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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暗想︰「即使不騙你,還不是一樣被割喉、切塊、腌在缸中?」
接著,他在前面帶路,兩個矮人推著平板車載著我出了院子。138看書網
滿月當空,寒輝飄灑,照著橫躺在車上的我。我輕輕嘆了口氣,心說︰「今天是農歷正月十六,應該和女友共享如此美妙的月光,可惜時不與我,此刻赤身**躺在又髒又臭的平板車上。」唉,也不知道女友現在怎樣了,想到這里,內心一陣自責,向舒音匯報「工作」的時候居然沒順便問一下女友的狀況。
一向對我噓寒問暖的舒音也沒主動介紹一下女友的情況,這個女流氓!估計她正忙于下個月的「龍頭老大」選舉,沒心思管我的屁事兒。
沿著山路行了四五分鐘,我忽然听到沉重、快速的腳步聲,貌似有五六個人正迎面走來,一定是又有外人進入小兒寨,而且還是強壯男性。因為矮人走路輕,不可能發出這麼大的聲音。
那幾個人越走越近,黃發小兒顯然不想讓他們看到我,低聲命令矮人把我推到叢林之中。
我不想錯過這次難得的逃生機會,大聲喊道︰「救命啊,殺人了!」
黃發小兒用手捂我的嘴,同時命令推車的矮人加快腳步。
我左右翻滾,掙月兌開他的手,繼續呼救。
那幾個人听到求救聲,大步追上矮人,問發生了什麼事。
當我看到那幾個人的裝束時,差點沒激動地哭出聲來,軍人,是軍人!我有救了!
黃發小兒強裝鎮靜,對軍人們說︰「車上那個是我爸爸,常年患有精神病,今天晚上又發病了,月兌光衣服,四處果奔。我媽媽沒辦法,就讓我們兄弟幾個把他綁起來,送到村長那里。」
我大聲辯駁︰「我沒病,我也沒果奔,我也不是他們的爸爸,他們抓了很多人,要把我們割喉、切塊、腌著吃。」
黃發小兒裝出一臉的委屈模樣,說︰「您听听,我爸爸又在說胡話了。軍爺,你們瞧瞧,我們都是小孩子,哪能騙你們呢。」
幾個軍人彼此小聲議論了幾句,大意是說此處是土著人自治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況且他們的職責是查找今日放火燒林的凶手,任務重、時間緊,不能無事生非。隨後,他們居然大步走開了,一直消失在夜色之中。完全無視我嘶聲裂肺的求救聲。
我絕望了,黃羊國的軍人真tmd愚蠢、沒人性!我要是活著出去,一定檢舉他們見死不救,草菅人命!
黃發小兒長吁了一口氣,看來他剛才也是捏了一把汗。
他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差點沒吐出來,真擔心他會直接拿刀子把我身上的肉一塊塊割下來以解心頭之恨。
萬幸,他沒這麼干,而是命令矮人繼續推著車子趕路。看來病人真得病得不輕,亟需大夫醫治,否則哪會放過我。
走了一百多米,路邊的林子傳來「呼啦啦」一陣響,緊接著從里面鑽出來數名軍人,裝束和先前遇到的軍人相似,估計也是來查放火燒林凶手的,讓我眼前一亮的是帶頭的居然是一位女軍官。
我有了上次的教訓,不再喊救命,而是大聲喊道︰「林子是我放火燒的!我要自首!」
這幾位軍人如獲至寶,快步圍攏上來。
黃發小兒照舊故伎重演,說我是他們的父親,犯了精神病。
但這位女軍官比之前的軍人明顯聰明很多,擺手道︰「閉嘴,我自有判斷!」移步到車前,用大眼楮上上下下打量著我,不放過一個角落。
來黃羊國這六年,雖然經歷了不少艷遇,但是像這樣四肢被綁、赤身**地被陌生女人掃視,還是頭一次。因此雖身處險境,臉還是「唰」地一下紅了,一直紅到脖子根,某個部位也不爭氣地直立起來,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被她打量的同時,我也在看她,暗暗對她評頭品足一番︰「雖說相貌一般,但是在筆挺軍裝的映襯下,散發著濃濃的颯爽之氣。」
她觀察完我,又掃視了一番三個矮人,冷哼一聲道︰「他比你們的年齡都小,怎麼可能是你們的父親!」
黃發小兒狡辯道︰「我們其實才八、九歲,但因為患有先天衰老癥,所以顯老。」
她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肩膀,用力一掐。
他忍不住發出「嗷」地一聲慘叫。
她松了手,目露鄙夷之色︰「滿嘴一派胡言,你當我是弱智啊!」
我暗暗佩服她的睿智︰八、九歲的孩子被大人抓疼之後,大部分都會哭叫,各國皆然,而黃發小兒只是慘叫一聲,並未啼哭,和孩子的天然性情明顯不一樣。
她旋即吩咐身後的軍人控制住三個矮人,並解開我身上的繩子。但黃發小兒異常靈敏,一個跟頭鑽進了灌木叢中,快速奔逃而去。推車的兩個也想逃,但是被幾名軍人牢牢抓住。
我身上的繩子是死結,一名軍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弄開,就抽出了匕首,像用鐵鋸拉木頭一樣拉了半天才把繩子弄開,累得他滿頭大汗。
矮人們綁得太緊了,我身上一道道全是黑紅的勒印,胳膊和腿也因為長時間血液流通不暢酸麻不已。我剛想活動一下筋骨,女軍官突然抓住我的手,把我銬住。
雖雙手被拷,我還是作了一揖,說︰「多謝救命之恩,但我不是凶手!不過,我知道凶手是誰,請隨我來。」
她點著我的腦門,說︰「果男,如果你敢耍我,我會讓你斷子絕孫!」眼楮瞄了一眼我兩腿之間。
我笑了︰「你是刀俎,我是魚肉。我這塊小小的魚肉哪敢騙菜板子啊!」就在前面帶路,領他們回到大院。
剛才還熙熙攘攘、沸沸揚揚的大院,如今變得靜悄悄的,空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想必是黃發小兒先跑了回來,通知村里人逃走了。
我領著他們來到關押我的房間,里面也是一片寂靜。每個人都乖乖躺在地上。
我對女軍官說︰「那些臂上紋著龍虎的就是放火燒林的凶手,我和朋友親眼所見他們的惡性,他們自己也親口承認過。」
女軍官踢了一腳離她最近的一名大漢,那人一動不動。
我心中涌現一絲不祥之兆︰「難道矮人們撤退前把房間里的人都殺死了!那、那文岳詠會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