,頓時心生怯意,但支票已收,作為一個重信講義的金牌線人,就不能反悔。不管那麼多了,啃個榴蓮,繼續寫我的「回憶錄」︰

勞動節過後沒幾天,狗屎運來了,一家位于翡翠市的大型台企居然call我下午去面試「教育總監」這個職位。我問hr是不是搞錯了,我一個畢業于三流大學幼師專業的新人怎麼能勝任如此要職?電話那頭的小姐解釋說,她每天都能源源不斷收到我投出的大量簡歷,被我的執著所感動,經請示領導同意讓我去試一下。後來了解到的真實情況是他們公司的招聘系統沒有黑名單功能,每天都得費力刪除我投給他們的幾十封簡歷,倒不如給我一次面試機會,讓我死心算了。

我很興奮,開始捯飭自己。用飄柔認真洗了洗頭發,因為大面積禿頂,一瓶洗發水能用到保質期結束;又往臉上涂了一層歐萊雅,滋潤保濕,閃耀光澤。

面試應該穿正裝,但我沒有干淨的白襯衫,就蹲在陽台上,用竹竿把樓下洗衣店掛在外面的一件襯衫勾上來,先借穿一下。這叫「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樓下要是有銀行的話,我就勾點錢上來了。

坐了一個半小時的長途汽車,我來到這家規模龐大,但名聲不太好的台企。面試地點設在廠區東門的一間倉庫。保安再三查驗了我的證件後,指著厚重的電動卷簾門說,在里頭面試,你進去吧。

我問卷簾門的開關在什麼地方。

保安說,現在電路檢修,你得自己抬起來。

我費了吃屎的力氣才把卷簾門向上提了五十公分,貓腰鑽進去。剛一撒手,就听「啪」地一聲響,卷簾門重重落地,剛好砸死了一只從里面奔逃出去的小老鼠。小老鼠發出一聲性感的尖叫,令人血脈噴張。

不遠處有一張曲尺桌,里面坐著一個身穿正裝的小姑娘,應該是前台接待小姐。因為停電,桌子上點著兩根又短又細的蠟燭照明。桌子很高,小姑娘坐在後面,我只能看到一張大圓臉夾在兩只蠟燭中間,好像是遺像。

小姑娘說︰「你是來面試的吧,好的,十分鐘之後就能來電,坐在對面等等吧。」說話的功夫,蠟燭快要燃盡了,她又抽出兩根點燃。

我問︰「為什麼不買大一點的蠟燭?」

她說,這不是買的,今晚上有一個老年同事過生日,蛋糕店贈送了五十幾根小蠟燭,現在派上用場了。

接著,她用手機照著我的臉,問我是不是叫舒奇,是來面試教育總監的麼。

我說是。

她說你大有希望,因為你外形像極了郭達,而面試官是一個長得像極了蔡明的一個台灣女人。某人力資源專家曾說過,明星臉能提高面試成功率,即使只是個二流的演員。

我說,謝謝你的鼓勵,我會努力的。

十分鐘之後果然來電了,她立刻領我去見面試官。

面試官自稱叫takala,果然有點像像蔡明,尤其是年紀,快六十了吧,還特別喜歡裝女敕。

她見了我,沒有表現出一絲親切感,可能因為她是台灣人,不看春晚。

後來,正是這個女人把我推薦給了risa老板,我才得以去黃羊國當幼兒園園長。

在我簡介了自己之後,她問我︰「你會不會寫‘正體字’?這很關鍵。」台灣為了凸顯其在中華文化傳承方面的正統地位,把大陸的「繁體字」稱之為「正體字」。

我說不但會,而且寫得很好。

她又問我是否了解台灣文化。

我說不但了解,而且非常深入。

她不信,出了幾道題考我,結果被我精湛的回答徹底震驚了,老臉上的皺紋一條條舒展開來,像五線譜一樣。

對于常年混跡台灣世俗論壇下片兒的我來說,雖然沒去過海峽對岸,但是寶島生活的點點滴滴已經成為我的人生樂趣的一部分。「正體字」當然不在話下,看不懂「正體字」,怎麼找片兒、下片兒呢?

她很滿意,開始向我介紹「教育總監」這個職位︰公司有很多管理人員來自台灣,常年在大陸工作,無暇顧及年幼的子女,為了解決他們的後顧之憂,公司在廠區內設立了幼兒園,「教育總監」協助園長進行日常管理,制定教學內容,策劃小孩子們的活動。

我說︰「這些工作我在行!」

她又說︰「下周二到廠區參加為期一周的入職培訓,試用期半年。轉正後工資兩千三百五十,五險一金,包食宿。」

我對工作內容和待遇都很滿意,興沖沖回到出租房,從樓下釣了兩條魚美美地煎了,把前天喝剩下的半罐啤酒翻出來慢慢小酌,暈暈地暢想未來的美好生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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