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們卻根本不知道,真正的鮫人族太子和他的隨從侍衛,早在幾年前就被子凌和銀 殺掉之後燒成灰撒了。眼前的這個鮫人太子,不過是個長得很像的冒牌貨。
子凌心中明白,玄星帝國也是自己必須報仇的滅族仇人之一,然而如今他羽翼未豐,只能借助玄星的力量,才能逐漸壯大自己的影響和實力。
子凌暗暗握拳,表面上卻熱情豪爽,幾番私下敬酒,便和幾位要臣建立了初步友好關系。
然而,他的心思卻並不在這個虛情假意的宴會之上。
「羽錚兄,不知子鳶姑娘可好?」興許是借著酒勁,子凌居然大膽地當著玄星皇帝和滿朝文武的面兒,問起了別人家閨中的少女。
「這……」羽錚有些尷尬,畢竟在政治場合談及女子,並不符合常規,他余光瞥向面無表情的玄昱,見這位慵懶的帝王頷首示意,才輕聲說道,「鳶兒前幾日身子不適,近日來已經好了許多,承蒙子凌兄弟關懷。鳶兒常常提起兄弟,說是承蒙照顧,若有機會一定要再次感謝。」
子凌星眸彎彎,嘴角勾起︰「子鳶姑娘能想起在下,是在下的榮幸。」
然而子凌心中卻如寒冰一般——鳶兒被煙羅封印了記憶,怎麼可能提起自己。這個羽錚,表面上看上去真誠老實,沒想到也是虛偽、貪慕權利之輩。本以為將子鳶托付與他是一件好事,如今看來似乎要從新考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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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典當日/子鳶十七歲生日當天——金鱗聖山——鳶尾軒
子鳶百無聊賴地坐在院子里喝茶。
很久以前羽錚給她的那包從緋流國帶回來的種子,終于發了芽。
子鳶望著那綠油油的苗圃,微微發呆。
羽韶坐在不遠處。
自從那夜發現子鳶屋內潛入了外人,羽韶便每天一得空便坐在院里,似乎是在監視,卻美其名曰︰在二哥不在的時候保全子鳶的安全。
子鳶沒有多想,只是默默接受了這種接近于軟禁的保護和監視。
羽瑟曾與羽韶因此吵過幾次,最後羽韶在他耳邊耳語幾句之後,羽瑟居然莫名其妙地默許了羽韶的行為。
單純的子鳶根本沒有察覺到這些變化,依然過著自己的日子。
及笄本是一個女子中最重要的時刻,然而子鳶今日卻只是被幾個僕人服侍著換了發型,換了衣裳,大致過了幾個步驟,便當做已經行禮了。
子鳶雖在山中長大,但也知道,這樣「簡陋」的及笄,是對女孩子極其不重視的表現。
她不因為不被重視而傷心,只是覺得有些寂寞。
羽瑟早早就送來了禮物,是一束極其美麗的鮮花,由羽瑟親自采摘,絲帶珠花是羽瑟親手綁起來的。
羽韶送了她一朵梨花步搖,純白美好。
然而她最在意最依賴的師父,卻只有那封幾乎沒有任何語氣的信。
子鳶其實明白,也理解,師父是不受寵愛的次子,空有抱負和愛民之心,卻不得父親重視,只好全憑自己的努力。羽錚在朝中的每一步,皆是如履薄冰,舉步維艱,若稍有不慎,便會被那「仁德溫和」的長兄擠下去。
沒有任何繼承金鱗家族的可能性,此生都不可能成為金鱗之主的羽錚,只能靠自己,仰仗玄星帝都,博得自己的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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