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是誰,原來是五王兄啊!」福樂依舊握住陸瑾娘的手不肯放開,陸瑾娘臉色慘白,感覺要大禍臨頭一般。福樂似笑非笑的看著五王爺,眼神中似乎有幾分挑釁的意思在里面。
陸瑾娘暗自想要掙月兌福樂的鉗制,可是她的那點力氣在福樂眼里根本不夠看,完全是小兒科。不過是徒增樂趣罷了。
五王爺黑著一張臉,眼楮死死盯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本王看明白了,福樂心情倒是不錯。」
「五王兄說的是。」福樂笑笑,那笑容在五王爺眼里極為刺眼。
陸瑾娘很恐懼,也不管福樂郡主如何發瘋,趕緊上前一步,盈盈拜倒,「奴見過王爺,給王爺請安。」
「嗯,瑾娘今日倒是有空閑的很,沒想到本王的女人同福樂郡主這般熟識。」五王爺咬牙啟齒,即便福樂是個女人,但是她不是一般的女人。任誰見了自己的女人和福樂糾纏來去,都覺著刺眼的很。此刻五王爺憋著一肚子的火氣,發不出來。
「王爺,奴,奴……」陸瑾娘眼眶濕潤,強忍著眼淚不下來。心里面恐懼到極點,五王爺會不會誤會,會不會怪罪她。會不會就此打她入地獄?陸瑾娘不敢再想下去,越想越覺著恐懼害怕。
福樂不屑一笑,「五王兄這是做什麼。瑾娘這樣懂事知趣的女人,我很喜歡。五王兄你說了?」
五王爺冷哼一聲,「莫非福樂你還想讓本王王說聲榮幸?」未免欺人太甚。
福樂尷尬的笑了笑,「五王兄真會開玩笑,不如咱們打個商量如何?」
「沒有任何商量。陸瑾娘是本王的女人,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這輩子都是。這件事情誰也不能改變。」五王爺霸氣十足,若是臉色沒那麼臭的話,那就更有看頭了。
福樂一點都不怕五王爺,一個是皇子親王,一個是世襲罔替的北安王府的郡主,手中還握著兵權。從權勢上來說,福樂比五王爺還要更甚。「這麼多年了,五王兄還是這個樣子。哎呀,說來說去,五王兄不是就覺著面子上下不來嘛。」
陸瑾娘都快哭出聲來了,兩個大神打架,最後遭殃的肯定是她這個小蝦米,這日子怎麼一個苦字了得。
瞧著陸瑾娘這個小可憐的模樣,福樂笑了起來,拉起陸瑾娘的手在她的臉頰上貼了貼。這番作為氣的五王爺表情都快要繃不住了,陸瑾娘完全無力反抗,只能人人宰割。這種感覺糟糕透頂。
「福樂,本王給你面子,並不代表你可以在本王的府上為所欲為。」五王爺氣勢全開,惱怒異常。
福樂一直笑嘻嘻的,「五王兄說的好。」然後干脆的放開陸瑾娘的手,還走開兩步,拉開了同陸瑾娘的距離,陸瑾娘不明白福樂是不是想通,她只覺著自己又可以呼吸了。能呼吸的感覺可真好。
福樂繼續說道︰「五王兄我這可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而是不想讓瑾娘難受。當然若是五王兄將怒氣發泄在瑾娘身上的話,我是無話可說。不過五王兄不覺著這樣不太男人嗎?」
「這是衛王府,本王請你離開。」
「五王兄還是這麼一板一眼的,真是無趣到極點了。行了,我走就是了。」福樂回頭看了眼陸瑾娘,沖陸瑾娘眨了眨眼,眼神戲謔。
陸瑾娘哪有心思理會福樂啊,這會滿心都在擔心,都在害怕,時刻關注著五王爺的動靜。等福樂一走,陸瑾娘趕緊請罪,「奴有錯,請王爺責罰。不過奴和福樂郡主並無私情,還請王爺明鑒。」
