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芒劃破夜空,往前面四道交輝相映的流光追去,紫芒遁光中,張天松眼眉輕蹙,道︰「這都一個多小時了,它們究竟要飛到哪兒?」
從劉棟居住的地方追出來,已經連續不斷的飛行了一個多小時,前方四柄無人操控且沒有靈力支撐的匕首,很難想象可以飛行這麼久,而且遁速比起一般的道丹境,還要略快幾分。
劉棟略一沉吟,道︰「那幅地圖上描繪的應該是一處不小的山脈,但卻眼生的緊,老夫昔年幾乎游遍神州大地,似乎沒有去過這處地方,或許是邊境也說不定,那些地方修士一般都很少到達。」
正要說話的張天松,忽然眼神一冷,不耐煩地嘟囔道︰「又來,煩不煩!」話音未落,身上氣息毫無掩飾的爆發開來,威壓向著雲層下方洶涌而去,虛空中傳來悶響聲,隨即歸復平靜。
見著這麼一幕的劉棟,笑呵呵道︰「這些人想抓魔族想瘋了吧,見人就想逮住,這般魯莽無禮的行為,遇見你這脾氣還算好的,要是一些行事乖張脾氣暴躁的修士,說不得就要拔劍砍人了。」
張天松無奈地撫模著額頭,飛遁一個小時,前前後後就招到五波修士試圖攔截他們,為了不會跟丟匕首,唯有把一身散人境的威壓全開,把一些最多道丹境的修士,壓得連臉都未露,就慌慌張張的躲回去不敢露頭。
匕首流光在繼續飛行,張天松駕著遁光自是不停,就這樣一前一後,直到幾乎月上中天之時,這仿佛萬年不變的情形,終于發生了變化。
「這里已經是東北方的盡頭了,這些」還不等劉棟說完,前面不遠處的四道流光飛遁的速度,徒然激增十倍有余,瞬間超出三人視線範圍之內。
張天松臉色微微一變,旋即大喜,知道這是要到達目的地了,幸好靈識一直鎖定著匕首,即使肉眼不見,卻不代表他就會跟丟,腳下紫芒忽亮一下,遁速全開,下一刻已經消失在原地。
片刻後,天邊激射而來一道紫色光芒,撲閃一下,露出了里面三道身影,疑惑地看著周圍環境。
「圖案上描繪的就是這里,雖然有些地方不同了,但大致輪廓並未有太多變化,只是匕首去哪了?」劉棟環視一圈,發現匕首不見了蹤影。
張天松閉眼默默感受,須臾後,略帶興奮地指著不遠處一座算不上高大的山峰,道︰「在那山月復之中,咱們走。」
紫芒閃爍,數息之後,三人來到一面山壁之前,張天松二話不說,靈力涌向泥丸宮,眼眉之間裂開一道小口子,從中射出的五彩光線,往山壁上掃視而過,那面山壁頓時如冰消雪融般的崩潰開來,化作星星點點的潰散在虛空中,露出偌大一個洞口,深不見底。
劉棟嘖嘖稱奇,羨慕道︰「小子,我越來越看不透你了,竟然還身懷靈目神通,這種神通可是罕見的緊啊。」說著瞥了眼深不可測的洞口,接著肯定道︰「這幻陣起碼也是玄階極品,甚至初入地階了,居然被你一眼看破,這靈目神通不是普通貨色。」
張天松笑呵呵地沒有說話,其實他早就懷疑,那本意外所得,使他踏足修行的凡靈訣,其來歷怕是非同凡響,先不說那幾乎可以使人逆天修煉的淬脈鍛靈拳,就適才使用的慧眼,他還沒遇見他看不破的幻象。當日在九宮鎖空大陣之外,可沒有現在這樣的修為,雖說不是主攻幻境的陣法,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怎麼說也是仙人所布的陣法,但同樣輕松看破其中幻境,得以到達左徹仙府,否則他或許已經被困死在那無盡的叢林幻境之中了。
凡靈決上,一共記載著三樣東西,拳法和靈目神通,都非同凡響,任何一個拿出去,都足以引起修道界一陣不小的風波,甚至是風暴。只是偏偏其中之一的凡靈納氣訣,卻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張天松做過對比,就連厚土宗普通弟子修煉的入門功法,似乎都比他那凡靈納氣訣強上數籌,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此事他也沒有深究,畢竟他不需要多麼強大的功法來加快吸收天地靈能,因為他有勝過一切頂級功法的青玉葫蘆,倒是任芊三人,張天松正想著辦法,去哪里淘到他們合適的功法。
洞穴昏暗無光,張天松一揚手,幾枚符打出,符在空中噗嗤一聲爆裂開來,化作一團團散發著柔和白光的光團,仿佛是一個個節能燈泡一般,明亮而不刺眼。
