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咆哮,醒不了才奇怪吧。」羽韶冷哼一句。
孰料羽瑟念在子鳶在場,竟然沒有回話,只是怒瞪一眼羽韶,便又關切地問道︰「小鳶,昨天夜里你有沒有看到陌生人。」
子鳶想了想,于是說道︰「有個叫清音的少年替師父給我送了封信。」
她故意將煙羅來送信的事情隱瞞起來。
羽瑟聞言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還以為是什麼壞人,原來是听琴大人的入室弟子清音倪下!哼,不像有些人,小題大做。」
羽韶沒有回話,垂著眸子,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他用余光,偷偷觀察著子鳶的一舉一動,而子鳶和羽瑟卻毫無察覺。
羽韶因為沉思而沒有接話,這讓院內的氣氛有些尷尬。
也許是意識到這樣的氛圍有些詭異,羽瑟輕咳了一聲,朗聲笑道︰「小鳶,二哥和你說了什麼?」
「我及笄的時候,師父趕不回來。」子鳶沒精打采地說道。
羽瑟知道自己問錯了話,便趕緊岔開話題。
一旁的羽韶見狀,嗤笑出聲。
羽瑟一副自知理虧的模樣,拉著子鳶鬧著要喝花茶。
子鳶只好答應羽瑟,告訴他自己梳洗過後便為他沏茶,屆時希望四師叔也一起坐坐。
子鳶其實對羽韶並無太多好感,只是隨便客氣一下,沒想到羽韶居然沒有拒絕。
然,子鳶已經開口邀請了羽韶,也不可能反悔,只好悻悻地進屋梳洗。被羽瑟、羽韶這麼一鬧騰,子鳶將子凌的信件丟失一事全然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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榼城——皇宮
破曉的雞啼提醒了晶凝該告辭了。
她朝和自己聊了一整夜的藍眸男子橫橫地說道︰「喂,我得走了,你可別告訴別人你見過我啊。」
男人笑了笑,勾起的嘴角、清澈的藍眸美的讓晶凝一陣眩暈。男人彎著眼眸,寥寥瞥了一眼晶凝,拱了拱手︰「刺客小姐,本王一夜沒有喚人來抓你,等于是包庇了你,本王還沒有傻到出賣自己吧?包庇刺客,似乎是要判死罪的。」
「好吧~」晶凝從男人身邊好不容易才站起身,捶了捶坐了一夜酸痛僵硬的雙膝,說道,「不得不說,你的笛聲的確好听,眼楮也漂亮極了。」
「小姐過獎了,小姐的眼楮何嘗不似湖水柔美呢?」男人邪魅地一笑,整個俊臉都明媚起來,「只是本王覺得,小姐身體似乎不是很好,是有什麼原因呢?」
聞言,晶凝只是搖了搖頭,攤開雙手︰「不知道,我覺得我很正常,只是有些怕累罷了。不是人人都是渾身肌肉的。」
男人听見晶凝的回答,笑出聲音︰「如果小姐渾身肌肉,是不是有點恐怖啊!」
「懶得和你說啦,我必須走了,再遲一點被那些鷹犬察覺,就麻煩了。」說著,晶凝不再理會喋喋不休想要逗她的男人,兀自從袖中模出小哨子,輕輕吹出聲音。
一陣漩渦過後,化蛇再次出現在晶凝身邊。晶凝望著一臉驚訝的男人,自豪地說道︰「這是我的乖寶寶,叫阿柏,可是上古化蛇喲!我就不信你們那個什麼皇帝擁有比我的寶貝更厲害的水獸。」說著,晶凝寵溺地模了模化蛇的頭,化蛇乖巧地蹭了蹭晶凝的手,雙眼卻警惕地瞪著男人,想說什麼卻張了張嘴吐了吐信子,終究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化蛇出聲就會發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