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山谷——森林
子鳶依偎在羽錚懷中,雙手緊緊環著他的脖子,臉頰靠在他的肩膀上。
羽錚橫抱著子鳶,身後跟著羽瑟、羽韶二人。
「鳶兒,羽獅就在前面,鳶兒累麼?」羽錚低頭望著懷里的人兒,柔聲說道。
「嘻,鳶兒怎麼會累呢?師父抱著鳶兒,師父累了麼?」子鳶抬起頭,唇幾乎要靠上了羽錚的下顎。
「森林里夜晚不太平,為師實在不放心鳶兒自己走。」羽錚剛找到自己的寶貝徒弟,怎麼舍得讓她再受到任何傷害。
夜,靜如水。
依稀可以听見夜梟的啼哭,蟬的哭喊。
離七彩琉璃燈的燈光越來越遠,羽錚四人離子凌所在的木屋越來越遠。
終于,穿過一片密林,身後微弱的彩光,徹底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羽錚懷中的子鳶漸漸睡著了。
羽瑟見狀,月兌下了自己的外衫,給子鳶蓋好。
「二哥,你不覺得有些蹊蹺麼?」整晚上幾乎沒說話的羽韶冷不丁冒出一句。
「怎麼了?病秧子,你想發表什麼謬論?」羽瑟壓低聲音,不屑地問道。
「哼,遲鈍。」羽韶懶得搭理羽瑟,便繼續問道,「二哥你難道不覺得,那些鮫人侍女、侍衛身上,有很濃的尸臭味麼?」
「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家那是魚腥味!」羽瑟譏笑道,「什麼尸臭味,人家是無盡海來的,肯定有海水的味道啊!二哥你別听他瞎說。鮫人的燈火真漂亮啊!」
「蠢貨當然覺得什麼都是好的。二哥,那燈也好奇怪,我總覺得是在掩蓋什麼。」
「韶兒,瑟兒不要總是一見面就爭論不停,畢竟你們兩個血濃于水啊。」羽錚無奈地嘆了口氣,「不過至于韶兒你說的尸臭,我卻沒有察覺到,大概是你多慮了。他們身上似乎是有些味道,像是海腥味。」
「我就說是魚腥味嘛!」羽瑟沉著聲,生怕吵醒了子鳶。
「也許吧……」羽韶右手托著下顎,思考道,「可能的確是我多慮了。我總覺得,那個子凌太子,不太對勁。」
「人家那里不對勁了?」羽瑟一臉好笑地問。
「說不上來,我總覺得他像不像是鮫人。」陷入沉思的羽韶破天荒地沒有無視羽瑟的問話。
「這個恐怕不用懷疑,」羽錚轉過頭,對著羽韶說,「你看見那個子凌腰間的水色玉佩了嗎?那是鮫人族貴族才有的寶物,是不可能偽造的。」
「這樣啊……」羽韶頓了頓,搖了搖頭,「也許是吧,也許是我多慮了。」
「病秧子恐怕你是太久沒出門了,所以看誰都是壞人。」羽瑟轉過臉,「鮫人太子是我們的恩人呢,若不是他,小子鳶……哎,我簡直不敢想。」
「好了,都過去了,以後不經過我的同意,不可以再單獨帶鳶兒亂跑!」羽錚低頭深情地望著子鳶,淡淡道。
「好好好,二哥您就算借給我膽子,我也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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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山谷溫泉——木屋前建議配背景音樂︰林丹——《一個人生活》
人去,心空。
幻術變出的七彩琉璃燈已經全部消失,漂亮的鮫人侍女侍衛也全變回白骨,回到了土里。
子凌的四名心月復,此時都不敢靠近木屋周邊方圓一百丈。
子凌一個人坐在木屋東側的溫泉邊,靠著一棵榕樹,獨自給自己猛灌烈酒。
他的發色已經褪回了銀白色,他層層疊疊的外衫亂亂地披在身上。
他的腳邊,丟滿了空酒壇。
他搖了搖手中的小酒盅,扯著嘴角笑了笑,可是那笑,卻比哭還要難看百倍。
他舉起酒盅,猛地咽了幾口,然後將剩下的酒從頭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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