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嘆,迫嫁成妃 隨宮主離開

作者 ︰ 夜吉影

離若宏吩咐管家速出府迎接李相,李相在朝中地位不同,大家都想拉攏了他,所以離若宏自是不敢得罪。

李相被領進離若宏的房里,離若宏斜靠在墊高的枕頭上︰「李相!本王受傷了,只能這樣接見李相,請多多包涵!」

「見過宏王爺!」李相瞥了一眼離若宏,看來被晨王爺打得是不輕,他也听聞這宏王爺愛,但也不能覬覦晨王妃呀,真是無法無天,他想起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不由得嘆口氣……

離若宏示意管家出去,這才問道︰「李相,今天所謂何來?丫」

李相表情凝重,拿出離玄冽的密旨,遞給離若宏。

「父皇這是不相信我。」離若宏把密旨扔回給李相,不悅地道。

李相心里嘆息,緩緩地道︰「這正是皇上愛護宏王爺,若是按刑部的正常流程,宏王爺私藏案件關鍵人物,這王府怕都要封了。」

離若宏被李相點明,心里一驚媲。

「李相,這還得你幫我在父皇面前美言幾句,本王一時糊涂,只顧著貪戀楚惜然的美色,想著等她判了死罪,我再偷偷把她弄出來,養在府里……」離若宏道。

李相真是很奇怪,離玄冽那樣城府極深,冷冽的帝王,當年在兵力懸殊的情況下,一舉奪了帝位,得了心愛的女人,怎會生了一個這樣的兒子?龍有九子,各個不同,也是有道理的。

「現在本相就想問下王爺,丁旺的佷子可在你手上?如果在,務必交給本相處理。」李相一邊說,一邊暗間觀察離若宏的神色。

離若宏搖頭︰「丁旺佷子不在本王手上,本王抓丁旺過來時,問過他,他說並不知他佷子去了哪里……」

「王爺,本相密旨在手,得罪了,請讓管家帶我細細瞧一下這王府。」李相沉聲道,他帶了皇上的幾個貼身侍衛過來。

「請便!」離若宏倒頭躺下。

「本相想再問下,丁旺的死和王爺有關系嗎?」李相知道自己這樣問不妥,但是也只能這樣問了,當時黑夜,大家都看不到流箭來自何方,而且離若晨的侍衛也沒有追上來人,可見武功不弱。

「本王並沒想過要殺丁旺,本王還想著哪天弄了晨王妃出來,若是風頭過去後,晨王妃成了本王的女人,本王想用丁旺給她洗冤呢。」離若宏把玩著手上的扳指道。

李相半信半疑,不是他,那會是誰?是誰一心要晨王妃死?要離若晨心愛女人的命?

李相和皇上貼身侍衛搜了一遍宏王府,並未發現丁旺佷子,也未發現可疑的人,看來丁旺佷子確實不在宏王府。那會在哪里?

這個丁旺佷子,好像就憑空消失了一樣。

李相回去復了旨︰「皇上,這丁旺也死了,丁旺佷子也憑空消失了。這案子就成了懸案,這晨王妃……」

離玄冽心里知道,若是判了晨王妃死罪,離若晨必定咬著離若宏私藏丁旺的事情,最後只有兩敗俱傷……

可是若放晨王妃出去,于法又不容,必竟那些中毒的百姓確實是吃了瑞祥綢緞莊的粽子。

離玄冽覺得很頭痛,揮手讓李相下去︰「盡快找到丁旺佷子的下落。」

離玄冽頹然地倒進椅子里,他為了皇權也是步步為營,最後成了最終的勝利者,可是有得有失,其中的酸甜苦辣誰又知道呢?

*****

離若晨已有幾日沒有來天牢,有冷情冷心保護惜然,他也放心,又有翠萍這個隨侍丫環,可以解惜然的煩悶。

這日離若晨得了李如眉的消息,李相密搜了宏王府,但並沒有搜到丁旺佷子。

也就是說丁旺佷子也不在離若宏手上,那會是在誰手上?那晚射向丁旺的箭又是從何人手上來的?