五王爺沒吭聲,就只是死死的盯著陸瑾娘。那目光就如刀劍一般刺在身上,讓陸瑾娘渾身顫抖。控制不住的恐懼感彌漫全身。
「王爺,奴,奴是清白的。」
「清白的?」五王爺冷笑一聲,抬起陸瑾娘的臉頰,「瑾娘倒是和本王說說,你是怎麼個清白法?」
陸瑾娘不敢動彈,不敢發出聲音。淚眼朦朧的望著五王爺,眼神可憐又無辜,讓人心生憐惜之意。只是此時五王爺滿腔怒火,又怎麼可能憐惜。一句話沒有,直接動手撕扯陸瑾娘的衣服。
陸瑾娘啊的叫出聲來,感覺到身上的涼意,雙手蒙住胸前,「王爺,王爺息怒。王爺,不要,不要……」
「由不得你不要。」五王爺一把將陸瑾娘的衣服扯光,撩起自己的衣服,直接將陸瑾娘壓在桌子上就干了起來。陸瑾娘只覺著下面疼痛無比,干澀無比,難受無比,有種被羞辱,被凌虐的憤恨和羞恥感。
陸瑾娘連著叫了五王爺幾聲,求饒哭泣統統用上了,可是五王爺依舊是不管不顧,一聲不吭。就那麼扭曲著表情,狠狠的在陸瑾娘的身上發泄自己的怒火。到最後陸瑾娘也不求饒也不哭泣,連聲音都沒發出一聲,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嘴唇,雙手死死的抓著桌子,保持著身體的平衡,以免受到更多的傷害。
只是陸瑾娘那副表情,那副表情太過平靜,平靜得讓人看不出一絲這柔軟委屈無助。就好似此刻遭受痛苦羞辱的不是她陸瑾娘似得。
陸瑾娘只覺著自己的靈與肉已經分離開了,她可以冷靜的看著那個暴怒的男人在她身上逞凶。她看的清清楚楚,那個男人是如何的憤怒,如何的不留情面,如何的將一腔怒發泄出來。而那個女人,無力反抗,只能全部忍受下來憋著一口氣強撐著,撐到最後,即便已經承受不住,卻也固執的不肯再發出任何聲音。陸瑾娘的靈笑了,她能感覺到陸瑾娘的身和心究竟有多痛,可是那又如何,在這個位置上,作為王爺的女人,她沒選擇,她只能咬牙堅持。
這是一次強暴式的不帶任何感情和溫情的性哎。在這場**中,沒有任何人享受到了,無論是女人還是男人。只是沒人知道有一雙眼楮死死的盯著屋里面瘋狂的男女,那雙眼楮漸漸變得火熱,變得激情,甚至因為激動差一點就暴露了自己。這是一場兩人的痛苦,卻是那第三人的快樂。大家痛並快樂著。
漫長的折磨終于結束,五王爺從陸瑾娘身上爬起,收拾好衣服,一語不發,看都沒多看陸瑾娘一眼,轉身就走。
陸瑾娘趴在桌子上,渾身疲憊,滿心疼痛,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這是一次羞辱,一次折磨,一次傷痛。陸瑾娘慢慢的直起身子,勉強將衣服穿好,卻無力再收拾自己。只能癱坐在椅子上。
「陸夫人你還好吧?」
陸瑾娘愣愣的抬起頭來,「你是九王爺?」
「正是我。你還好嗎?要不要我幫你?」
陸瑾娘瞬間清醒過來,「你怎麼會在這里?你,剛才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九王爺臉色變了變,「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
「我不管你有沒有意思,剛才見到的你若是敢說出去一句,我就和你拼命。還有你給我出去,出去,我不想見到你,我不想見到任何人。」
「好,好,我出去,你別激動。」九王爺走出了幾步,又不放心的回頭看了眼,「瑾娘,我就私下里這麼叫你可以嗎?你別害怕,我什麼都不會說。你,要不我幫你將丫頭叫來。」
