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復又閉上眼︰爹爹的財富若被沒收,這案子也就算完結了;若真轉給了獨孤辰之類的,那還會有腥風血雨吧?那獨孤辰豈不是危險了?難道是皇上借自己之手去查獨孤辰?
惜然一驚,從榻上坐起來︰「王爺,那獨孤辰豈不是很危險?」
離若晨走過來,坐在榻上︰「這事到此為止,我早說過,這事查下去,只會把你卷入險境的。」
離若晨心想,她查了這段時間,也應該明白了……
他又沉聲道︰「都已結案的事情,你爹娘和你好好的就好!你就當我是你仇人兒子吧,你可以恨我,我不怪你,不用再查!」
惜然嘆口氣,查到現在,她也心亂了,一直內心心底深處,可能真的如離若晨所說,就是想查出是離若晨的父皇陷害了自己爹爹,可是真的查到這個程度,就算真的是離玄冽所做,到此刻,她好似也很難恨起離若晨來……
離若晨誘惑地又道︰「你只要不再去查,就可以自由出入王府!」
惜然望著他,不知他這些日子去做什麼了,但神情有些疲憊,前段時間他不讓她出去,理由都是外面亂,很危險。難不成現在危險過去了?這和他這些日子出去所辦的事情是否有關呢?
她越來越猜不透他……他並不如表面的淡漠那樣,心底沉深,很難看清……
她感覺自己越來越把握不住他,不知他對自己有幾分真,幾分假了,他城府若真的是如自己所猜那樣深,自己是否陷入了一個他精心編的大網里,難于掙月兌?
話說離若晨這段日子左想右想,進了宮,暗示皇上惜兒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孩子心性,什麼事情都想知道過程,他保證會勸說惜兒不再查下去的。
離玄冽豈是那麼好應付的,否則也不會在二十多年前在沒有兵權的情況下也能奪下帝位,他對阻礙他的人從來不手軟,手上不知沾滿多少人的鮮血。
離若晨很擔心惜然,但惜然性子如此執拗,他也沒別的法子,只能困她在王府,多派人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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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萬物復蘇,早長鶯飛,池里的水也解凍了,池邊的柳絲婆娑舞倩影,王府處處顯得生機勃勃。
皇帝春耕很快就要來了,每年離玄冽都要在這個季節舉行親耕禮,偕一眾皇子,後妃等一起參加,這也算是天下的一場盛事。
過去的冬天特別的嚴酷,百姓的日子更是難熬,有許多的農家饑不裹月復,更不用說有種子載種了。
這日,離若晨難得地宴請了李相和當朝狀元郎柳浩南,而且偕惜然作陪。
「王爺,都談些你們的公事,我就不參與了,怪無聊的!」惜然對鏡梳著長發。
離若晨微笑著站在她後面,握住她手,搶過她手上的玉梳子,輕輕地給她梳著黑亮的滿頭青絲︰「不談公事,只是隨意地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