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的轟隆聲越來越大,但是到了瀑布的邊緣水流變得十分的湍急,我們想向回游去,但是已經沒有機會了,我拼命的滑動著水,盡量讓自己慢一點滑向瀑布,瀑布十分的高,掉下去不知道會是什麼後果。
盡管我拼命的向後滑動,但是無奈水流的力量還是讓我們漸漸滑向瀑布的邊緣,我一直努力著,這時候一只巨龜種種的撞在我的身上,將我頂出去好遠,然後巨龜迅速的朝我奔來,張開口露出鋒利的牙齒朝我的頭咬來,我下意識的背過身去,巨龜的嘴咬到了我的背包上,巨龜顯得十分生氣,它用力的咬著背包,然後一甩頭將我甩飛了出去,幸好那一下沒有咬在我的頭上,否則我的腦袋可就要搬家了。
我還在心中暗自慶幸著,可以我忽略了一個問題,巨龜的這一下讓我更加的靠近瀑布了,我想向回游也已經來不及了,我只感覺自己被湍急的水流帶著向前游,直逼瀑布,我突然看見了胖子,胖子正在死命的抓著河中央隆起的一根石柱,我被沖到了胖子旁邊,然後我一把拉住胖子,但是這一下可坑苦了胖子,兩個人的力量胖子一個人實在是頂不住了,胖子抓著石柱的手一下子松開了,我和胖子便被卷攜的怒浪沖下了瀑布,我只覺得有一種縱身飛躍的感覺,盡管我的全身都蔓延著恐懼,在墜入水面的那一刻,我被拍懵了,昏厥了過去。
潺潺的細水流過我的臉頰,一縷陽光溫柔的照在我的臉上,這是我很久都沒有感受到的溫暖,這溫馨的小場面隨即被胖子的一通搖晃弄得支離破碎。
「一楠……你醒醒……」胖子呼喚著我,我努力的睜開眼楮,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切,這是一個巨大的水洞,那條瀑布遠在我們上邊,所以聲音都不是很明顯了,一條小溪靜靜的流淌著,右邊則是一個巨大不小的洞孔,從這洞孔里我可以看見外面高聳的樹木,陽光懶散的灑了進來,醉了高歌的鳥兒。我絕對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也許我們從瀑布上墜落下來,被拍死了,這里其實是天堂,要不然怎麼會如此的美妙。
我試著站起來,但是身體明顯很虛弱,得到胖子的攙扶我才緩緩的站了起來,老宋和古炎教授靜靜的躺在石墩上面,老宋的傷口已經化膿了,看樣子十分的嚴重,而古炎教授則年歲已大,經不起這麼大的折騰。
「阿飛呢?」我突然發現少了一個人,然後問胖子。胖子搖搖頭︰「我睜開眼楮的時候阿飛就不見了,我們都漂在水里,所以我就把你們都拉了上來,累死我了……」胖子不停地抱怨著。阿飛這樣冷酷的人神出鬼沒倒是沒什麼驚奇的,只是少了他我總覺得不習慣,也許又是依賴癥在作祟吧。
苦盡甘來,原來苦苦尋找的出口竟然在這個地方,我想就算是有人知道出口的位置,也未必會有人來到這里,這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還是大師的匠心獨運?我想我不得而知,我已經看到了出口,在那個不遠的地方。欣賞完了沿途的風景,我們就開始出發了,此刻的心情不知道該怎樣去描述,雖然找到了出口,而且救出了古炎教授,但是心里卻隱隱地出現了一絲落寞,源于何處,不得而知。
老宋與教授已經醒來了,等兩人都恢復得差不多了,我們就朝向出口的位置走去,古炎教授可以自己走,但是老宋的傷口越加嚴重了,胖子攙扶著老宋,我們一同朝出口走去。
「等等,」我停下來說︰「我們要不要再等等阿飛?」我問。胖子回過頭無奈的看著我︰「我們都等了那麼長時間了,再說阿飛的功夫你也見識過,誰都奈何不了他,你就放心吧。」說完,胖子攙著老宋繼續朝出口走著,我嘆了一口氣,胖子說得有道理,我也跟上了胖子的腳步。
由于路程不是很長,不久我們便來到了洞口處,陽光靜好,一派祥和的景象,很久沒有見到過陽光了,現在竟然覺得太陽那麼的可愛,如果我不是紫外線過敏的話。出了洞口,便看見了廣闊的山地,原來我們還在太白山,只不過這崇山峻嶺,好像與世隔絕一樣。洞口在半山腰處,但是坡度不是很大,下面便是一片平原,我們順著斜坡走了下去,草色正綠,陽光旖旎。
下了坡,便又要穿過一片叢林,我們正在叢林中走著,胖子突然拍了拍我︰「你看……」胖子的手指引著我,在不遠處有一堆燃燒過後的篝火,看樣子有人在這里,誰會在這里呢?他們又是做什麼的呢?正當我疑惑的時候,突然听見了一串子彈上膛的聲音。
「不許動!把手舉起來!」我們的身後出現一連串命令,看樣子我們中了埋伏,我們幾個人連忙將手舉過頭頂。
「慢慢轉回頭……不要有任何動作……」一個人命令著我們,我們幾個人緩慢的轉回頭,對面是一群軍人模樣的人,胖子的反應十分快,他一抖腕,從袖口中掏出手槍,那群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我真心佩服胖子的勇氣,胖子剛要開槍,一個人匆忙的跑過來。
「不要開槍,自己人!」說話的正是鄔輪,原來是和我們一起來的這些人。
誤會解除了,胖子悶悶不樂的指著這些人罵︰「你們沒看到胖爺嗎?竟然敢拿槍指著我?要不是鄔輪老先生來得快,否則你們就成了我胖子的槍下孤魂了……」古炎教授和鄔輪簡單的見過面了,兩個人並沒有說得太多,畢竟這些年的恩怨不會這麼快就一筆勾銷,也許也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了。
胖子講述了絡腮胡的境遇,再次提起來大家都是心痛不已,老宋由幾個經驗豐富的特種兵緊急處理著傷口。
簡單的吃了點東西,我們就準備再次出發了。
「等等,」我說︰「阿飛還沒有回來。」我提醒道,鄔輪卻擺擺手︰「這家伙就是神出鬼沒的,多年來我們都習慣了,所以你就放心吧,阿飛臨走的時候告訴過我,如果他沒和你們一塊兒出來的話就是去辦別的事情了,叫我們不要等他。」說實在的,我對于阿飛這種獨來獨往的性格是不看好的,但是我又十分贊佩他,無論如何,都比我要強上不知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