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真是沒有想到啊,我車離輕笑居然會英年早逝啊!」車離輕笑在心底哀嘆著。
唉,想想前世的時候,自己做為一個特種兵,死也是因為掩護戰友而死的。
可是這一世呢,自己是怎麼死的,居然是因為餓了,想要吃個果子,然後就掉到雷池里了。
可是知道的人,會說自己是因為餓了好幾天了,如果不吃的話,那麼自己保不齊了,就會被餓死的,可是不知道的人呢,絕對會說自己是吃死的。
丫丫的,這個死法,這個說法,坦白來說,真的是很沒有面子啊。
「呃,不對?」就在車離輕笑閉著眼楮一邊等死,一邊在心底里不斷地歪歪的時候,卻是突然間反應過來了,話說自己掉到雷池里也有一會兒了,怎麼居然還沒事兒呢?
心里想著,車離輕笑便蹬了蹬腳,然後她的身體便在雷池里向著上面浮了起來了。
「呼!」將頭從雷池里探了出來,車離輕笑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來,然後這才睜開眼楮,向著周圍看了看。
不對啊,話說自己剛才掉到雷池里,那可是從樹上掉下來的,而那棵大樹,可就長在雷池邊兒上啊。
也就是說,自己掉落的位置,應該與岸邊很近的啊,可是現在自己居然一眼看不到岸邊啊。
而且車離輕笑可能很確定,很確定地說,她沒有看錯方向,因為她是東西南北四個方向都看過了,四面八方都是茫茫無界的白花花的雷池。
「唉,看來我是前世做的殺孽太多了,連雷都不打我了,居然直接就讓我掉到雷池里來了!」車離輕笑模模鼻子自言自語道。
可是話音才落下,車離輕笑的目光便就定到在自己的手掌上,她看著自己的一雙手掌發呆了。
自己的手掌中,居然有著幾道閃電游走著,這說明什麼,這說明,自己沒有被雷池淹死的原因就是因為自己的身體可以吸收這雷電之力?
這個想法,讓車離輕笑有激動,她伸手在雷池里撩撥了幾下,心里卻是忍不住想,嘿嘿,如果要是我能將整個雷池都吸入到身體里,那麼該多好啊。
不過車離輕笑也明白,在理想與現實之間,總是會存在著或大,或小的差距,而且絕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屬于那種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的那種。
不過既然自己的身體能吸收這雷電之力,而且自己現在貌似,好像一時半會兒也出不去,于是車離輕笑便很干脆地就來了一個既來之,則安之啊。
她居然直接就閉上了雙目,在雷池里,開始修煉了起來。
只是車離輕笑並不知道,當她由流沙里陷進來的時候,這處試煉空間的時間就開始變了。
準確地說,這試煉空間中的時間應該是變快了,而且足足是外界的十倍,也就是說,從車離輕笑進入到了片地下時起,她在這里呆十天,試煉空間外,不過才過去一天而矣。
只是這件事情,車離輕笑卻不知道。
銀色的雷電之力,此時似乎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車離輕笑這麼一個渲瀉口啊,居然呈現出灌式,將自己的能量不斷地灌入到車離輕笑的身體里。
按說,這事兒,如果按上一般人,那麼得疼得死去活來的,可是車離輕笑卻根本就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疼痛,相反,那雷電之力,進入到她的身體當中,她只覺得麻麻酥酥的,倒是挺舒服的。
于是時間一長了,車離輕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舒服得睡著了。
而在車離輕笑睡著了以後,她的身體便就在這片雷池中浮浮沉沉。
時間一天天地流走了,車離輕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她還沒有醒來。
雷池卻是車離輕笑的沉睡中越變越小,越來越小,而且有些地方,居然都已經露出來,那蒼涼而干澀的土地了。
如果現在車離輕笑能睜開眼楮看一看的話,那麼好了她就會發現,現在她無論向哪邊看去,都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雷池的邊緣。
正所謂是修煉無歲月啊。