「出去,出去啊!」陸瑾娘歇斯底里,被五王爺羞辱,已經讓陸瑾娘差點崩潰。結果後面還有刺激,竟然被人看了一出活,這讓陸瑾娘快要瘋了。「滾啊,你給我滾出去,出去,我不想見到你。你不準去找我的丫頭,你給我滾……嗚嗚……」
九王爺臉色變了變,平生第一次被人用這種語氣說話,竟然還敢讓他滾。差一點九王爺就要發作起來,不過看著陸瑾娘傷心痛苦的樣子,九王爺收起脾氣。好聲好氣的說道︰「好好,我這就走。你別太難過了。五王兄只是一時糊涂罷了。」
「走啊!我不要看到你。」
九王爺終于走了,陸瑾娘僅剩的最後一點力氣也用光了。癱坐在椅子上,傻愣愣的。或許陸瑾娘本身已經被五王爺還有九王爺的出現弄瘋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荔枝還有櫻桃趕了過來。
「夫人,夫人,你說說話啊,夫人這是怎麼了?」
陸瑾娘慢慢的抬起頭來,就跟慢動作似得。「你們死那里去了?為何出事的時候你們都不在?」
「夫人,奴婢無用,奴婢兩人都被福樂郡主的人給堵住了。奴婢有罪。」荔枝和櫻桃兩人干脆給陸瑾娘跪了下來。
陸瑾娘呵呵冷笑兩聲。福樂,又是福樂。說的是啊,福樂身邊的即便是個丫頭,那也是有功夫在身的,豈是荔枝和櫻桃這樣的小丫頭能比的。陸瑾娘死死的握緊雙拳,異常冷靜的說道︰「打熱水來,伺候我更衣。」
「夫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咱們該怎麼辦?」
「什麼該怎麼辦。」陸瑾娘冷笑,「你們以為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放心,在這王府內也就只有咱們王爺敢這麼對我了。呵呵,不過今日的事情不必說出去,本夫人就當是被狗咬了。」
將五王爺比作狗,可見陸瑾娘是真的氣很了。荔枝和櫻桃不敢再廢話,起身伺候陸瑾娘更衣。之前穿的衣服都被五王爺撕爛了,那是肯定不能再穿了。好在帶了換的衣服出來。收拾整齊妥當後,陸瑾娘挺起腰桿往前走,卻覺著痛的要死。腳下不穩,差點就撲倒在地。荔枝和櫻桃急忙扶住陸瑾娘,「夫人,奴婢扶著你走吧。」
「嗯,一個人扶著就行了。咱們回蘭馨院。櫻桃你去叫人給王妃說一聲,就說我身體不適,頭暈,提前回去歇息了。若是王妃怪罪,就說我明兒會去請罪。」
陸瑾娘將自己的腰挺的筆直,就算遭受了羞辱,遭受了痛苦,但是脊梁骨不能彎下來。
回到蘭馨院陸瑾娘就躺了下來。荔枝打來熱水給陸瑾娘擦身。當擦到下面的時候,荔枝驚呼出聲,「夫人……」
「叫什麼叫。」陸瑾娘一臉平靜的躺著,就那麼赤身**的躺在床上。
「夫人,下面出血了,傷口裂開。要不奴婢去拿藥來。」
「嗯!」那麼粗暴那麼沒有節制,怎麼可能不受傷。受著點傷算是輕的。陸瑾娘無悲無喜,安靜的猶如睡著了一般。
荔枝小心的給陸瑾娘擦藥,那藥擦上去後,人會覺著很痛。陸瑾娘始終沒有吭一聲,只有痛的特別厲害的時候,身體才會微微顫抖。荔枝流著淚,難過的要死。「夫人,王爺怎麼會這麼粗暴?一點都不憐惜夫人。王爺可是喝醉了酒?」
陸瑾娘冷笑,「王爺清醒的很。他自以為是的以為我給他帶了綠帽子?」
「夫人?這話可不能亂說。」
