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然瞥他一眼︰「是這些菜不合王爺口味?惜然一個人吃多沒勁!」
她總歸不自在的,吃飯時被他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和他又不是熟到那種程度了。
離若晨才又笑起來︰「原來王妃是為這氣惱啊!」
他略停,眼角都是笑︰「為夫看著王妃覺得秀色可餐,想著一會能不能飽食一頓,一時對面前的菜肴也無了味口……」
惜然募的臉如火燒,喃喃地說︰「王爺……」
離若晨很滿意她的反應,手撫上她通紅的小臉,笑道︰「為夫新婚到今日餓了幾天了,你得滿足我!否則餓壞了為夫,可如何是好?」
「王爺!別貧嘴了,吃飯!」惜然正色道,掩飾內心的慌亂,臉卻是越來越紅,心砰砰地跳,。
他移開手,拿起碗,笑著吃了幾口米飯,眼神瞄向她,示意她繼續吃。
她才在緊張地心境中,吃完手中的飯。
一頓飯吃完,外面已是夜色濃重。
惜然想也許今晚就宿在這船上了,正好可以感悟下夜半鐘聲到客船的意境。
離若晨依舊是抱了她離席,放到靠窗口的矮榻上,讓她坐在他身上,朗朗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今晚就在這里賞夜景!」
惜然看外面,夜色下的河流在月光照射下泛著神秘的光,遠處星星點點的漁火,充滿了詩情畫意。
她靠在窗上,盯著流動的河水,知道這船已經開動,可以看到這一路的景致。
偶爾有魚游過,借著船上的燭火,她也看得仔細,岸邊的垂柳在夜色里搖曳……
微風中吹來的點點濕意刮在她臉上,帶著這河水的一絲咸味……
不知不覺,掛在當中的月亮都已經西斜了,夜深露重,他的懷抱雖是溫暖,她還是打了一個噴嚏。
他才警醒過來,視線從窗外收了回來,伸手拿了身後的薄毯,蓋在兩人身上。
他練武倒是不覺得冷,她卻是覺得冷了,往他懷里縮了縮。
她的小動作,使他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毯子下的雙手更是摟緊她幾分。
她都有點喘不過氣來,側首看他,卻正好遇上他看她,兩人的唇踫在了一起。
她觸電般要躲開。他的吻落下好似一簇又一簇燃起的火苗,燒的肌膚發燙,疼達心底。
他卻是桎梏住她,不容她退卻,絲絲縷縷的氣息包裹住她,讓她無處可逃。
這時遠處寒山寺的鐘聲卻在這萬籟俱寂的夜里響了起來,鐘聲悠遠,直達她的耳膜,一下下撞擊她的心房,撞擊她心中的苦悶,她多麼希望這憂這愁真能隨鐘聲而去。
唇上是離若晨越來越炙熱的吻,惜然想起張繼的詩,想著這「鐘聲解憂」的傳說,想到自己這一年的苦,這鐘聲卻沒有給她解憂,反而更勾起了她的愁緒,她不由得潸然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