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小鳶睡著了?」一直守在門外的晶凝見子凌從木屋內出來,輕聲問道。
子凌沒有抬眼看她,只是點了點頭,他的胸前,有一大片淚痕。
「還是不行麼?」晶凝沒有了往日的冷漠。
「好一些了,睡之前喝了一點粥。」子凌心力交瘁地坐在門外的石桌邊,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坐在對面的麒嘆了口氣,為他又斟滿酒。
煙羅坐在屋頂上望著遠方,稚女敕的臉上掛著罕見的情緒。
「金鱗那邊怎麼說。」喝了一杯又一杯,子凌終于問晶凝。
「銀 祭司已經協調好了,說我們暫時收留小鳶到她痊愈。老大的身份依然是鮫人的王子。」
「恩,」子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神色復雜。
「老大先前不是決定了留小丫頭在身邊嗎?」麒終于忍不住,月兌口而出。
晶凝蹬了一眼麒,硬把他要繼續說下去的話給瞪了回去。
子凌不言不語,端起酒杯,再次一飲而盡。他的眉梢微蹙,銀色的長發因懶于梳理而隨意披散著,眼眶烏青。
「老大,你現在已經有能力保護她了,為什麼不把她留在身邊?我們也願意一起照顧小丫頭啊!你之前不是還說要把她從金鱗那小子手里搶過來嗎?」麒實在心中憋悶,終于不理會晶凝的白眼,不依不饒地說道。
「啪!」
酒盞被捏的粉碎。
瑩藍色的血液順著手腕緩緩滴落。
子凌的眼眶發紅,他緊閉著眼楮,緊咬著牙,任由手心的傷口的刺痛麻痹著他接近崩潰的神經。
「白痴!」晶凝白了一眼麒,走過來坐下,輕輕拍了拍子凌的肩,「老大,小鳶會好起來的。不管你是要送她走或是留在身邊,我相信她都會理解你的。」
「砰!」房門突然被打開,本該在沉睡的子鳶紅著眼眶站在門前。
「鳶兒!」子凌听見聲響,起身回頭卻看見子鳶已經哭成淚人兒。
「你……你說過,會保護我……你要送我去哪……」子鳶淚如雨下,瘦弱的身體仿佛輕輕一踫就會碎。
「鳶兒!」子凌心疼極了,他伸出手,想去抱她。
「不要過來!」子鳶撕心裂肺地哭喊,「不要過來!不要踫我!騙子!騙子!!」
子凌眸中閃過一絲傷痛,他只好退後幾步,輕聲說道︰「鳶兒不要哭,我不會讓離開你,不會離開你的。」
「你騙人!你們要送我回去,我不要回去,我不要!!你不是說過要讓我快樂得忘掉那一切嗎?為什麼?為什麼!!」子鳶哭得月兌力,靠著門框跌坐在地上,「我不能見師父,鳶兒髒了,沒有資格見師父!」
子凌的心,被人狠狠捏碎。
子鳶的哭聲,無疑是一柄傷人的刀,狠狠插進他的心。
麒扶著晶凝,識趣地轉身離開。屋頂上的煙羅,閃身化作虛影消失了。
又只剩下兩個人。
子鳶倚靠著門框,緩緩跌倒,哭得撕心裂肺。
子凌站在七丈遠,心如刀絞。
「我不要離開這里,我不要回去,我不要,我不要……」子鳶想要逃避現實,逃避生活,逃避那噩夢般的記憶。她搖著頭,嘴里碎碎念。
子凌只覺一股淤血逆流而上,胸口一陣悶痛,一股黑血從口中噴出。
他傾身向前,扯起子鳶,緊緊將其按進懷中,狠狠地吻住了子鳶不住顫抖的雙唇。
「不要丟下我!」子鳶緊緊攥住子凌的鬢間長發,哭喊著狠狠咬破男人的唇。
子凌的唇瓣被子鳶咬出鮮血,但他卻沒有停下狂風暴雨一般的掠奪,藍色的血液沾滿了兩個人的下顎,沾滿了胸前的衣襟。
子凌突然睜開緊閉的眼楮,眸中閃過堅毅。他將子鳶猛地橫抱起,大步走進木屋,重重地關上了身後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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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回!是不是眾望所歸的結/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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