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期待已久的周末終于到了。是時候該和她見面了。
這一天,我起的很早,穿上一身休閑裝,就要出發。這一天的天氣有些微冷,可能是早晨的原因吧。天空是那樣的湛藍,的確是個出行的好天氣。
我們約在曾經的上學時的學校見面。當我走到那里的時候,她已經在那里等候了,顯然她去的有些早。但是讓一個女生等你畢竟有些說不過去,我沖她笑一笑,說道︰「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等久了。」
「沒關系,是我來早了,不管你的事。」她說道。我看著她穿著白色的襯衣,淡藍色的牛仔褲,是那樣的熟悉。我記得我曾說過我很喜歡白色和藍色,難道她是為我而穿嗎?或許是我多想了吧。
「哦,好吧,我們出發吧。」說完,我看了她一眼,她點了點頭。伴隨著清晨的陽光,一段旅程即將上演。
我們坐車大約有一個小時左右,就到了北京。北京的天氣似乎有些冷,我看看單薄的她,她的衣服顯然那一抵擋北京的寒氣了。「把我的衣服穿上吧,你會冷的。」我關心的問道,說著就月兌下來外套。
「我沒事,你穿吧,要不你會冷的。」她看我穿的也不是很厚,所以拒絕了。
「我不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就不怕冷,穿上吧,你生病了,倒霉的還不是我嘛,我還得照顧你呢。」我真的不希望她受冷。
「嗯,我穿上行了吧。」她笑著把我手中的衣服拿過去,我看著她穿上,心里是那樣的高興。愛一個人就算為她做一點點也是令人興奮的。
從車站出來,我們乘地鐵到了那里。由于這個時候正是九點左右,天氣較冷,我們沒有直接去納蘭故居,只是在恭王府,轉了轉。在這里,我有種好熟悉的感覺,說不出,只是感到熟悉,就猶如我在《禁城》里描述的一般。我頓時有些迷惑,為什麼會這麼熟悉呢,我根本沒有來過這里的。還是不要想了,有些事情是你不需要懂得。
約莫十二點,我們終于要到納蘭故居了。這里曾一度是宋慶齡的故居。我們們沒有逗留過多,就直接去了西花園。花園正門三間,但是但終年封鎖。
「那三間,為什麼常年鎖著啊,你說你在小說里說得是不是真的。」她看到那緊鎖的們,好奇的問道。
「我不清楚,那個三個門里應有三個靈位,是納蘭容若最衷心的女人,真是我夢里夢到的,應該不是真的吧。」我說道,我沒有把握說那就是真的,但是那三個門似乎和我夢里的們不太一樣。
「小伙子,你還真了解啊,這里的確是三個靈位。為了表達對納蘭容若的尊敬,我們才鎖住了這三個。」一位路過的花園的管理人員說道。我看向他,我不敢相信他說的,這怎麼可能呢,有些匪夷所思。
「你的夢好準啊,你真的有特異功能啊。」她說著,看向我,眼中充滿了一種崇拜之情。
我笑了笑。有些很無奈,但是也沒有辦法,畢竟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沒什麼,偶然吧。」我看看她,高興地說道。
我們沒有過多的停留,穿過隨牆門,繞過假山屏障,循山口過小橋,再走進竹林,中有方亭一座。我想那就是恩波亭吧。
「那是‘恩波亭’,我們快去那里。」羽婷,看到那個亭子,迫不及待的叫了起來。
「好,我們正好休息一下。」我走的有些累了,真的想休息了。
走到亭子前,我看著整個亭子,不由得有些吃驚,為什麼有和我想象的一樣呢。
「嗯?怎麼了,有事嗎?」羽婷看到我一臉的吃驚,以為我有什麼事情呢。
「哦,沒事,這個淥水亭還不錯嘛,挺好看的。」我說道,我真的不想再讓她吃驚一次了,我實在沒辦法解釋這其中的原因。
「淥水亭?它還叫淥水亭嗎?她听到我說的話,又問了起來。
「是啊,那是很早以前了,後來因奉旨許引玉泉水進園,故命亭為‘恩波’,所以這亭子就叫做恩波亭了。我解釋道,但是我沒有說這又是我夢到的,不然的話又要麻煩了。
在這里休息了一會兒,我們便依水而行。走過長廊,直達南樓。
站在南樓,一股微風拂過,羽婷的長發隨風飄起,她淡淡的一笑,是那樣的美麗,那樣的令我著迷。看著她我似乎有了一種錯覺︰我們生活在古代,我們一起看著斜陽,她微笑著,一切是那樣的愜意。