「什麼亂說不亂說的,他以為我和福樂郡主之間有什麼。呵呵,福樂再厲害,那也是個女人。竟然因為一個女人這麼對我,荔枝,你說這男人的心都是什麼做的?」陸瑾娘心中戾氣橫生,若說她恨福樂陷她于不利,那她就更恨五王爺對她的所作所為。至于九王爺,哼,陸瑾娘沒空搭理那人。
荔枝擦了擦眼淚,「夫人,你別說了。咱們先把傷養好再說別的。」
「嗯,你說的對,我是該先養好身子再說別的。不然明兒我可起不來去給王妃請安。」
五王爺在陸瑾娘身上發泄了一通怒火,等出了廂房,被風一吹,頓時冷靜下來。似乎自己對陸瑾娘太過分了一點。當然,五王爺是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的。要說錯也是陸瑾娘的錯,不知道安分,竟然和福樂勾勾搭搭的,臉都丟盡了。
顧忠跟在五王爺身後,欲言又止,可是不說又不合適。于是顧忠硬著頭皮,「王爺,九王爺來了。」
「九弟來了?人了?」五王爺回過神來,猜測九王爺來他府上的目的。
「回稟王爺,九王爺說王府他熟悉,他說來找王爺,不過奴才沒看到他人,不知是不是走到別的地方去了。」
五王爺不置可否,這地方九王爺的確很熟,五王爺也不擔心九王爺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那是個懂分寸的人。「走,去書房。另外安排人去請九王爺過來,正好本王有話要和他說。」
「奴才遵命。」
九王爺昏昏沉沉的出了廂房,在園子里四下走動,卻沒個明確的目的地。腦子里全是那白花花的身體,那曲線,那凸起的地方,那挺翹的部位,那膚色,甚至陸瑾娘隱忍的模樣。一樣一樣的在他腦子里一一回放。九王爺覺著自己有點魔怔了,他自小生在皇宮,宮里頭除了皇上太子,就他最尊貴。自小見過的女人多了去了。自從他曉得事情後,無數的美麗的女人想要爬上他的床。女人的身體可謂是熟悉之極。可是那一刻,似乎有種魔力拉扯著他的神經,他的腳步。明明心里頭明白他該離開,他該非禮勿視非禮勿听,可是他卻死死的扎根在那避人的角落里,眼楮睜得大大的,死死的盯著那具身體。那個身體,為何對他有那樣的魔力?九王爺晃晃頭,他想不清楚,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不然為什麼會這樣了。
「九王爺,九王爺在這里。九王爺,奴才總算到你了。咱們王爺得知你來了,這會正在書房等著。九王爺請隨奴才這邊走。」小順子激動的很,找了許久,沒想到竟然在花園找到了九王爺。
九王爺回過神來,一听說要去見五王爺,九王爺心虛的不行。「這,今日就不必了,我改日再來。」
「九王爺請留步,九王爺就這麼走了,那咱們王爺要是問起來,奴才該如何回答才好?還請九王爺教教奴才?」
九王爺惱怒,一腳踢過去,「你這狗奴才。罷了,本王跟著你去見見五王兄。」九王爺深吸一口氣,拼命的告訴自己不用緊張,不用心虛,他不是故意的,那只是一個意外。
齊氏今兒心情不錯,櫻桃來稟報事情的時候,听說是陸瑾娘身體不適,提早離場,齊氏也沒在意。還問櫻桃需要不需要請太醫過府給陸瑾娘看看。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櫻桃也不清楚,不過直覺那事情比較嚴重,不能傳出去。于是趕緊拒絕,「多謝王妃,夫人只說頭有點暈,歇一歇就該好了。」
「既然如此,那就罷了。下去吧,好生照顧你家主子。」
「奴婢遵命。」
