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然想要掙月兌他的桎梏,可是被她從後面緊緊地摟住。
他握了她雙手,用她的手指撥動著︰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游四海求其皇。
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艷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
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皇兮皇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
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
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余悲。
他俯在她耳邊道︰「我和妙玉什麼都沒發生,她是五弟的人!」
「那你還默許她要了我的翡翠釵,和搬走我苑里的蘭花?」惜然嗔怪地道,側首美眸幽怨地盯著她。
他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那些都是身外物,讓你心痛了,才知那是你夫君曾經多麼用心地討好過你,卻得不到你的一絲一毫的真心!」他的聲音幽幽的,含著傷心的意味,眼眸幽深……
惜然訕訕地微張紅唇,一時不知說什麼。
他緊緊地擁住她,臉貼著她的臉,兩人痛過後卻莫名的靠近彼此幾分……
「還生氣嗎?」離若晨喃喃地問,好聞的氣息吹在她的臉上,癢癢地,奇異的感覺。
惜然垂了眸,睫毛輕顫,眼角緩緩滑下一滴晶瑩的淚珠。
離若晨捧住她嬌小的臉,俯身親吻掉她眼角的淚水,咸澀的味道讓他心疼不已︰「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她終究還是個小姑娘,在他幾句好言哄鬧下,淚落得更凶,把這些日子的委屈都傾泄了出來。
她偎在他懷里,听他輕輕細細的聲音,室外也都寂靜,室內只有兩人,一個輕柔溫暖,一個偶爾感傷。
離若晨把她放進床里,他自己也鑽了進去,看了一眼她的防備,他淡聲道︰「放心,我不會再難為你!」
惜然一怔,感激他的大度,輕靠在他的肩頭,第一次和他講她的事情。
他才知道她以前的生活還真是多姿多彩,她一個女子,雖是扮男裝,但長得太美,還是會遇到很多的危險,每一次經歷都是一次人生的收獲。
離若晨知道她略去了橫亙在兩人之間的那個人的故事。講到那里,她都會有絲艱難地略停頓,他的心也跟著揪起來,臉上卻什麼也沒表現出來。
他沒有資格去說什麼,那是發生在他和她結婚前的事情,他今天能和她躺在一起,靜靜地這樣說說話,她能把他的故事分享給他,他已經是很滿足了……
一夕之間,王府的丫環,又不知方向在哪里了,剛還在飛揚跋扈的妙玉,轉眼就被冷落在梅蘭閣里,而王爺一整天一整夜都留在蘭亭苑里,陪王妃彈琴,逗笑……
誰也猜不透離若晨的心思,就是跟了他多年的人,也未必能模得清他的心思。
而第二天,玉貴妃的告訪更是讓王府熱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