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站在遠處的高師兄仿佛感應到了什麼,目光向張天松看去,發現對方再一次被數之不盡的蟬翼毒蝗圍得密密實實,毫無一絲縫隙能看到里面的光景,便壓下了有點浮動的內心,暗道︰「看來是反噬之力在作怪,要快點解決這小子之後找個地方調理傷勢才行。浪客中文網{請在百度搜索,首發全文字網閱讀}」
「嘶啦嘶啦!」在高師兄剛壓下心中不安之時,一陣陣破空聲傳來,緊接著,驀然從毒蟲包圍圈中爆射出五六道白色光線。
「盡做無用功。」高師兄冷笑一聲,在他看來這種攻擊無異于垂死掙扎,雖然可以斬殺不少蟬翼毒蝗,同樣的也會令靈力消耗加快數倍,但妄想破開他的守護光幕卻是痴人說夢,只會使自己死得更快而已。正要加大對守護四名師弟的紫紅光幕強度時,忽然臉上的冷笑僵住了,接著臉色微變,手上法訣急掐,一道和之前一模一樣的紫紅色光幕在他身前形成。
原來那數道白蒙蒙的光線鎖定的目標竟然不是那四名弟子,而是這個為首的高師兄。
「師兄!」四名弟子是深知他狀態不好,能給他們施法守護已是勉強,此時遭到攻擊更是讓他們大驚,連忙轉頭看了過去。
「撲哧」剛形成防護,白色光線便踫撞上了高師兄身前的紫紅光幕,也不知是防護形成的有點倉促,還是因為什麼別的原因,那光幕竟然沒有先前那道的堅不可摧,而是被區區幾道白線擊打的忽明忽暗地閃爍不停。而在光幕後面的高師兄則臉色白了一白,雖然擋下了攻擊,但是卻因此引動了些許反噬造成的傷勢。
在蟲群內的張天松,借助白線掃蕩而出時出現的那一剎那空隙,看到了高師兄那道防護光幕並不穩固,頓時證實了心中的想法,果然是外強中干的紙老虎,當即咧嘴一笑,抬起毛筆以最快的速度揮舞起來,一道道連綿不絕的白色光線激射而出,就連圍得嚴密的毒蟲群也被切割出一個水桶般粗的孔洞來,成百上千的毒蟲全是一分為二的紛紛被斬落在地。
「不知死活!」高師兄咬牙切齒著,他何時這麼窩囊過,竟然被一個修為境界低上三四層的人攻擊得捉襟見肘。
「嘶啦嘶啦!」還不等他緩過氣來,數十上百道白色光線在蟲群之內奔騰而出,直接無視了途中四名驅使毒蟲的弟子,氣勢洶洶地直往他這邊激射而來。
高師兄陰霾的眼瞳赫然一縮,有心想躲,但奈何數目太多,而且均是隱隱鎖定了他的氣機,如果此時不擋而逃,或許下場會慘得想象不到,既然躲不得,那便唯有全力防護了。
「煞羅玄光,凝!」高師兄暴喝一聲,把能驅使的力量全數釋放而出,雙手飛快地結成一個玄妙的手印,往前一推,一道比之先前顏色更為濃郁鮮艷的紫紅光幕從手印內幻化而出,隨著手印從胸前緩緩推出,那道光幕則隨之漸漸變大,最後到完全籠罩住他的身體。
說時遲那時快,僅僅一息不到的時間,白色光線已然猶如海浪般地擊打在了高師兄身前的紫紅光幕上了。
「撲哧撲哧」如同燒紅的鐵塊遇上冷水般的聲響。
被數十道無堅不摧的白色光線轟中,饒是高師兄全力施為的紫紅光幕,也被激起道道漣漪,一時間忽明忽然,一副隨時都有可能被攻破的樣子。
「師兄!?」四名弟子大急,再次驚呼出聲,手上驅使毒蟲的靈力不自覺地緩了一緩,讓得撲擊目標的毒蟲也頓了頓。
「別廢話,他此時體內靈力必定消耗甚大,趁現在殺了他!」高師兄急促聲音從光幕後傳出,顯然此時他的情況並不太好。
四人霎時反應過來,現在不全力出手更待何時,頓時紛紛暴喝一聲,齊齊往自己胸口一拍,四道精血激射而出,在毒蟲的上空化為血霧籠罩而下,那些原本就凶猛的毒蟲,在被染上精血後,更顯猙獰,如同發了瘋一般地瘋狂沖擊著張天松的六丁光罩。
吸收了精血的毒蟲,無論是力量速度還是凶狠程度,都暴增三分有余,使得光罩後的張天松一陣心驚膽跳,眼看著六丁光罩漸漸不支,他顧不得體內靈力已接近油盡燈枯之境,只能再次掐動手訣,把已然不多的靈力源源不斷地灌輸進光罩之中,全然沒有了反擊的能力。
而另一邊的高師兄,也同樣陷入了和張天松的窘狀,那數十道凌厲的白色光線竟然和他的煞羅玄光僵持不下,一副拉鋸戰的模樣,而最後的結果也只有兩個,要麼白色光線靈力耗盡消散一空,要麼他先堅持不住,玄光被破自己也被切成數十塊。
