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覺緣大師答應下來,張天松也不再耽擱,連忙從書包中拿出一應物品,毛筆硯台,符紙朱砂等等,看得眾人目瞪口呆,特別是老爺子和林雪琴二人,更是不知自己外孫兒子,何時弄上這道東西。
「大師,等會我施法驅蟲蠱之時,你利用佛力助我護住我父親心脈以及神庭。」張天松看著覺緣大師說著,又問道︰「可有把握?」
「如果只是護住這兩處,老衲自問還胸有成竹。」覺緣大師略帶尷尬地苦笑道︰「不過卻也無力再分心他處了。」
「無礙,其余的一切交給我就好。」張天松點點頭道。
接著也不廢話,唯恐遲則生變,在硯台上用酒水兌開朱砂,毛筆沾上一抹變成大紅色的酒水,然後直接點在張天海左胸之上,回憶著百解世界里的一種符紋,按心中所記畫了起來,同時手上靈力灌注而入。
就在張天松靈力灌輸之時,站在旁邊的覺緣大師眼里閃過一道精光,心里暗自想道︰「想不到竟然真是一位修士,而且看他所攜之物應該是一位符修,看他靈力盈滿有力,怕是以至聚靈中期圓滿,假以時日便可一舉突破到後期,比和尚我的修為還高出一截,當真慚愧。」
此種符紋據異志百解記載,名喚衍心封,對于守護心脈大有奇效,等下他便要利用靈力法訣,把血脈里的蠱蟲逼至一處,再破血放出,但父親此時全身上下的蟲蠱之數不下一百,此時只能做好一切準備,以防有漏網之魚侵入父親心脈之中釀成惡果。
一個雜亂無章的符紋緩緩形成,不一會,當張天松畫出最後一筆之時,頓時紅光一閃,原本看似鬼畫符一般的符文,須臾間,變得玄妙無比,讓人目光所及有種眩暈之感。
「呼。」此衍心封符紋路線,變化多端復雜,再者張天松亦是一次描畫,以至于心神精力消耗不少。
「大師,此紋名為衍心封,我畫以此封,希望能對你守護心脈有所幫助,我父親體內的蠱蟲厲害非凡,能吞食靈力好不難纏,還是小心為上。」
覺緣大師听聞張天松介紹,開始還不以為然,對區區守護心脈胸有成竹,只是接下來的話,卻著實讓覺緣大吃一驚,難怪,難怪連他聚靈中期圓滿之境界也奈那蠱蟲不何,原來那蠱蟲竟然能吞食靈力,當下收起了輕松之心態,看來今日一個不慎,怕連自己也要搭進去。
「阿彌陀佛,老衲謝過施主援手之助,老衲等會必定全力以赴。」覺緣大師連忙宣著佛號道。
「大師說笑了,需要救治的人是我的父親,出盡每一分力,以防意外發生乃我之本性。」
「媽,我這就把老爸救回來,他還差我一頓大餐的呢。」張天松忽然回過頭來,對著林雪琴咧嘴一笑。
不等林雪琴回應,張天松深吸一口氣道︰「大師,我們開始吧,我父親的心脈就拜托你了。」
話語剛落,雙手十指連連掐訣,口中念念有詞地呢喃著咒語,片刻後,一指點在父親身上,體內靈力狂涌而出,手上亦是不停,在父親上來回游走,還時而拍打,時而搓揉,時而點指,一時間,手法變幻莫測,看得在場眾人都有一種眼花繚亂之感,比起之前的暫緩之法時的速度更要快上幾分。
此時的覺緣大師也沒閑著,早在張天松說開始之時,便一手貼在張天海左胸衍心封之上,一手扶著他的神庭,手上也有佛力涌動而入,同時護住了他身體氣,血,兩處最重要的地方。
張天松所施之法,是在異志百解中尋到的一種相對安全,又百搭的解救之法,通過靈力推拿相逼,令張天海體內蠱蟲聚于一處,再逼使到無關重要的血脈之處,破血放出即可,不過卻需要施法者會高明的推拿運氣之術才可,正好張天松習有一門混元九變手,按當初劉半仙之言,這門混元九變手當屬世間罕有,此時用來對付蠱蟲再適合不過。
落指不久,張天松便感覺到游走在血脈之中蟲蠱,正以一種極為緩慢地速度,被他推拿著,緩緩聚集起來,頓時心中一喜,有戲,旋即手上速度再添幾分,霎時間,張天海體內蠱蟲的聚集速度徒然加快。
但是,好景不長,正當張天松大喜過望,就要完成蠱蟲匯聚之時,意想之外卻又預料之中的事情發生了。
不知是否張天松操之過急之故,令蠱蟲匯聚速度變快,令得擁有些許靈智的蠱蟲警覺起來,感到危險的蠱蟲竟然紛紛抗拒從血脈外傳透進來的異力,搖頭擺尾地使出全身力氣去抵抗張天松的推拿之力。
一時間,張天松被打個措手不及,起碼一小半的蠱蟲,從推拿控制之處逃月兌,偏偏自己需要繼續推拿圍困剩余的蠱蟲,不能撒手去攔截,只能對著覺緣急喝一聲以示提醒道︰「大師小心,蠱蟲來了。」
果然,逃月兌出來的蠱蟲受到威脅,在一擺月兌張天松的控制,便再次匯聚成堆,向著張天海這個載體的心脈沖擊而去。
覺緣听到張天松急促的聲音,立時提起十二分精神,催動著佛力源源不斷地灌輸而出,牢牢地護住張天海的心脈與神庭。
忽然,覺緣只覺護住心脈的手上一震,跟著便一股沖力傳來,心中一驚,知道蠱蟲已然攻來,頓時不敢怠慢,手上佛力更增幾分,誓要阻擋蠱蟲于門外。
那些沖向心脈的蠱蟲勢頭被阻,也不繼續沖擊,反而停下往前游動的身軀,紛紛張開細不可見的蟲嘴,或咬或撕地吸食著覺緣灌注而入,用以守護張天海心脈的佛力。
即便早有所聞,此蟲有吞食靈力之能,但覺緣仍是吃了一驚,要知道,相比起道修的靈力,自己所修的佛力對這等妖邪之物更具威懾性與殺傷力,卻不料這些蠱蟲,處處透露著詭異,不單止絲毫無懼于他的佛力,更以吞食之法,破他佛力的阻攔,豈能叫他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