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啊?」
子鳶佯裝還在昏睡,豎起耳朵想听听周圍的情況,不料卻被身邊的男人察覺了,無奈之下只好睜開雙眼,朦朦朧朧地探索周圍的景象。
這是一個巨大的山洞,子鳶躺在幾塊獸皮鋪成的簡易的床鋪之上。她撐起身,怒視著眼前的男人。
「喂!怎麼是你!」子鳶撅著嘴,一副警惕的模樣,突然想起什麼,趕緊低頭看了看衣服——呼,衣衫整齊,還好還好。
「怎麼不能是我了?你暈倒在湖邊,如果不是我撿你回來,你恐怕早被野獸吃了!」男子理隨手理了理披散在肩頭的銀色長發,淡淡一笑,「還有,我不叫喂,叫我子凌。我比你稍長幾分鐘,你也可以叫我哥哥。」
「呸!」子鳶撇撇嘴,小臉氣得通紅,「你抓我回來,我師父回來了一定不會放過你。」
「呵,我倒想看看,他要怎樣不放過我。」子凌眉眼含笑,但銀眸卻如冰霜一般刺骨寒冷,嚇得子鳶一個寒顫,「不過,我倒是應該感激他,如果沒有他,我也見不到你了。」話罷,子凌溫柔地凝視著子鳶烏黑的眸子,目光如水。
看見子凌前後神情變化如此之快,讓子鳶暗暗咂舌,本能地感覺這個人不是什麼好人。
「那,按你說的,我是自己昏倒在湖邊,你怎麼會知道。」子鳶拽著自己的領口,朝離子凌遠一些的床角縮了縮,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的僕人們見你昏倒在湖邊,不敢耽擱,將你帶來此處安頓好之後,就立即稟報于我。我听到消息,就從緋流國趕回來了……」子凌看見子鳶躲著自己,心里有些不舒服,想到那夜的肌膚相親,胯下一陣酸痛。
「你也去了緋流國?」子鳶哪里注意得到子凌的變化,只是听見緋流二字便已是激動萬分,想到一直對自己百般寵愛的師父也去了這個地方,心里就忍不住想知道關于那里的更多信息。
「喂,你能告訴我緋流國是什麼樣子的嗎?」子鳶的星眸閃爍著神采,粉粉的小臉看著讓人恨不得吻下去,「你告訴我一些緋流的事情吧!好不好啊?」
「叫我哥哥,我就告訴你。」子凌心中自然知道子鳶為何如此在意緋流國,但他並未動聲色,只是強忍著心中的揪痛,從榻邊起身別過頭去淡淡道,「叫啊。」
子鳶望著男人長及地面的銀色長發,一時有些失神——想起那天夜里羞恥的片段,她的小臉瞬間便抹上緋紅。
「怎麼,不願意嗎?」子凌見子鳶許久未出聲,略有薄怒。他以為子鳶故意不回應,于是轉頭來看。孰料,卻看見紅透了臉頰的子鳶低著頭緊咬著唇的可愛模樣。
子凌只感到全身血液逆流,身下的烈火瞬間便成燎原之勢。那夜的香/艷場景此刻如幻想一般充斥著他的大腦。
「該死!」子凌咬著牙,拂袖,轉身——殘存的理智告訴他不能在子鳶病倒的時候出手,他努力提起靈氣,緊閉雙眼,使其在經絡中飛速運轉,努力抑制從小月復傳來的蝕骨的焚身欲/火。
「哥……」子鳶怯生生的甜美嗓音不合時宜地響起,無疑是給熊熊烈焰之上潑了一大瓢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