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事態情急,張天松也顧不得其他,一把扶起昏迷中的男青年,在一群人詫異的目光中,把手掌貼在他的後背,一手捂著他的腦袋。頓時一股肉眼不可見的玄妙波動,從張天松手中緩緩地輸向他的身體。
見到他的動作,中年女人驚訝的張了張嘴,她想要叫住對方,昏迷中的病人不可以隨便扶起來的,然而在見到他臉色凝重的神情,又微微猶豫了一下,就是這須臾的猶豫,便讓她見到了終身難忘的事情。
只見張天松貼在男青年後背的手,在不停的游動著,似乎在幫他撫順體內的氣息,讓他能醒過來,只是內中情形,也唯有張天松自己知道。
此時他暗自凜然,已經知道這件事並非表面這麼簡單,因為他在這個男青年身上,發現先前一閃而逝的能量波動,在這人身上還殘留了一些,雖然已經淡不可聞了,不過先前有過一次感覺,他絕對不會認錯。
不過一切都還是要把這人救回來再說,張天松如是想著,手中卻絲毫不停,靈力像是不要錢一般的緩緩灌輸而入。
一旁的男青年女友,死死的盯著張天松,雖然她也不覺得只要這樣輕輕撫模,就能把其男友救醒,然而她就像瀕危的落水者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般,不敢放過任何一絲機會。
在外人看來,張天松只是扶住了男青年的額頭,一手撫模著他的後背。片刻後,那名昏迷男青年,蒼白的臉頰逐漸浮現一絲血色,就連原先微不可聞的呼吸聲,也變得有力,一些站得近的人都能听到。
眾人見到這仿佛奇跡般的事情,一時間紛紛屏氣凝神,仿佛怕打擾到那名神奇年輕人的救助,靜靜地看著場中央的變化。
「啊」原先昏迷中,一動不動,仿若死人般的男青年,忽然悶哼一聲,接著眼皮微微顫顫地睜了開來。
「阿,阿輝,你醒了,你終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嗚嗚」少女也顧不得人多矜持什麼的,直接一把抱住男青年,又笑又哭個不停。
「我,我咦,怎麼躺到地上去了?」男青年迷茫地往周邊環視一圈,發現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頓時二丈和尚模不著頭。
「你剛剛忽然暈了過去,怎麼叫都」少女緊摟著男青年,一口氣把先前所發生的事情,全部說給他听。
「怎,怎麼會這樣。」男青年听完女友的述說,頓時整個人驚呆了,良久,才長吐口氣,似乎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不過眼楮一轉,便看到已經站起來,退開兩步的張天松,連忙對其點頭致謝。
「不用謝我,舉手之勞而已。」張天松淡然一笑,忽然話音一轉,道︰「我想問你件事,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或者和其他人有過什麼沖突?」
「沖突?」名叫阿輝的男青年眉頭緊蹙,片刻後,搖搖頭,表示沒有。
「既然這樣,那你自己以後小心點吧。」看其表情也不像說謊,張天松有些意外地揚了揚眉毛,旋即笑著交待一句,這話一語雙關,究竟是小心人呢,還是小心身體,就不得而知了。
張天松拉著任芊轉身離去,一旁圍攻的人群很自覺地讓開一條通道,一路目送這對金童yu女的離開,或許不久之後,他們二人的相片或者事跡就會傳遍網絡了,然而他們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神色淡然地離開了。
「阿松,你好厲害,連那什麼副院長都束手無策,你上去模兩把就把人治好了。」任芊從頭到尾沒有出過一句聲,只是安靜的看張天松施為,直到此時離開人群之後,才滿臉崇拜之色的看著他。
「嘿嘿,如果以後小芊芊你有哪里不舒服,也讓我模兩把,保管你好。」張天松忽然露出一個邪邪地yin笑,兩只手掌來回搓動,還賤賤地揚了揚眼眉,十足一副yin賊的模樣。
「人家和你說正經的,你這個。」任芊輕啐一聲,玉臉緋紅地伸手一掐張天松腰間的軟肉,狠狠地擰了一下。
張天松頓時「痛」的哇哇大叫,引來附近不少人的矚目,令得任芊窘迫不已,連忙松開擰著他的手,不過眼楮卻瞪著他,仿佛在說,你不說不說?不說你就知道錯。
「那人也不是什麼病,只是」張天松看著任芊氣鼓鼓的樣子,暗覺好笑,臉色卻不動聲色地解釋著,不過才剛剛開始說,卻又頓住了。
「只是什麼?」任芊一怔,下意識地問道。
「只是有人追上來了,我可不想同一個事情解釋兩次。」張天松莞爾一笑,轉身看向身後不遠處,正有兩個女人快步追來,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個女人一個女孩。
這時任芊也發現她們了,頓時安靜下來,仿佛回到了適才救人現場那樣,恬靜溫柔的樣子。
中年女人詫異地看著張天松遠遠地就站定下來,回過頭對著自己笑了笑,難道這人背後長眼楮了不成?連忙加快步伐,走了過去。
「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張天松微微一笑,不過心中對其來意,已經有所預料了。
「你好,我知道這樣會有些唐突,只是作為一名醫生,我必須弄明白一些未知的病癥,這些對我來說太總要了。」中年女人一上來,僅是禮節性的打了個招呼,便直接進入主題,沒有繞圈子,這倒令張天松有些意外。
張天松聞言不禁啞然失笑,遲疑半響後,才神色認真地道︰「其實那人真的沒病,你先前的診斷沒出差錯。」
追上來的母女倆頓時暗松口氣,特別是中年女人,先前還以為自己出現誤診,只是這個年輕人礙于她面子,才故意不說。然而此時得到他肯定的回復,才真正的安心下來,不過旋即又升起了更大的疑問,既然不是病,那是什麼?
