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在馬車上待了很久才出來的,她身上也有些傷口,但是只有她一個女的,也只是自己包扎了。
玉琉的心口的傷不算嚴重,因為宋元及時趕到,劍只沒入皮膚一寸,讓他昏迷的還是內傷,很重。
沒多久,宋元回來了,他找到一些松樹枝,沒有濕透,很快就架起了火堆。
「殿下的傷,你們應該清楚,我們必須去最近的城鎮,才能買到藥……」李太醫臉色有些凝重,這場雨,來得很不是時候。
其他人臉色也不好看,他們現在都受傷了,如果往前走還有黑衣人,那麼他們很難能全身而退。
李太醫對玉琉的傷沒辦法,又去檢查鳳遙的身體,發現她此時竟然渾身滾燙!
「太子妃發燒了……」他驚叫,發燒,意味著傷口有可能被感染。
「不行!再這樣下去,他們兩個都會有危險的,李太醫,你先給夫人處理下傷口,我們去源城。」煞零當機立斷,他很清楚,源城,距離他們現在的位置,只有半個時辰的路程,不過,偏離了他們原本的方向,也許也能避開前面的殺手。
眾人面面相覷,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先這樣了。
簡單處理了下鳳遙的傷口,幾人又回到馬車上,清除了破廟里他們來過的痕跡之後,就朝著源城出發了。
本來要半個時辰的路程,因為路上馬不停蹄而縮短了一些,進入源城後,大雨也停了,空氣中有一絲涼意。
李太醫在馬車上就寫好了藥方,進城後,派了兩人去藥鋪抓藥,其余人往客棧去安頓。
兩個相鄰的房間都不停忙碌著,鳳遙身體受寒,藥灌不進去,喜兒只能將她泡在熱水里,一手扶著她,讓她不至于倒進浴桶,一手還要顧及著她的傷口不沾到水。
而玉琉這邊,全身都被李太醫施以針灸,而後又灌下好幾碗黑乎乎的湯藥,才算完事。
李太醫弄完這邊,又急急跑向隔壁房間,喜兒已經將鳳遙從浴桶撈了出來,只穿了中衣,臉色慘白,更是襯得她臉上的紅色胎記越顯艷麗。
「李太醫,太子妃還是沒有降溫。」喜兒很是焦急。
「去拿酒,傷口消毒之後重新包扎傷口,然後,你用酒幫太子妃擦拭身體。」李太醫在宮中數十年,也不是沒有兩把刷子的,他雖然還是很擔心,但是起碼還有理智在。
之後又是一通忙亂,李太醫將鳳遙的左邊衣袖整個剪掉,之前滲出的血有些已經凝結,與紗布粘在一起,拆紗布就扯動了本來已經止住血的傷口,昏迷中的鳳遙更是申吟出聲,額頭上冷汗不斷。
「按住太子妃的身體。」
「是。」
喜兒上床,按住鳳遙的雙腿和另外一只胳膊,李太醫則用浸了酒的紗布一點一點清洗鳳遙的傷口,其間,鳳遙因為疼痛不安的亂動著,眉頭更是沒有舒展開過,整個人都陷在一種劇痛中難以言喻。
喜兒用上內力,按著鳳遙,不能讓她亂動而再將傷口扯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