雖然白色光線是擊出的靈能攻擊,猶如無根浮萍,和源源不斷能得到靈力補充的煞羅玄光在本質上毫無可比性,但奈何卻勝在數量繁多,十道八道可能奈何不了他,但此時面對的卻是上百之數,一時間令得高師兄咬牙堅持。
隨著時間的推移,張天松漸漸出現不支,剛才如同孤擲一注的攻擊,使他體內靈力消耗的十之**,此時再被蟲群一陣凶猛無比的沖擊,灌輸進六丁光罩的靈力以感力不從心,就連光芒也越來越弱了下來。
眼看著即將因為靈能不支而破碎的六丁光罩,張天松臉色變得蒼白,也不知是憂心眼前的絕境,還是靈力消耗過度造成的。
忽然,他左手模了模背囊,隔著布料感受內里透出的清涼之感。要不要用它?張天松劍眉蹙起,雖然能利用它快速補充靈力,從而打破絕境,但他也深知這等罕見的靈寶,此時冒然地使用說不準會被對面的人認出來,這樣即便今天能擊退他們逃過一劫,然而日後只會引來更多人的覷視,就像一個人拿著顆巴掌大的鑽石穿街過巷一般的引人犯罪。
自己雖然不怕,卻怕家里人會受到威脅,別看張家林家財大勢大的,但那只是在俗世,一旦對上修道者,也不過是大點的螻蟻而已。而能徹底解決的方法便唯有把看到的人全數滅盡,只有死人才不會泄漏他身懷重寶的秘密,想到這里,張天松眼中閃過一道決然。
畢竟是在法治社會長大,即便剛才對方口口聲聲說要他的命,但他內心里只是打著擊退對方便算,然而此時事關自己家人,也顧不得殺人滅口,盡管事後可能會遭到難以想象的後果,但自己仗著這身本事,就算從此逃亡天涯也依然能夠逍遙自在,也不願在此坐地等死,而且對方也不一定就能發現他手中的就是靈寶。
「拼了!」張天松心中怒喝一聲,在雪梨驚恐的目光之中,掏出了他最後的底牌——玉葫蘆!
深吸一口氣,用體內僅剩的一點靈力掐動御字訣,引導著玉葫蘆內的無盡靈能灌入自己身體,一個運轉間,那浩瀚純淨的靈能便被化為己用,體內消耗的靈力已然恢復了三成有余,剛剛那種靈力耗盡的虛空感更不復存在。
還不等松一口氣,耳邊驀然傳來一聲玻璃破碎般的聲響,仿佛一道重重的鐵錘敲擊在張天松的心頭上,也不知對方究竟用了何種手段,竟然使他的六丁光罩比預料中提早了幾秒破裂,此時他再灌輸靈力已經遲了,能做的是再激發一道六丁護符,但,時間允許嗎?
看著眼前破碎的如同玻璃碎片般的靈能碎片,張天松那還帶著點稚氣的俊臉霎時變得慘白,就連站在他腳邊一直神情焦慮的雪梨也瞬間「貓容失色」。
既然已經來不及再激發一道六丁護符,那就唯有硬闖了,希望不會被這些毒蟲啃得尸骨無存吧。眼見毒蟲以飛臨身前不足半尺之時,張天松腦中閃過這麼一句話,旋即身隨意動,靈力瘋狂往毛筆尖處灌去,令得原本有點破舊的毛筆綻放出一道耀眼的光芒,跟著身子原地旋轉一圈,一道光圈狀的白線剎那間形成,再猛一催靈力,那道光圈直接月兌筆而出,化身為絞肉機般的掃蕩著臨身的毒蟲。
這些個頭細小的毒蟲大部分都沒有直接被光圈掃中擊殺,但仍被這徒然爆發的靈能沖翻了個跟頭,撲來的勢頭微微一頓,但也僅此一頓而已,緊隨而來的卻是更多趕上腳步的毒蟲。
但就在這一頓之間,張天松卻像似想起什麼,一腳踢飛腳跟旁的雪梨,隨即手一抬,也不顧快要撲到他身上的毒蟲,飛快的畫著圈圈。
頓時一道道散發著白光的圈圈套在滿臉愕然之色的雪梨身體外,一路分割著沿途毒蟲的身體往外飛去。
「喵~~」一聲悲涼的貓叫聲響起,雪梨此時終于反應過來,這家伙竟然為了把她送離絕境而毫不設防。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張天松深知今日自己怕是凶多吉少了,小貓與此事無關,他也不想連累她,只能盡最後的努力送她走了。
此時,毒蟲已然有不少附在他的身上,細小而鋒利的牙齒已然在大口大口的啃咬著他的血肉,張天松絲毫不覺痛楚,只感到一陣陣強烈的麻木感從被啃咬的地方傳來,心知是毒素侵體,破壞了他的疼痛神經,就連他的意識也逐漸變得模糊。頓時暴喝一聲,運起靈力使自己保持清醒,旋即手中的毛筆瘋狂對著身周瘋狂地一陣嘩啦,頓時擊殺了大量毒蟲,但更多的毒蟲卻蜂擁而來(未完待續。請記住本站票風網./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