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姒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她記得,她明明是躺在憂兒的懷里哭泣來著,醒來的時候,她就躺在床上。
頭上被細心的包扎過了,傷口還有點隱隱作痛。
「醒了?」紅衣男子出現在青帳外面,他那長長的丹鳳眼微微的眯起,長發自然的垂在肩上,眉間的朱砂痣殷紅殷虹的,像是極度嗜血的修羅,可他的臉上卻帶著截然不同的溫和微笑。
褒姒頭微微動了動,她伸手拂上額頭,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她突然響起了公子洪德,當初,她大概也是如此模樣。
「小美人還是別動的好,要不然留疤了就不好看了,到時候,我要不帶你走,可別哭鼻子」夜笑著說道,眼楮里滿是調趟。
「撲哧」褒姒一下子就被他逗笑了。
「小美人還是笑起來好看」夜笑著坐在褒姒床前,突然,他臉上的笑就被冰冷代替,一根銀針從他的袖子飛了出去。
「怎麼了?」褒姒不明所以的看向夜。
「沒什麼?就是好奇小美人為何要吃那怪藥,以處子之身欺瞞王上,可是會被判處極刑的」夜眼角微眯,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一臉無辜的看向褒姒。
「為什麼幫我?」褒姒從床上坐起來,隔著一米的距離看著夜。
「想知道小美子要干什麼,要是想殺王上的話,我可不會同意的」夜邪魅的笑著,眉間的朱砂痣越顯殷虹。
「你到底是誰?」褒姒警惕的看著夜。
「不必害怕,我會幫您的」夜笑著走至軟榻處,以一個極為舒適的姿勢躺在軟榻上。
「為什麼?」褒姒狐疑的看著他,腦袋轉了一圈,也沒理清這里面的頭緒。
「好玩啊!」夜的聲音依舊帶著磁性的微笑。
「好玩?」褒姒下了床,赤腳站在地上,隔著月光看向姬宮涅。她只穿了薄薄的里衫,長發散在肩上,不知是月光還是什麼的緣故,她的眼神看起來異常清冷。
「三個月,本就該死掉的女人,如今,卻還安穩的活著,想要知道原因」夜微微的笑著,好像這真是一件有趣值得深究的事。
「夜」?褒姒喊他的名字。
「要走了,晚上別這樣穿衣服,男人可是會想入非非的」夜說完,一件綠色的衫子便披在了褒姒身上,他也隨著著動作消失不見。
褒姒的頭發被風微微的卷起,隨又落下,褒姒打了個冷顫,鑽回了床上。
她使勁嗅了嗅,空氣中有一股熟悉的香味。
「問題復雜了」,她喃喃的說著,睡了過去。
夜站在庭院的屋頂上,好笑的看著那燈火微亮的翠花宮,有女子站在他的身後,那女子,身材高挑,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露在外面的眼楮里透著無限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