六王妃湊到齊氏耳邊問道︰「可是那陸氏有事?我說五嫂,像是這樣不懂規矩的,仗著幾分寵愛就不知天高地厚的,五嫂就該給她一個狠狠的教訓。」
齊氏淡淡一笑,「你這話可說錯了。咱們府上這位陸夫人可不像你說的不知天高地厚。反倒是很是懂規矩守本分。這麼幾年下來,本王妃對她都要刮目相看了。難得有幾個女人能做到她那地步。你瞧瞧這剛升了夫人的品級,每日里也都是老老實實的來請安,不曾同人說三道四,惹是生非。換了旁人,可未必做的到。」
「竟然還是這麼個人,那五嫂你更應該警惕了。這種女人內里藏奸,不知道在打什麼歪主意。」
齊氏笑著點點頭,「你說的是。這陸氏瞧著不顯山不露水的,但是這幾年下來,咱們王府誰也不敢看低了她。誰知道這人什麼時候就翻身了,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難說了。」
六王妃搖頭,不太贊同,「听五嫂的意思,那陸氏還輕易動不得。五嫂,不是我我說你,越是這樣的人越是不能留。反倒是那些蠢笨的,沒什麼腦子的人,留著雖然吵鬧,三天兩頭的惹事。但是好在心機有限,一個不合意,出手就能收拾了這些人。瞧瞧那陸氏,如今怕也是漸漸坐大,五嫂是不好動手吧。」
齊氏笑笑,沒否認也沒肯定。六王妃卻越發篤定自己說對了,「五嫂,若是你沒主意,不如我幫你出個主意可好?」
「可別,你管好你自己的內院就行了。你放心,這些事情我心里頭有數。那陸氏自有她的命數。而我如今要緊的是趕緊再懷上一個孩子。」
六王妃有點失望,不過齊氏說的也是在理。「那我听五嫂的。只要五嫂有需要,我一定幫忙。」
「你有這心就行了。」
桃花宴持續到天將黑才結束。齊氏原本打算回喜樂堂歇息的,卻不想等回到喜樂堂,竟然見到五王爺在。齊氏意外,「沒想到王爺來了,怎麼不派個丫頭同妾身說一聲。如此妾身也能早點回來陪王爺。」
「王妃忙碌,本王過來不過是坐坐,就不用麻煩了。前面可是散了?」
「嗯,都散了。客人也都走了。」齊氏坐下,揉揉腰,今兒可是累的不行。好在人還算不多,比不上做壽的時候。
「本王剛剛去看了嬋姐兒。嬋姐兒這半年倒是懂事許多了。」五王爺似乎有幾分感慨。
說到孩子,齊氏笑了起來,「嬋姐兒不光懂事了,還能干了許多。前些天還說要為妾身分擔,說是要學著管賬。我樂的不行,後來讓她將她那屋里的賬目記錄清楚,若是做的好,等到明年我這喜樂堂就給嬋姐兒管賬了。」
五王爺一听也高興起來,「轉眼間咱們嬋姐兒也大了。王妃教養有方,辛苦王妃了。」
「王爺客氣,自己的閨女自然要多教一點。王爺別怪妾身說話直接,像是羅側妃,也是為她那兩個孩子打算。就是王爺開口讓她將孩子送到妾身這里教導,羅側妃也是不答應的。」
五王爺蹙眉,「王妃多慮了,本王並無這個意思。」
「妾身明白,妾身不過是打個比方而已。」齊氏喝了口茶,淡笑道︰「王爺這會過來,想來不是要同妾身一起用飯。王爺有事情直說,妾身能做的定會幫王爺將事情解決干淨。」
五王爺似笑非笑的看著齊氏,「王妃好玲瓏剔透的心思,本王的確有點事情。」
齊氏淡定的很,「王爺請說。」
「福樂和陸氏究竟是怎麼回事?王妃可清楚?」
一听這事,齊氏心里樂了起來,臉上一分不顯,「王爺問這個做什麼。福樂是什麼人,王爺比誰都清楚。至于陸氏,那王爺就更清楚了。這事王爺來問妾身,妾身可幫不上什麼忙。」
「福樂愛胡鬧,王妃也不著人看著。」五王爺輕聲一說,听著像是指責又是陳述一件事實。
