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這聲音,張天松不自主地就頭露黑線,怎麼走到那里都會遇上這欠扁的人!?
毫不在乎身後的警告聲,蹲著的身子緩緩站了起來。
「我叫你不要動,沒听到嗎?再動我就開槍啦!」見張天松無視他的警告,還敢站起來,頓時緊了緊手中握住的槍,再次出言警告。
「我說,你剛剛貌似說警察不要動,而不是我不要動吧,腦殘警官。」張天松面無表情地轉過身來,直接無視了他手中的鐵疙瘩,盯著那張令他感到惱火的國字臉。
朱子堅今天的心情可謂是跌宕起伏,剛開始以為自己沒攔住犯案人,導致犯案人逃月兌,幸好張副局長消息靈通,竟然在短短的時間之內便鎖定了犯案人的藏身之處,還從博覽中心調離一隊守大門的警員,配合追蹤犯案人,他便是其中一員。
十幾分鐘後便來到了這片平房住宅區,張副局長命令全隊人守在這片住宅區的各個路口,不一會又通知眾人迅速接近冒著黃燈光的小平房,但是剛一進入住宅區才發現,冒著黃光的小平房沒有一百也有八十,當即便分散了警力。
而他,好不準地,直接便見到了目標中提到的黃燈光,大門敞開,而剛來到門口,便見不久前才從自己眼底下跑掉的犯案人,霎時想也不想地便拔槍指著他,心中暗自竊喜,還以為沒攔住犯案人要挨批,沒想到此時還能將功補過,說不準還能領個獎什麼的,坐了兩年的位置也有機會往上挪一挪。
但是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犯案人卻不太配合,使得他不由得緊了緊手中的槍,不料,經過兩次警告,那家伙竟然都毫無所懼,還動來動去的出言辱罵他,當真是找死!
「別唧唧歪歪的,趕緊的,雙手抱頭蹲地上,不然」不等朱子堅的話被直接打斷。
「不然咋地?」張天松嘴角掀起一道不屑的弧度,還沒見過這麼笨的警察,三番四次差點壞了自己的好事,如果他敢亂來,自己的拳頭可不介意讓他嘗嘗滋味。
「你什麼時候見過出來犯案的人會帶著只貓,而且你哪對狗眼看到我犯法了?」不單止張天松,就連雪梨蹲在肩膀上也很人性化地一臉鄙視那名警官。
然而!
「我懂了,難怪博覽中心的監控設備沒有發現犯案人入侵展廳,原來是你利用這只白貓來犯案的。」朱子堅頓時恍然大悟,仿佛真的猜透了這謎案的真正面目,內心的興奮更是壓抑不住,自己竟然這麼天才,如果把自己的破案經歷寫成偵探書,一定可以大賣。
一人一貓對視一眼,很輕易地就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愕然,原來對面這人真的是「天才」
「幸好你不是公安局長,不然一年不知要有多少人被你這神推理冤入獄。」張天松大為慶幸的樣子,終于激怒了對方。
「別廢話,你再干嘛?別動!」朱子堅一臉嚴肅地盯著這意圖接近他的人。
「我要出去透透氣,被這廢人說廢話,弄得整間屋子都是廢氣。」張天松說著還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一副臭不可聞的樣子,同時抬腳往門口走去。
「又想逃?沒那麼容易!」朱子堅見他連連辱罵自己,此時還伺機逃跑,頓時把槍口對著他的小腿,扣動了扳機,打算射傷他的腿,阻止他再逃月兌。
但是,下一瞬間他卻瞪大了眼楮,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一般。
張天松見他槍口方向一變,便知他開槍,心中凜然的同時又有些竊喜,終于忍不住要向自己出手了嗎?那小爺可就不客氣了。
就在朱子堅扣下扳機的同時,張天松胸口貼著的一張黃紙忽然微微一亮,接著身影便直接出現在了朱子堅的身前,而且一根手指已然橫插在他手槍扳機的下方,頂住了往下扣的扳機。
這忽如其來的駭人變故,使他大驚失色,雖然不知對方是怎麼做到的,但朱子堅也是反應不慢的人,見自己手槍一時不能湊效,立即抬腿就往張天松胯下蹬去。
這狠毒的反擊,徹底把張天松惹怒了,暴喝一聲︰「我tm忍你很久了,給我躺著!」也不知他腳上如何使的勁道,竟然在接下那一蹬的同時,膝蓋輕輕一踫他的大腿,便听到一聲很明顯地「 嚓」。
旋即手掌一轉,在朱子堅驚恐地目光中奪過了手槍,就在他以為張天松要反手給他一槍的時候,令他詫異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張天松隨手一拋,警槍滑過一道拋物線,準確無誤地和之前兩把手槍丟放在一邊,接著雙手用力一搓,又是兩聲「 嚓」傳來。