「小子,你還有多少東**著掖著,符這種東西,都快進修道界的博物館了,瞧你這浪費勁,還會符術吧,難怪沒空修煉老夫的竊天卦術。」看著懸浮于空的光團,劉棟撇撇嘴,說不出是羨慕還是不屑。
「小道小術入不得你劉半仙的眼楮,而且誰說沒有修煉竊天卦術,只是悟性不足,學不精通啊。」張天松打著哈哈,一指身邊少說多看的師宇,笑嘻嘻道︰「你那竊天十二卦,由他傳承下去發揚光大就是,這種辛苦活我干不來。」
說著,張天松當先一步,走向洞穴深處,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四柄匕首就在前方不遠處,那幾團柔和光球,則被牽引著飄蕩而入,把沿途一路照得明亮。
還未走出幾步,三人便瞪大了眼楮,看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甚至不堪入目的一幕。只見被光球照亮的洞壁上,繪畫著各種各樣數之不盡的圖案,但無一例外的,都是活靈活現的**。
看著洞壁上的果~露人像,眾多美若天仙卻一臉yin穢嬌笑的女子,擺出各種奇怪的**姿勢,在迎合著一名身披太極圖道袍的古稀老人,這老人看上去倒有些道骨仙風,但偏偏做著的事情,卻令人不堪入目。
「這,這哪里是什麼寶藏,分明就是一座yin窟。」張天松艱難地吞了吞口水,眼前這些yin穢不堪的圖案,饒是他心境修為不低,但也感到一陣口干舌燥,畢竟他還是一名沒開過葷的熱血青年。
雖然洞壁上的只是圖案,但偏偏這些圖案畫得活靈活現,仿佛一切就在眼前上演一般,逼真之極。張天松和劉棟還好,一直默不作聲的師宇,此時已是臉紅脖子粗,連呼吸都變得粗重幾分,褲襠更是撐起一片敞篷,眼楮直勾勾的看著洞壁上的**。
「這洞府主人所修的,莫非是歡喜功?」劉棟見多識廣,一眼就看出畫中蘊含之意。
「那我們還要繼續麼,我總感覺里面不會有什麼好貨,說不定進到去,一堆紅fen骷髏等著我們。」張天松拍拍額頭,話語中說不出的頹喪,滿心期待的寶藏,竟然是一個yin窟。
看著張天松滿臉郁悶,劉棟哈哈一笑,調侃道︰「怎麼,別告訴老夫,你還是個女敕兒,這就挺不住啦?」
被戳中軟肋,張天松怒目一瞪,道︰「你這糟老頭懂個屁,小爺這叫潔身自好,守身如玉,可不是那種只知道**的牲口可比的。」
劉棟也不說話,只是哈哈大笑,卻比任何鋒利言語更要犀利。
張天松怒哼一聲,大步往里走去,似乎為了證明自己的不為所動,反而毫不回避的觀望著洞壁上的**。只是越看神情便愈發凝重,片刻後,便已是劍眉緊蹙。
劉棟帶著師宇緊隨跟上,口中念念有詞,正在傳授一套靜心凝神之法,師宇也是個機靈人,立即屏氣凝神的用心背誦,並且用在當下。
一路走來,畫中那些女子的模樣沒有一個重復,越往里走,所畫女子的容貌便越發迷人,但同樣的,和這名古稀老人**的動作也更加yin穢不堪,姿態百出,令人不敢想象。張天松三人走過數十丈,仍未見到洞穴盡頭,這讓他們懷疑,是否要看盡這畫中老道一生品嘗過幾個女人,嘗試過多少種姿勢,才會到達盡頭。
似乎感覺到張天松愈發凝重的神情,劉棟莞爾一笑道︰「你發現了?這畫壁上描繪的老道,越深入,他的修為境界便越高,從最外邊的初入道丹,再到此時的散人後期,現在還未到盡頭,可想而知,這參修歡喜功的老道,在當時應該也不是籍籍無名之輩,盡頭可能是真人,也可能是天尊,甚至更高。」
張天松默然,這畫壁中的老道,每與一位女子**,到下一幅圖的時候,其氣質都有一定的變化,從開始到現在,已經不止百名女子,從這幾近逼真的畫壁中,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老道的修為境界一直在攀升,到如今,正如劉棟所言,以至散人後期,只差一步便是真人了,但舉目望去,仍是深不見底。
師宇同樣眉頭緊蹙,只是所想的東西,卻是天差地別,他怎麼都想不明白,只是單單一副圖案,怎就能確定一個人的修為,就算這圖案再逼真,再靈活,在他眼中,也不過是令人遐想無限的**而已。
足足一刻鐘後,張天松三人站在了一面巨大的石門之前,四柄匕首也止步于此,靜靜地懸浮于空,仿佛在等待著他們的到來。此時,不單止張天松,就連劉棟也一臉凝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