齊氏挑眉,心里頭笑的不行,「王爺,可是福樂對那陸氏做了什麼事情?這事啊,妾身記得當年陸氏從才人升做美人的時候,妾身就提醒過王爺。王爺當初怎麼說的?好像是說這事不要緊吧,福樂畢竟是女子,愛玩樂,也沒什麼關系。」
齊氏樂呵的很,一聯想,陸瑾娘半途退場,怕是和福樂有關系。就是不知道福樂對陸氏做了什麼,五王爺竟然會知道,莫非是親眼看見,受不住了這才來詢問。齊氏端起茶杯掩飾住內心的喜意,那福樂是個放肆的人,性子來了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至于陸瑾娘,齊氏倒是不相信她會主動同福樂如何如何。怕是被福樂給堵住了,強迫之類的。一想到是這種可能,還被五王爺看了個正著,齊氏就有種想要哈哈大笑的沖動。
別怪她不厚道,這事的確是挺可樂的。
五王爺黑著一張臉,被齊氏提醒,他也想起當年似乎是有這麼一回事。「福樂愛胡鬧,以後她再來,你看著她點。咱們王府的人,豈容她隨意胡來。」
「王爺,這事妾身可是為難的很。福樂來咱們王府的時候不多,每次來都是王府有宴席的時候。通常這個時候妾身忙的腳不沾地,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讓妾身盯著福樂,妾身無能為力。若是王爺真不滿福樂,不如王爺親自到北安王府同福樂說說。或者找找北安王叔,讓王叔管管福樂的性子。都這麼大的人了,也是做正經事情的,怎麼這麼不著調。胡鬧到咱們王府來了。若是一般的丫頭,給她就是了,就當是做個人情。偏偏是陸氏,那身份可就不同了。王爺,實在不行,要不妾身以後不給福樂下帖子了。」
齊氏面上嚴肅焦心的很,好似真心在為五王爺分擔。其實心里頭巴不得鬧吧,鬧大一點,才有熱鬧可看。
「不用如此。」五王爺板著臉,「王妃這里該怎麼做就怎麼做。福樂那里本王有想法,就不勞煩王妃分憂了。」
「那我听王爺的。只是王爺真的不讓妾身出面嗎?那陸氏那里,要不要妾身派人去看看?」
「不用了。」五王爺起身,「王妃好生歇息,本王先走了。」
五王爺剛走,齊氏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真是樂死她了。柯媽媽也在旁邊樂呵,「王妃,沒想到福樂郡主還真是盯上陸氏。」
「誰說不是了,福樂那人不是個長性的,卻沒想到對陸氏倒是念念不忘。」齊氏喝了口茶,真心覺著好笑。「也不知咱們王爺究竟受了什麼刺激,竟然巴巴的來說這事。當年就提醒過他,他沒當回事。如今親眼所見,估計是受不了了。」
「王妃,那陸氏也忒大膽了。作為王府的夫人,竟然還同福樂郡主胡來。王妃要不教訓她一頓。」
「算了,何必為了這麼點事情,平白壞了本王妃的名聲。再說了,王爺都過問了,我再去多此一舉,怕是王爺也該嫌棄我多事了。」齊氏揮揮手,「行了,此事我心里頭有數,你就不用亂出主意。不過蘭馨院那里,你派人去看看。今兒陸氏派人請假,莫非是出了什麼事情。」
「奴婢听王妃的,那奴婢這就去走一趟。」
陸瑾娘不得不一直躺在床上,只要一下地走動,下面就火辣辣的痛。那藥雖然療效很好,但是太過刺激,每每用了,都要受一番罪。立春進屋,「稟報夫人,柯媽媽來了。說是奉命來探望夫人的。」
荔枝緊張的看著陸瑾娘,「夫人,要不要見?」
「扶著我起來。」陸瑾娘坐起來後,淡笑一聲,「王妃特意讓柯媽媽來看望我,我怎麼敢不給面子。立春,去,將柯媽媽請進來。」