做完這一切,張天松放開朱子堅,讓過身子走出了小平房。
「砰!」隨著他的松手,朱子堅帶著驚恐的目光,狠狠地與地面來了一次親密接觸,就在前一刻,張天松的兩次出手,直接使他右大腿和雙手手腕月兌臼,此時重心不穩摔倒在地後,連爬起來都做不到,只能在地上不停的磨蹭著想要掙扎站起來。
「呼!」吸了一口屋外清涼的空氣,接著猛地把心中因為朱子堅而憋得的郁悶之氣盡數吐出。
腦海中卻回想起剛才那四人說的話,良久才又嘆一口氣,疑惑地喃喃道︰「那墓穴竟然連他們這麼厲害的侵入手段都進不去,還說那墓門古怪異常,像是有道看不見的東西保護墓穴怎麼都破壞不了絲毫,甚至**都轟不動半分。難道墓中真有什麼靈法妙術守護,使人進入不得,而且又為何會在墓門外擱放一只威能驚人的毛筆法寶呢?」
本想就此掀過次事,但目光掠過手中毛筆時,卻又忍不住心中的火熱,連門口放的都是寶貝,里面的東西還能差到哪里去?說不得還真是哪位修道高人的墓穴,里面也不知有沒靈丹妙藥的可以讓人修為大增。
難道我也要做一次盜墓賊麼?張天松自嘲地笑笑,但心下卻記住了紅彥山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名字,那墓穴正在此山之中。
「找到了,找到了!」
「就這那,快跟上!」
忽然,幾聲呼喝從不遠的拐角處傳來,頓時驚醒了思索中的張天松,舉目望去,只見三五成群的制服警員向這邊奔來,往遠一點看去,張天海那挺拔的身形也在往這邊接近著。連忙把手中的毛筆收進背囊,免得被人看到,說自己貪污贓物,雖然他是真的貪污了。
「犯人在里邊呢。」張天松指了指快要跑到自己身前的警員,往屋內指了指。
這些後來的警員多是展廳內搜查案發現場的人,都認得張天松是張副局長的公子,雖是奇怪他為何會無端端地現身在此,但听聞他的話也不敢遲疑,連忙點點頭算是大過招呼,直接竄進了屋內。
片刻後,張天海來到身前,看著他帶有詢問的目光,張天松得意一笑︰「一共一百二十八件,一件沒少,還在地窖中發現數量過千的文物古董,全是來路不正的贓物。」
哦,這麼夸張?張天海聞言也是愣了愣,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一絲驚容。
「嘿嘿,老爸,上次有緝毒獎金,這次我救回的可是國家的文物,單看這價值,起碼也是那些毒品的十倍,怎地也得給我申請個千八百萬的獎金以示鼓勵啊。」張天松忽地湊過臉去,滿眼地財迷色。
「呵,你小子想壞腦袋了吧!」張天海差點鼻子都氣歪,氣哼哼地道︰「你不是錢多的咬口袋了嗎?竟然學人競拍古董,我還沒問你要呢,哪來那麼多錢?」
被反將一軍的張天松頓時啞然,正想著怎麼轉移注意力的時候,屋內忽然穿出一聲驚呼。
「他就是犯案人,快,快抓住他,小心他身手很厲害,我的槍都被他搶了。」一個身穿警察制服,肩膀上掛著一級警司的警餃,正被人抬著往外走,見到張天松竟然還敢站在那,頓時大呼小叫起來,不停地提醒著同事小心他是高危人物。
「怎麼回事?」張天海蹙了蹙濃眉,掃了一眼,兩眼望天一副無知狀的張天松,轉而沉聲問那抬著朱子堅的警員。
「報告副局長,我們進去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他雙手和右大腿同時月兌臼,而且警槍也離身被丟到一邊。」抬著朱子堅的年輕警員報告著,又看了看手中被抬著的同事,不確定的道︰「而且現在好像還有點精神失常。」
「噗!」張天松再也忍不住,這家伙太有才了,竟然說那腦殘警官精神失常,不過也蠻貼切的嘛。
「你,你,你才精神失常,我清醒的很。」朱子堅此時也看到了站在前方的張天海,頓時驚叫道︰「張副局長,快躲開,你身邊那家伙是危險分子,就是他把我打成這樣的,小心他挾持你!」
「怎麼回事?」張天海理也不理一驚一乍的朱子堅,反而盯著正偷笑的張天松。
「我可是正當自衛。」張天松聳了聳肩道︰「他把我當成偷古董的賊了,也不問清楚就要開槍打我,只能把他制服丟一邊了。」
說著又裝作很是僥幸地拍拍胸口道︰「幸好我反應快,不然您老可就少了個兒子咯。」
「兒子??!!」朱子堅一臉呆滯地看著他。(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文學注冊會員推薦該作品,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