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錚聞言,疑惑地望向這個永遠透著濃濃神秘感的帝王,他此次前來,究竟是為了幫助羽錚,還是另有原因,實在難以揣測。
是福是禍,羽錚心中尤為忐忑。
他悄悄瞥了瞥牆角昏倒的小子鳶,心窩陣陣揪痛。
金琵見玄昱似是要插手羽錚一事,面色明顯有些不悅,他忍了忍怒火,讓自己看上去只是因為羽錚而生氣︰「這孽子與自己的徒弟苟且不清,民間早已傳得不堪入耳!更有些閑人竟將他們的**之事編成了歌謠,現在玄星之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堂堂金鱗望族,竟出了一位**不恥之徒!」
「竟有此事,朕竟渾然不知。」玄昱面上閃過一絲驚愕,「不過羽錚向來謹小慎微,德行敦厚,相比不會犯如此大錯,怕是愛嚼舌根之人見羽錚疼愛徒弟,便胡亂添油加醋的罷。」
玄昱明顯有些向著羽錚,這讓羽笛和金琵兩人都非常不悅,但兩人均未表現出絲毫不妥。
羽笛笑著頷首道︰「陛下聖明,屬下也覺得如此,二弟雖然平日性子耿直,不拘禮節,但也不至于不堪如此。」
「羽錚,你可有話說?」玄昱似是不願多听羽笛的旁敲側擊,朝著羽錚所在輕聲問道。
「陛下!」羽錚心中一陣感激,暖流涌動,他起身向前一步,朝著玄昱的方向噗通一聲跪下,深深一拜道,「臣的確愛護鳶兒如命,但絕無苟且之事。鳶兒自小無父無母,臣行軍之時將她撿回來,從一個乳女圭女圭親手撫養成人,除了臣的兩個弟弟,她便是臣最疼愛的人啊!當初臣照顧不周,害她被惡人拐賣,險些出了大事,千辛萬苦終于讓臣尋得徒弟回來,臣只想在有生之年好好疼惜她照顧她讓她免于任何傷害,除此之外並無任何非分之想。」
羽錚聲音有些哽咽,他的心因地上躺著的少女而緊緊揪著——心頭最痛之人就在身邊,正需要自己的照料,他卻不能去將她擁入懷中,那種蝕骨的無奈和挫敗感讓羽錚心如刀割。
「羽錚,去把小丫頭抱起來吧,地板那麼冷,萬一著了涼,如何是好呢?」玄昱微微嘆了口氣,微微抬了抬下顎,示意羽錚去抱起子鳶。
羽錚如獲大赦,跪謝後趕緊抱起了子鳶,緊緊橫抱在懷里,初步檢查了子鳶的身體狀況——子鳶的身體受了傷,內髒被震得有些沁血,但似乎有什麼力量無形中保護著子鳶柔弱的身體,盡管金琵方才下了殺手,極其狠地擊出一掌,但這滿含殺機的一掌竟然沒有真正傷到子鳶。
暗暗出了口氣,羽錚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一點點。
「哼,小賤胚子真是命大。」金琵知道子鳶只是昏了過去,心中嘟囔一句。
「金鱗當主,你看,這師徒情深是當世罕有的,羽錚的為人你這個做父親的,自然是比朕知道的更清楚,當主是聰明人,怎麼會听信民間謠言呢?」玄昱彈了彈衣袖,略帶笑意地說道,「更何況,羽錚身負玄星帝國將軍一職,他的生殺之事,是否朕也有權過問?羽錚維系著玄星與金鱗的友好紐帶,若是當主切斷了這紐帶,再續起來,是不是有些困難?」
金琵心中怒火中燒,年紀輕輕的玄昱皇帝居然敢以金鱗與玄星的友好合作為威脅保羽錚,這讓金琵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挑釁,但畢竟大局為重,他不動聲色,面無異象,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道︰「陛下說的甚是,金琵一時怒火攻心,竟然輕信讒言。我兒一直敦厚正直,是萬萬不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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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回,事情出現轉折!
簡介之中出現的師徒**萬箭穿心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