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憂兒一連喚了幾聲,褒姒才從失神中驚醒。
「憂兒?你沒事吧!」褒姒一臉心疼的拂上憂兒的臉。
「小姐,我沒事的」憂兒給了褒姒一個安心的微笑。
「我幫你上藥,要不然該腫了」褒姒說完便想去找藥罐。
「不用麻煩小姐了,哪有主子給丫鬟上藥的」憂兒喊住褒姒,她的臉上,沒了先前的魅惑,倒是多了幾分淡然。
「那你趕緊去上藥吧!有事我差人喊你」
「奴婢告退」
褒姒一直看著憂兒走出翠華宮,她的臉上多了一分笑意。
「這丫頭,永遠也記不住叫姐姐」褒姒好笑的搖了搖頭,在軟榻坐下,前些日子,她讓憂兒找來絲線,她想,幫公子繡個手帕,讓憂兒帶出去,這會兒正好無事,她便專心的繡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褒姒抬起頭的時候,被嚇了一跳,她連忙扔下手里的東西,跪在地上。
「奴婢該死」褒姒的頭緊緊的貼著地面,她的額頭上,已經沁出了一層冷汗。
「這翠竹繡的不錯,就是不符女兒家的性子」姬宮涅開口,聲音依舊冷冷的。
「奴婢愚鈍」褒姒依舊溫順的低著頭。
「起來」姬宮涅的聲音越發的冰冷,他討厭這種感覺,人人都畏懼他,只因他是周朝的王。
「是」褒姒在姬宮涅的注視下站起來。
「你很害怕我?」姬宮涅低下頭,他那薄薄的嘴唇微微的勾起,好笑的看著褒姒,說出口的話依舊冰冷。
「不怕」褒姒遙遙頭,臉上的表情卻出賣了她。
「不怕?」姬宮涅眉頭微挑,九旒冕發出細微的聲響。
「奴婢該死」褒姒一下子又緊張起來,她腦海浮現出靜美人被懸于高粱之上的景象,渾身不由的顫栗了起來。
「哼!」姬宮涅冷哼一聲,接著便笑了起來,他笑的很大聲,褒姒一動不動的站著。
「姒兒,孤王很喜歡你呢!」姬宮涅一把把褒姒摟在懷里。
褒姒正在想著姬宮涅會如何處罰她,卻不料姬宮涅一把把她摟在了懷里。她的臉緊緊的貼著他的胸膛,不知是因為太緊張還是什麼的緣故,褒姒的臉一下子就熱了起來,她能听見他的心跳,「咚咚咚,」一下一下的撞擊著她的耳膜。
他的胸膛與公子的截然不同,公子永遠溫文儒雅,他的胸膛有著淡淡的溫暖,而姬宮涅的胸膛卻是強有力的溫暖,褒姒突然有點舍不得離開這個胸膛。
姬宮涅的嘴角有了一絲笑意,他低頭看著這個正在發呆的女人,慢慢低下頭去,吻上了她的嘴唇,不知怎麼回事,這次的吻于平日的吻截然不同,他不由被這個想要往更深處探尋。
等褒姒反應過來姬宮涅在吻她時,她嚇的一個激靈,隨之,也一把推開了姬宮涅。
姬宮涅沒有料到褒姒會這樣,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奴婢該死」褒姒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重大的錯誤,連忙跪了下來。
「怎麼?幾天沒來,就學會拒絕孤王了?」姬宮涅語氣冷冷的,表情陰郁。
褒姒沒有回答,顯然,任何回答都有可能觸怒這個壞脾氣的姬宮涅。褒姒知道,這次,事關重大,她失了清白倒是小事,可這欺君之罪怕是夠讓她們死上十回。
「回答孤王?」姬宮涅一手鉗住褒姒的脖子,強迫她看向自己。
褒姒的眉頭微微的皺起,她知道,此刻,她必須說點什麼,否則,這也夠她死十回的。
「奴婢身體不適」褒姒胡亂遍了一個理由。
「賤婢」姬宮涅卻突然心軟了,他的手一松,褒姒也立馬大口大口的呼吸了起來。
「那個手絹我要了」姬宮涅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翠華宮。
姬宮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會開口向一個賤婢要手絹,這種事,要是以前,絕對不可能發生。
褒姒看了看軟榻上還沒有繡完的手絹,一時之間,腦袋轉不過來。
「剛才,那個昏君說要這條手絹?」她自言自語的問自已。
「一定是听錯了」她搖搖頭。
「沒錯」她還是搖搖頭。
她那張粉黛未施的臉上多了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