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票線人 9、解剖台前美麗的邂逅(三)

作者 ︰ 岸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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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那個猥瑣的獄警送來了獄方處罰決定︰明天把我從「superfree監區」轉到關押b類犯人的「glass」,同時裁定延長刑期十日,如果對決定不服可以在三日內申訴一次。百度搜索138看書網會員登入138看書網

這意味著我2013年1月11日才能出獄,而女友的婚禮將在16日舉行,留給我的時間太少了。我急忙找來馬宏琪,讓他想想辦法。

他听完我的陳述,當時就火了︰「就算給你十五天,你能挽回她的心麼!她既然已經背叛了你,干嘛還要她!世上的女人成千上萬,只要有錢,隨便你挑,隨便你選,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我那小姨子丁婉約怎麼樣,如果你喜歡,我給你當媒人!要是她不願意,我把她灌醉了,隨便你干什麼都行!」

听了這話,我頓時對他刮目相看︰人家丁婉約一心為他著想,苦口婆心勸我為他賣命,他居然背地里說這樣的話。

我知道求他也沒用,申訴也不會有好結果,就認命吧。

去glass監區執行線人任務的這段時間,不方便寫「回憶錄」,于是我利用今天一天的時間,瘋狂寫它三章。為了保密,寫完後,我將把全部文稿上傳到電子郵箱,然後把電腦格式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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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法醫幫助我重獲自由,我由衷感激她,就請她到廠區的台灣餐廳吃飯,那里的豬腳面線、鹵肉飯、豆花、蝦卷、珍珠女乃茶都很正宗。

她果然是個吃貨,禁不住美食的誘惑,屁顛屁顛和我去了。

她吃得很開心,這頓飯花了我六、七百塊。當時翡翠市歌廳陪唱的小姐才八十塊,而且模樣靚麗,想摟就能摟,想親就能親。而對她啥也不能做,由衷覺得賠本了。

她的話很多,問我知道她一個女孩為啥要去當法醫麼。

我說,不知道,那你就說說唄。

她說自己畢業于一家有名的醫科院校,畢業之後沒門路進醫院,恰好翡翠市公安局招募法醫,就報了名,然後被錄取。這又累又髒的工作已經干了兩年。晚上不能關機,接到電話就得爬起來出門開工。大半夜獨自解剖尸體的活兒並不新奇,經常干。

我問,每年要解剖多少尸體。

她說,這是秘密。只告訴我翡翠市治安很差,殺人案頻發,外人都叫這里「匪城」;馬路上的車輛橫沖直撞,路況又差,交通肇事死亡人數年年徘徊在高位。因此她的工作壓力也很大,一天到晚忙不停。

接著她又說,冬天在戶外解剖尸體最遭罪,凍得兩手發僵不說,一不小心就被尸體里面的碎冰劃破膠皮手套,手也被劃破,鮮血直流,誰知道死者是不是艾滋病、肝炎,會不會傳染自己啊。

我最關心的問題是停尸房會不會鬧鬼。

她說,鬧鬼?沒見過。不過她讀大學時,學校附屬醫院的太平間曾經進去一個精神病人,把躺在里面的一百多具尸體都扶起來,然後像推骨牌那樣推倒。把打更的大爺嚇得魂飛魄散、屎尿齊流,保衛處打了110,特警都來了。

我問獨自解剖尸體會不會害怕。

她說,不害怕,剛工作的時候看到新拉來的尸體還會很興奮。

興奮,大姐也有戀尸癖?

她解釋說,因為醫學專業年年擴招,但是供學生操作的尸體很匱乏。老教授們說,當年他們讀大學的時候,每個人都能有一具尸體,幾十年後發展到二十多個人圍著一具尸體研究,動手機會很少。因此,尸體在他們眼中就是寶貝,只會興奮,哪會害怕啊。

我問她有男朋友麼。

她說領導給介紹了幾個,一听工作就被嚇跑了,目前和翡翠市郊區法院的一個年輕法官談朋友,但還沒確定關系,倆人約好了下午去看電影。今天是星期二,電影票半價。他們兩個人工資都不太高,得省著點。

我問,人們常說法官是大蓋帽,兩頭翹,吃了原告吃被告,你那男朋友怎麼能沒錢呢?

她說,男朋友剛工作沒多久,還沒到那個境界,而且大部分法官是好的。

我說,祝你們下午玩得愉快,不過你得去洗洗澡,身上的臭味兒還挺濃郁,肯定影響男朋友和你繼續交往下去的意願。

她看了看表,說時間還很充裕,問附近有沒有浴池。

我說,你就在我們幼兒園浴池洗洗得了,我還可以送你一套老師的工作服,從里到外,從帽子到鞋子都有,都是台灣得過獎的設計師捯飭出來的,時尚、大方、得體,很適合你的年齡段和氣質,穿出去絕對有面子。

她挺高興,說看過這里幼兒園女老師穿的工作服,真挺不錯。

我就領她到我的宿舍,從床底下拽出一只大箱子,里面有多套女裝、多套內衣、多雙女鞋、多包衛生巾,都沒拆過封。

她邪惡地看了我一眼︰「你怎麼什麼都有,有戀物癖?」

我解釋說,自打幼兒園成立以來,所有員工都是女的。我是第一個有正式編制的男員工,所以入職時發的工裝都是女式的,每個月初還發放幾包衛生巾。

她也不客氣,說這幾套工裝和衛生巾全都要了。

她這性格我挺喜歡,真想讓她成為我第三個女友。但人家是公務員,我是一個一窮二白的小職員,自我感覺不般配。

她洗了澡,穿上俏麗的工作裝,樂顛顛和男朋友約會了。我能做什麼呢?繼續瀏覽台灣世俗論壇,今天應該有更新了。

沒過幾天就是端午節了,一向不苟言笑的takala突然約我到翡翠市開發區一家高檔西餐廳吃飯。我忐忑不安,這個奔六的老娘們兒是不是對我有興趣了?她雖然歲數大點,但好歹是活的,精心打扮一番,欣然赴約。

餐廳服務員想當然認為我倆是兩口子,把我們引到了情侶隔間,桌子上畫著兩只粉紅色的「比翼鳥」。尼瑪,那年我才二十五,長得這麼老氣麼。因為takala有私密的事情要和我說,這隔間正好安靜,沒提什麼異議就坐了下來,我也不好說什麼。

吃飯的時候,takala說自己是同性戀,目前和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sabeela同居。

我很好奇,丫和我說這事兒干啥?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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