案情越來越撲朔迷離,離若晨陷入沉思。

他還是決定要去見見他的小女人,自己幾天沒去,擔心她在牢里會糊思亂想。

「惜兒!」離若晨輕聲喚道,她正歪著頭,在牆角翻動著書,神情恍惚,明顯是沒有看進去。

惜然放下書,兩手撐地,站了起來,凝視著他,心里咯 一下,看來案情沒有什麼進展……

離若晨沒有錯過她眼里一閃而過的期望,他伸手過去,她只是站在牆角,並不過來。

他往前跨一步,把她扯進懷里,相擁在一起,牢中沉寂得厲害,隔壁的死囚也習慣了近來進進出出的人,再不像開始的時候,見來個人就嗷嗷叫個不停。

惜然眼里的希望漸漸熄滅,無力地靠在他懷里,時間越久,她覺得日子越難熬……等死的滋味並不好受,還不如直接來一刀,爽快些。

「王爺,很難嗎?」惜然縮在他懷里,啞聲地問道。

離若晨並不想瞞她,免得她更會糊思亂想︰「我們找到丁旺的時候,被人射殺了。所以線索斷了……」

惜然在他懷里一顫,離若晨摟緊她︰「我們現在正在找丁旺的佷子,李相得了父皇的密旨,去宏王府查過,並未見到丁旺佷子……」

「好復雜。」惜然喃喃地道,她近來關在這天牢里,這里空氣讓人窒息,她感覺腦子越來越不好用了。

「唯今之計,只有找到丁旺佷子再說了。」離若晨在她耳邊輕聲道。

他已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來,感覺說什麼都無用,最重要是救她出去才行。

空氣流淌著一絲絕望,惜然沉默地閉眼在他懷里,听著他有力的心跳,感覺到絲溫度,才稍覺得心安。

被關在這樣狹小的空間里,若沒有他的支撐,她怕早已倒下去了……

只是她一直想不明白,是誰要致自己于死地?還是沖著離若晨來的?她和他早因為身為晨王府的一分子而成了一個整體,榮辱與共,分不清彼此了……

她腦子里閃過離玄冽的那些皇子,個個道貌岸然,但誰敢保證那無害的面具下是包含著怎樣的禍心呢?

「惜兒,我要走了。」離若晨拍了拍她瘦削的肩膀,低頭,有些冰涼的唇覆上她亦冰涼的唇,輕輕吮*吸,溫柔而綿長,壓抑著他的思念。

惜然目送著他離開,空氣里一下子又是讓人窒息的沉悶。

她緩緩地在牆角坐下,怔怔地盯著前方發呆,翠萍見王妃如此,心里也不好受,人也沉默了不少,不似剛進來時的嘰嘰喳喳。

*****

入夜,獨孤辰站在辰月宮中,望著夜空,沒有星光,沒有月明,春風拂面,卻是點點寒意。

「宮主,你今晚確信要去見晨王妃?」身邊的女子柔美的聲音在夜色里劃破寂靜。

獨孤辰點頭。

「宮主,他會跟你離開嗎?」女子聲音清淺,問道。

獨孤辰搖頭。

女子輕嘆一聲……

隨後,又陷入一片寂靜。

等女子再要開口,發現獨孤辰已躍出了辰月宮。

女子痴痴地望著他遠去的方向,久久沒有收回視線,他終究沉不住氣了,要帶她離開,可是她會跟宮主離開嗎?

待惜然感覺到有壓迫感時,睜開眼,對上一雙熟悉的妖孽桃花眼,本能地出聲,卻被獨孤辰捂住了嘴。

他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惜然緩緩地坐起,瞥了一眼躺在一旁的翠萍,沉沉入睡,想必是被獨孤辰點了穴道。

她視線又繞過獨孤辰,看了一眼牢房外,冷情冷心不在?

她疑惑地收回視線,望著近在咫尺的獨孤辰,輕聲問道︰「公子,你怎麼來了?」

獨孤辰妖孽地笑道︰「我每日在茶館等你,以為你被晨王爺九重門關起來了,誰知是被關這天牢里了。」

惜然撇嘴,他這時候還能逗她。

「公子,你怎麼進來的?」惜然問道,「你還是快走吧,天牢不是隨便進的。」

「一個破天牢能攔得住我?你不用擔心。」獨孤辰邪謔地笑道。

「公子,我現在很好,和王府無異,有丫環,有侍衛的,你可以放心地回去了。」惜然凝著他,開口讓他離開,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怕守衛過來。

「要走一起走。」獨孤辰一改戲謔,一本正經地道。

「公子說笑了,我是死囚,哪也去不了。」惜然難過地道,怕是這案子很難破,否則離若晨也不會覺得那樣難。

「我帶你出去,只要你願意。」獨孤辰正色道。

「出去後呢?四處逃亡?」惜然苦笑,難不成一輩子都要活在離玄冽的追捕中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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