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從公園回來,我的心情就沒有好過。我不知道,她竟然對我的影響依然那麼大。我還是低估了她在我心里的地位。
那場大雨不僅傷的是我的內心,還有我的身體。自從回來,我就成了病夫。每天我都在喝著那所謂苦口的藥品。然而這樣依然沒有改變我我的病,似乎還有加重的趨勢。
本來,我這個人就有些懶惰,想來大夏天的,在家休息休息就會好的。可是身體畢竟不不由人,我現在連去樓下都有些困難了。但是我還要寫作,那是我的工作,每天寫到凌晨。就這樣沒過幾天,我就病倒了。
我給父母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我的情況。媽媽在電話那頭不住的說我不珍惜身體,還說我在這樣就不管我了。我只能苦笑著滿口答應下次不會這樣了。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都這麼大了,還要麻煩他們。我沒有告訴他們我十年之約的事情,因為我知道,他們知道這事,不知道會有多麼傷心呢。
後來父母把我送到醫院,我住在病房里。好多朋友都來看我。我只能勉強打起精神,和他們說所聊聊。可是我知道,我這身體真的撐了多久,我感到好困,有種想睡的感覺。
在醫院,最悲催的就是見到醫生拿著針頭過來了,而這時你還必須面對,因為你別無選擇。
在我昏昏沉得時候,我看到一個二十多歲的女醫生走過來。她走到我床前,對我說︰「起來吧,打一針,再睡。」說著,她就掀起了我的被子。
我有些無助的看著父母,希望從他們那里得到幫助。他們是知道的,我從小就怕打針。但是當我看到他們站在一旁無動于衷的樣子,我就知道,我這關是過去不去了。
這時的我,根本沒有辯駁和反抗的力氣。我寧成刀俎,終究還是魚肉,任人宰割了。當醫生打下針的時候,我只是有一點疼,之後就沒有感覺了。看來我所恐懼的只是針頭而已。
「這打下去,他可能就要睡了,因為這藥有一定的副作用,會暫時的控制精神。那個女醫生說道。
「那對他沒什麼影響吧?」我听著爸爸問道。
「哦,這個不會,他主要是缺少休息,再加上高燒才會這樣的,打了這藥,就可以讓他好好休息一下了。」醫生解釋道。
我看著父母點點頭,他們看了我一眼,替我又掖了掖被子。
「睡會吧,看你忙的。」媽媽沖著我說道,嘴上有些埋怨的味道。其實我知道他們的心里不知道是多麼的難受呢。
我點了點頭,閉上了眼楮。
我不知道這藥是什麼做的,令我根本打不起一點精神,我十分的困倦。除此之外,我又感到,我的頭有些不舒服,有些暈暈的感覺。我就這樣迷迷糊糊的掙扎著。直到半夜,我的頭彩真正的算是不疼了。折騰了這麼久,我終于是挺不過去了。看來我真的要睡著了。
我似乎感覺是在做一個夢,可是我又不太確定,做夢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楚。這更像是在回憶一般。我不確定,但是我感覺這真的是一個似夢非夢的幻境。
在這個異夢空間,我只知道我還是我,可是我卻無法控制自己。我就像在看一場電影,只不過那個主人公成了我。
這是一個佷美的地方,一座小橋架在流水上,在漫漫迷霧之上,若隱若現,流水潺潺不絕,更添些許柔情。在迷霧中的房屋,也顯得那樣的別致。我從沒來過這里,但我一眼就看出了這里就是江南的煙雨小城。小橋流水人家,形容的是如此的精準。
我的手里打著一把江南的折傘,站在那迷霧中的小橋之上,似乎是在等待某個人吧。我一身的絲綢著裝,看來我還是富貴人家的人啊。
我站在橋頭,不斷地想橋下張望,有些焦慮,真的不知什麼人能讓我這麼焦慮。站在那里許久,終于有一個女子走上橋頭。
仔細看那女子,身著一件綠色瓖黑邊並有金繡紋的大褂,襟前有蝴蝶的佩飾,肩有瓖滾雲肩。下著藍紫裙,裙的鏡面上繡少許折枝花數朵。再看頭上,烏黑的如意髻,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顯得那樣的簡潔清秀。當她走進,我注視著她的臉龐。輕描黛眉,略施唇紅,宛若一位仙子。她的玉手撐著一把折傘。這些只能在電視中看到的卻出現在了這個夢境之中.
從她的著裝,我看出,這似乎是清朝的服飾。或許我現在正是夢回清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