張天松一見她的表情變化,便知她想要問什麼,不等她說話,便笑著直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些事物是科學解釋不了的,就像剛才,你可以認為他是鬼上身,吸干了陽氣,所以就生命力衰弱,一副快死的樣子。」
「鬼,鬼上身?!」不單止對面母女倆,就連任芊亦是滿臉驚詫地看著他,雖然她已經是修煉者中的一員,然而還真沒親眼見過妖魔鬼怪,所以才會露出驚容,不過再一回想,自己先去還是飛著來g市的呢,旋即又釋然了。
「這世上真有這東西?」中年女人喃喃自語著,像是在問張天松,又像在問自己。
「哼,用這麼蹩腳的謊言糊弄我們,只不過是不想告訴我媽真正的病因,你這人真小氣,敝帚自珍。」女孩忽然冷哼一聲,不過小臉卻是微微發白,似乎被張天松所言給嚇到了,這才硬撐著表現的不屑一顧,仿佛不願承認先前真的有鬼在自己身邊一般。
「呵呵,你們不信也是正常,畢竟現在是科學社會,無神世紀。」張天松不以為意地淡然一笑,反正話已至此,信與不信,那就是她們的事情了。
「先生,你能不能證明一下,其實我做醫生這麼多年,也接觸過一些形形色色的病人,更有的人說自己被靈魂附體之類,對這類人,我們一般都束手無策,所以我請求你能否解開我心中的疑惑,我不想這個未知的問題,困擾我一生。」
中年女人忽然說出一句幾人大為詫異的話,特別是其女兒,更是瞪大了眼楮,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母親,在她心中,母親一直都是信奉科學,利用先進的醫療設備,加上精湛的醫術,治好了無數病人,然而此時听到她居然質疑過科學,懷疑過有怪力亂神的事情,深深的感到不可思議。
張天松略一遲疑,眼楮余光瞄到她肩膀掛著的手提包,頓時有了主意,靈識再一次延伸出去,莞爾道︰「你的錢包里面,有現金一千二百八十元七角,三張銀行卡,一張身份證,其中一張銀行卡的卡號是652這樣的話,你能相信這世界會有一些奇異力量了嗎?」
中年女人大驚,連忙掏出錢包,數著自己現金和仔細對照他先前所以的銀行卡號,片刻後,拿著錢包的手都顫抖起來,錢包內的事物和他說的沒有絲毫之差,一模一樣。身旁的女孩也湊過頭,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驚人的事實,整個人呆在了當場。
「先生」中年女人似乎想起了什麼,急忙向張天松問道,然而一抬頭,這才發現身前已經空無一人了,連忙看向其他方位,仍是一無所獲。沉默良久,最終唯有無奈地嘆了口氣,把錢包收拾好,拉起女兒的手往遠處行去。
趁著母女倆震驚的時候,張天松拉著任芊腳底抹油地閃到一邊,往另外一個方向行去。
「阿松,剛剛那個人真是鬼上身麼?」任芊好奇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張天松若無其事地道。
「不知道你又說?」
「我只是說可以這麼認為而已,因為他的狀況有些類似,只不過做這事的是人是鬼,就不得而知了。」張天松說道最後,神色已經變得凝重。
他想到了父親張天海的經歷,也是修士出手,才會無故病倒,所以他先前才問那男青年是否和人有沖突結怨,結果答案出乎他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