陸瑾娘喘了口氣,「荔枝,扶著我下床,咱們可不能在床上見柯媽媽。」
「可是夫人,你身體受的了嗎?」荔枝擔憂不已。
陸瑾娘淡然一笑,絲毫不在意,「有什麼受不了的。不過是痛而已,我受得住。
柯媽媽進來後,就見陸瑾娘端坐在椅子上。柯媽媽上前見禮,陸瑾娘微微欠身,」勞煩柯媽媽親自走一趟來看望我,我心里頭很是過意不去。柯媽媽請坐下說話。「」陸夫人客氣了,奴婢是奉命前來。王妃得知陸夫人中途離場,擔心陸夫人的身體,因此特意讓奴婢來看一樣。不知陸夫人的身體如何了?可要緊?要不請太醫過府瞧一瞧?「柯媽媽一臉真心。
陸瑾娘客氣的笑道,」柯媽媽有心了。我這身體啊,自從生了孩子後,時常感到乏力。今兒稍微累了下,就有點受不住。這不早早的離場。虧得王妃大度,能體諒我,不然我這身體可就要給大家添麻煩了。「
說的還挺像那麼一回事,柯媽媽笑了,」這樣啊,那陸夫人可要好生養著身子。我听說陸夫人一直在吃藥調養,不知現在如何了,可有起色?「」起色是有的,只是時間漫長,尚太醫也說我這身體啊沒有一年半載的調養,只怕是好不起來的。「陸瑾娘一臉疲憊,靠在椅背上,沒半點精氣神。
這番模樣應對上陸瑾娘的話,倒是挺符合的。」陸夫人,今兒王爺還找了王妃,問起福樂郡主同陸夫人的事情。這事情咱們王妃怎麼會知道,王妃還勸王爺別太在意,福樂畢竟是女子,雖然愛胡鬧了一點,但是卻是知道分寸的。陸夫人,你說對不對?「
陸瑾娘渾身繃緊,臉上還保持著笑容,只是顯得略微僵硬了點。」柯媽媽同我說這些做什麼?福樂郡主位高權重,我不過是個小小的四品夫人,不敢同福樂郡主相提並論。「」陸夫人這樣說就見外了,大家都知道福樂郡主最是在意陸夫人了。「柯媽媽樂呵呵的,表情就跟在和好朋友交心一樣。
既然都知道了,干嘛還多此一舉的試探。陸瑾娘心頭膩歪的很,真想直接下逐客令。」柯媽媽說的我倒是不懂了。你也知道我這人除非必要,幾乎是足不出府。這些年來,出府的時候一只手都數的出來,見福樂郡主的時候更是那麼有限的幾次。說福樂郡主在意我,這可是不實之言了。許久不曾見過福樂郡主,又怎麼會有在意二字。柯媽媽可真會說笑。「
柯媽媽真的笑了,」陸夫人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不過這事吧,奴婢怎麼認為不要緊,關鍵是王爺還王妃的態度,那才重要,陸夫人你說對不對。王妃到時一再為你辯解,畢竟福樂是個女人,沒什麼要緊的。不過王爺似乎沒听進去。總歸也就是這麼一件小事,陸夫人心里有數就行。陸夫人好生歇息,奴婢就告辭了。「」荔枝去送送柯媽媽。「
陸瑾娘忍著內心的沖動,否則她就會將手里茶杯扔出去。這一日是她的恥辱,遭受了兩輩子從未有過的羞辱,不僅僅是**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荔枝回來,」夫人,奴婢扶你上床歇息吧。「」柯媽媽出去的時候可和你說了什麼?「」回稟夫人,柯媽媽就說了一句,說是王爺巴巴的去了喜樂堂,為的就是說福樂郡主同夫人的事情,讓王妃多盯著點福樂郡主。「」哼,王爺還真是認定了我同福樂有一腿不成?「陸瑾娘咬牙切齒,心里深恨之。