所余不多的雷池,終于凝成一顆拳頭大小,銀光閃閃的雷電心,然後這顆雷電心就仿佛活物一般,居然一下子就飛到了車離輕笑的胸口中去了。
「啊!」劇烈的疼痛,將車離輕笑從沉睡中喚醒了過來,只是此時車離輕笑已經沒有心情去打量自己周圍的環境了。
她現在只覺得自己的心口處,就如同被人插入了無數鋼刀,然後再拔出來,再插進去,如此反復。
「啊!」車離輕笑的身體微微地抖動著,額角,一層細密的冷汗,浮現了出來,幾滴比較大的汗珠,緩緩地匯聚到了一起,然後形成一大滴,沿著她的臉頰,緩緩地流到了她那微尖的下巴下,然後再滴落到車離輕笑的衣服上。
只是現在車離輕笑的衣服,許是因為在雷池中浸泡了一個不短的時間,所以那衣物,居然已經不滲水了。
汗珠沿著那衣物的弧度,緩緩地流到了衣擺上最最凹陷的地方,然後終于停下來不再動了。
心的疼痛在持續著,而且車離輕笑發現,這種疼痛,居然不是越疼越習慣,越疼越輕的那種,而是越疼越疼,越疼越疼,那疼痛居然呈幾何倍數在不斷地上翻著。
「我車離輕笑既然掉到雷池里都死不了,那麼也就是說,我車離輕笑的命比小強還小強,所以,讓疼痛來得更猛烈些吧,我車離輕笑不怕!」
在心底,車離輕笑不斷地為自己打氣。
只是車離輕笑不知道,現在這個時候正是那顆雷電心,正在與她自己的原裝心髒融合在一起,而造成的。
此時在車離輕笑的心口里,那銀色的雷電心,正一點一點的,以著一種極慢的速度,緩緩地與車離輕笑那顆紅色的,血肉心髒,結合到一起。
只是這個過程太過到漫長,太過痛苦。
時不時地從那顆血肉的心髒里,就能涌出一縷鮮紅的血液,只是那血液還沒有來得及從心髒中滴落下來呢,便已經被雷電心,給吸收了。
隨著雷電心吸收的血液越來越多,它也與車離輕笑的那顆血肉心髒融合得越來越多。
又過了好一會兒,終于有三分之一的雷電心已經與車離輕笑的血肉心髒達到完美的融合。
此時再從車離輕笑心髒內壓向身體各個部位的血液卻是已經有三分之一,變成了銀紅色。
而這個時候,在那已經雷池消失的地方,一株株綠色的小樹苗,卻是試探性地從土里鑽出來,他們的動作很慢,就好像是一個調皮的孩子,先露出頭來向外看看,然後確定自己不會遇到什麼危險的時候,再一用力,真正的躥出來。
如果現在車離輕笑睜開眼楮的話,那麼她就會發現,此時在自己的身體,一株株的綠色小樹,就如同雨後春筍般,在瘋狂地生長著。
從剛剛從土地中冒出綠敕尖的小芽到大樹,不過也就是十幾分鐘的事兒罷了。
如此的速度就算是用雨後春筍來形容,都有些慢了。
終于在車離輕笑的周圍,長出來一片蒼天的大樹,這里終于由白花花的雷池,變成了一片茂密的森林了。
只是這一切的改變,車離輕笑根本就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心口的疼痛依就,而且這種疼痛,居然不會讓人疼得昏過去,所以她也就只能繼續在無比清醒的情況下,等著這些疼痛挨過去。
而她身上那衣擺的最低處,卻是已經成為了一個小小的水窪,那水窪里的汗水,居然已經就快要溢出來了。
一道調皮的樹枝,卻是探到了車離輕笑的面前,這個樹枝,就好像具備著五官,具備著靈智一樣,居然很人性化垢做出了一個歪著頭打量的動作,然後看了一會兒,似乎是對于車離輕笑的樣子,很滿意一般的便又轉過來,對著其他的大樹,做了幾個動作。
于是成長上萬的綠色的樹枝,分別從四面八方伸了過來,將車離輕笑的身體圍到了中間。
「滴達」
一聲輕響,這是又一滴汗水從車離輕笑的下巴處滴落了下來,滴到了車離輕笑衣擺處的那個小雨窪里。
于是就是這麼一聲輕響,便就驚動了這些好奇的樹枝,一個樹枝,甘當先行者,居然探著頭,仿佛是一個試探性地,喝了一口剛剛燒開的熱水的動作。
但是還沒有等于這個樹枝有任何的反應呢,其他的樹枝,便已經不甘落後地紛紛扎到了那個小水窪中點了一下。
于是所有的樹枝,在下一刻都僵住了。
那樣子就好像是一個提線的木偶,本來動得正歡呢,但是卻突然間就被人剪斷了提線,于是他便只能僵在那里,一動也動不了了。
可是這些樹枝,畢竟不是提線木偶,在僵了大約一刻鐘之後,所以樹枝便立馬動了起來,而這時每一個樹枝的端頭,都變得尖尖的如同尖刺一般。
而這些尖刺赫赫然,對應的對像,正是緊閉著雙目,正在飽受著兩顆心髒融合摧殘的車離輕笑,而且看那意思,這成千上萬的尖刺,馬上就要對車離輕笑發動攻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