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錚的潛意識其實早已明白子凌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他是來救子鳶的。
然而,他卻打心底里拒絕承認這個真相。因此,他依然堅信,子凌只是在幫他和子鳶擺月兌困境,依然固執地感激著子凌的朋友之情。
子鳶也許是被子凌的溫柔所感染,子鳶並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抗拒。盡管她以為,眼前的這位俊美的不似凡人的男子是為了救師父和自己而演戲,但她仍然被一種莫名的悸動觸動了心弦。
然而,如今的子鳶已不是半年前的稚女敕少女。她悄悄地將情緒藏好,藏得連自己都無法察覺。
「還要在下繼續背下去嗎?」子凌轉過身,直視金琵的雙眸,然而他的右手,卻始終沒有松開。
他的大手緊緊地包裹著子鳶因為緊張而冰冷濕潤的小手,微微有些發熱的掌心為子鳶帶來了難以名狀的安全感。
子鳶心里對此有些復雜,她悄悄地打量著眼前這個似乎有些陌生卻一點也不覺得疏遠的男人——如黑絲緞一般的長發披散在素青色的長袍之上,仿佛是青白色的雲霧之中流淌的墨色瀑布。他的耳廓精致,耳垂微微有些福態,脖頸的弧度生得剛剛好,與他寬闊的肩背完美地餃接在一起。長長的墨色瀑布蔓延過緊實且充滿力度的腰肢,一直綿延至身後旖旎在地板之上的長袍上,襯得他本就高挑的身形更加完美。
少女看著看著,竟忍不住發起了呆。她由衷地感慨——世上竟有如此美若夜嵐的男子。他與師父的俊朗完全不同。倘若將師父比作光,那此人便是影;師父若是闊劍,此人便是軟匕。
想著想著,子鳶察覺到自己的逾越,想起現在自己所處的境地,想到自己害師父至此,她羞愧地在心中罵了自己幾句,趕緊打起精神。
「朕瞧著不必了。」玄昱未等金琵說話,便淡淡說道,「鶴高,太子的口述,和內容可符合?」
「稟陛下,」身材魁梧的侍衛鶴高畢恭畢敬地單膝跪地道,「就可見的內容看來,似與鮫人太子殿下的口述並無太大出入,字數也完全符合,有些模糊可見的內容的確如太子所述。」
「哦,原來如此,那依你之見呢?」玄昱聰明地將話推給鶴高,而鶴高大小伺候玄昱,怎會不知主子的心意。
于是他認認真真回答道︰「依臣之見,太子殿下非常熟悉信中內容,應該是如太子殿下所說,此信大約是太子殿下口述,將軍代筆轉達的。」
「是嗎?」金琵明顯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他憋了憋嘴,「我看這丫頭對這個太子,似乎有些陌生啊。」
「鳶兒與在下相處了近一個月,早已是心心相印,不知金鱗當主怎麼看的,居然說在下與鳶兒姑娘有些陌生。」說著,子凌悄悄捏了捏子鳶的手心,暗示她該做點什麼。
會意了的子鳶趕緊收起疏離和戒備,努力讓自己顯得驚愕一點,自然一點。她裝出一副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子凌突然出現的模樣,驚愕地望著子凌的背影,然後突然從後面撲了過去,緊緊地環住了子凌緊實的腰。
「子凌哥哥,是你來了……鳶兒簡直不敢相信,是你來了……」
子鳶不抱還好,這一抱,讓她心中莫名的情愫突然如洪水絕提一般噴涌而出。
「天啊……」子鳶的心中有個隱隱作痛的地方叫囂著似乎想要躍出某個枷鎖。熟悉的體溫,極其熟悉的香味,和莫名的歸屬感,突然充斥進子鳶的心口。
那封印著莫名感情的地方,如被人擰著一般痛的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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