是我想多了,才會有這樣的錯覺吧,也許是身臨其境的緣故吧。
我向遠處看去,那里明開夜合樹七株。我對羽婷說道︰「我們去那里吧。」說著,我伸手指向那七棵樹的方向。
站在這七棵樹前,我看著其中的兩棵樹,與其樹有些不同。我並不知道它們不同在哪里,只是有種怪怪的感覺。
「這兩棵樹就是納蘭親手植的合歡樹嗎?」羽婷看著這兩棵樹,有些興奮的說道。
「是啊,當年納蘭親手植的樹,到現在已經快五百年來吧。」我看著這兩棵樹說道。
「據說,這是當年納蘭和盧氏共同栽種的,可惜盧氏死的太早了,真是紅顏薄命啊。」羽婷說著,竟有些失落。
「繡榻閑時,並吹紅雨,雕欄曲處,同椅斜陽,他們也算是有過美好的記憶吧。比起他們,我們是不是有些更悲涼呢。」我看著她,希望她能感到我對她的喜歡。
「是啊,我也想啊,只是沒有合適的,你不也是嗎?」說著,她瞅了我一眼,似乎有些埋怨的意思。
「世界上哪能那麼輕易地就找到合適的呢。」我好想告訴她說我就是那個合適的,只是她沒有看到,但是我不能說,如果我說了,一旦她拒絕,這一切都要白費了。如果她同意,我又怎麼向子涵解釋呢。世界上有一種痛苦你是永遠不能說出口的。我想以後還有機會吧,等我處理好衣子涵和白子涵的事情,我想我會向她表白的。
「也是啊,那就慢慢來吧。」她笑著說道。或許她也是有些無奈吧,時間能給我留下什麼,無非是催人的淚和遺憾的青春。我們還有多少的時間可以等呢。如果說我可以等你一輩子,那麼你會為我感動嗎?
「那就慢慢來吧,我們還年輕,如果等到我們二十五歲,我們還沒有找到合適的,那我們就一起去周游世界吧,就像現在,是不是也很好啊?」我笑了笑,沖她開玩笑道。
「好啊,那樣我們都不會落單了。」她笑著說完,看了我一眼。
我不知道她是認真的還是玩笑話,至少我是認真,要知道,所有我對她開的玩笑,都有那麼一點點的認真,只是讓她明白,其實我愛她。每一個玩笑的背後,都有一顆真實的心,只是她不懂。
「那好,就這麼定了,你不能騙我啊。」
「騙你干嘛,從來都是你騙我。」她說著,瞪了我一眼。我看著她那可愛的樣子,一切就像回到了四年前一樣,那樣的純美。
「想什麼呢,走了,我們去詩畫舫了。」她看著發呆的我,用手拍了一下我的頭。我笑著跟在她的後頭,心里卻是那樣的高興。
詩畫舫是需要乘船的,我們租了一艘小船蕩漾在這個湖水中。微風拂起,下午四點的斜陽照在一圈一圈的漣漪上,有種轉世輪回的幻覺。
羽婷用手撥弄著水花,在陽光下,一圈圈漣漪閃爍。我看著她的樣子,又有些熟悉,不知在哪個場景見過
「清水,好清的水啊。」她在船頭沖我說道。
當我听到「清水」,這個詞,我好像進入一個夢境之中。在那個夢境之中,就和現在的我們一模一樣,一個找的和羽婷完全一樣的人,說著和羽婷一樣的話,只有服飾不太一樣,好像是清朝的服裝。
「你又在想什麼呢。」當我回過神來,就看到羽婷在叫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你說,這里是不是有鬼啊,我好想是鬼附身了,我剛剛感到剛才那個場景我似乎曾經歷過。」我沒辦法解釋,只能寄托到鬼的身上了。
「沒有吧,白天怎麼會有鬼呢,這樣的場景我們不是經常有發生嗎,誰都會遇到和似乎經歷過的場景的。羽婷解釋道。
我沒有辦法再解釋,這的確和以前是不一樣的,不是羽婷所說的那樣的,但是我也沒有辦法說清楚去,只好先放下吧。
這一天的經歷我有了許多的疑惑,為什麼我會有那麼多的靈感,能夠寫出那麼多的古代小說,難道真的是天賦嗎?為什麼我對「清水」這個詞這麼熟悉呢,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為什麼我會在恭王府有那麼多的非正常的感覺?我難道和納蘭有關系?他的轉世嗎?這個年代早已沒有人相信輪回了。
帶著各種疑惑我回到了家里,原本是和羽婷兩個人的美好時光,卻被這些疑惑給毀掉了。難道這就是宿命嗎?我們真的有緣無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