荔枝擔心的看著陸瑾娘,」夫人,你可別激動。這事不過是個誤會,或許過段時間王爺就想明白了。實在不行,要不夫人主動去給王爺說清楚,給王爺道個歉,這事也就算是翻過去了。「」不去。「陸瑾娘倔強起來,誰說也沒用。」我累了,你下去吧。「」奴婢不下去。「荔枝也固執的坐在床邊,」莫非夫人還想和王爺頂著干不成?夫人,這是以卵擊石,是不明智的。就是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孩子著想。今兒王爺分明是誤會了夫人,夫人就該想辦法將將誤會解除。這種事情拖的越久越是麻煩,到最後誤會也就永遠不能解除。夫人可不能糊涂啊。「」行了,什麼時候你也成老媽子,嘮嘮叨叨的。「陸瑾娘心里恨的很,這口氣沒咽下去之前,陸瑾娘連見五王爺的面都不願意,又怎麼可能去道歉,去解釋。」夫人說奴婢是老媽子,那就算是老媽子吧。不過只要夫人肯听奴婢的勸說,奴婢就是真的成了老媽子,也沒關系。「
陸瑾娘翻身,朝床里頭,背對著荔枝。擺出一副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為所動的樣子。荔枝急的不行,偏偏陸瑾娘鎮定的很,似乎真的沒將此事放在心上一樣。
荔枝嘆氣,」夫人,你這樣子要是王爺來了該怎麼是好?「
陸瑾娘冷笑一聲,」放心,王爺這會正惡心我了,怎麼會來。「」夫人,你不能這樣子。你要是再這樣下去,奴婢,奴婢就告訴桂嬤嬤。「」你敢。「陸瑾娘猛地翻身,狠狠的盯著荔枝,」你要是敢背著我做什麼事情,那就別怪我不念情面,將你送回陸府。「」送就送。把奴婢送走,總比讓奴婢眼睜睜的看著夫人你糟蹋自己。「荔枝也是個倔強的,這不倔脾氣上來了,也不給陸瑾娘面子。
陸瑾娘氣的半死,今日各種不順,受了那麼大的委屈,結果還被丫頭威脅,這讓陸瑾娘更是火冒三丈。」你給我出去,出去,我不想見到你。「」奴婢不走,奴婢就要守在這里看著夫人,免得夫人做出什麼後悔的事情來。「」你,你真是氣死我了。「陸瑾娘發怒,干脆坐了起來。卻沒想到扯到傷口,痛得她直吸冷氣。」夫人,你沒事吧。「
陸瑾娘痛的表情都扭曲了,」都怪你,你不听我話,還在這里氣我。有你這麼做奴婢的嗎?「」那也沒有像夫人這樣做主子的。夫人,不是奴婢多嘴,這事情說簡單也簡單,說復雜也復雜,就看夫人你怎麼做了。要是以前,沒有婷姐兒,夫人執意如此,奴婢也就隨夫人的意了。可是如今夫人不是一個人,還有姐兒。難道夫人就不顧姐兒的將來嗎?得罪了王爺半點好處也沒有,夫人為何就不能先放下計較,去找王爺道歉了?本身這事也是誤會,說開了就好。「」別說了。「陸瑾娘煩的很,」此事我有計較,放心,就像你說的,就是不為我自己著想,也會為孩子著想的。「
荔枝也知道不能太過逼迫陸瑾娘,見陸瑾娘松口了,也不再多說。」夫人稍等,奴婢去讓人打盆熱水來。「
荔枝出了臥房,櫻桃正在外面候著她。」夫人如何了?「」還好,走路沒問題,就是痛的很。「
櫻桃神神秘秘的,」荔枝,你告訴我夫人究竟出了什麼事?「」這事你別問了。算了,和你說說你心里也有個底。這是怪就怪在福樂郡主的頭上,連累了咱們夫人。偏偏被王爺撞到,明白了嗎?「
櫻桃捂住嘴,想起當年福樂郡主看陸瑾娘那眼神,那放肆的動作,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頓時有點傻眼,」那這事該怎麼辦?「」你別操心了,夫人有主意的。「」哦,我知道了。「櫻桃對陸瑾娘特別信任,似乎只要是陸瑾娘出面,任何事情都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