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妖嬈 第146章 心思不明

作者 ︰ 我吃元寶

陸瑾娘癱倒在床上,荔枝和櫻桃急匆匆的跑進來。杏兒堵在大門口,不讓任何人窺探。

「夫人,你怎麼樣了?身子可要緊?」

陸瑾娘望著屋頂,神情愣愣的,荔枝叫了幾聲也沒反應。兩個丫頭頓時嚇得哭了起來,以為陸瑾娘是遭受了什麼非人的折磨。「夫人,求你說說話,不要嚇唬奴婢啊。」荔枝和櫻桃哭的不行,感覺跟末日似得。

陸瑾娘收回視線,緩緩的朝荔枝和櫻桃看去,似乎這一刻魂魄才回到身體里。「你們兩個沒事吧?」

「夫人,奴婢們沒事。王爺腳下留情,奴婢們都承受得住。」

陸瑾娘嘆了一聲,「別說好話安慰我,五王爺的力道我怎麼不清楚。想當初在宗人府的時候,一腳下去直接內傷。一會讓人去請太醫,給你們兩人看看。」

「夫人,咱們只是一介奴婢,哪有資格請太醫。」荔枝小心翼翼的說道。其實她的心口很痛,王爺踢的那一腳,完全沒有任何保留,而且她承受了大部分的力道。櫻桃稍微好點,但是身上同樣已經青了。

「那就以我的名義請太醫。」

陸瑾娘神情很冷,心里頭更是冰冷。

「夫人,你身子要緊不要緊?奴婢當時嚇壞了,王爺怎麼能那樣對待夫人?夫人這樣子如何出去見人。」荔枝和櫻桃一起抹著眼淚,荔枝想伸手查看陸瑾娘的傷勢,可是陸瑾娘冰冷的眼神讓她不敢動彈。

陸瑾娘此刻無悲無喜,卻覺著渾身置于冰窖之中一般。「不能見人就不見人吧。至于王爺,哼,他昨兒不是已經這麼對待過我嗎?今日和昨日比起來,已經算是輕的了。」

「可是總要有個原因吧,夫人,王爺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夫人啊?」

「他發瘋啊!」陸瑾娘突然大聲吼叫,似乎要將所有積壓的情緒都宣泄出來。

荔枝和櫻桃都嚇了一跳,一時間兩個人都不敢再說話。

「呵呵,果然是樹大招風。」陸瑾娘連聲冷笑,「有人背地里在王爺跟前進讒言,將幾年前的事情翻出來,不知說了什麼,王爺竟然信了。這不就到我這里來撒氣了。怪只怪我平日里不夠小心,給人留下了把柄。若非如此,怎會有今日的禍事。你們兩個都給我記住,今日的事情不能說出去,一個字都不能說出去。蘭馨院若是有人議論,直接給我打出去。誰都不能姑息。」

陸瑾娘表情凶狠異常,荔枝和櫻桃只有點頭的份。「夫人放心,奴婢一定管好院子里的人。誰都不準多說一句。這些天,奴婢也會拘束大家,不讓小丫頭們隨便出院門。」

「行,這些事情我交給你們了。若是有人犯事,我不問別人,我只問你們兩個。」陸瑾娘表情冷冷的,連續兩天的折磨,讓陸瑾娘的心真的冷了。冰冷一片,無論如何也是捂不熱的。陸瑾娘死死的握緊雙拳,這兩日發生的事情,她會永記心里頭,時刻提醒自己。

「夫人,奴婢問句不恰當的。不知王爺究竟為何事情發這麼大的火氣,對夫人竟然這般態度。奴婢見了,心里頭都難受的不行。」櫻桃抹了把眼淚,心疼的不行。以為出了宗人府,有了孩子一切都會好起來。可是如今看來,事情根本不是想的那樣。

陸瑾娘冷笑,「具體的事情你們就別打听了,我不想听到有人提起今日的事情。去,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可是夫人身上還有傷,沐浴會不會……」

「去,不要讓我再說一遍。」陸瑾娘惡狠狠的盯著荔枝。

荔枝含著淚點頭,「奴婢這就去準備熱水,夫人稍等一會。」

陸瑾娘張了張嘴,這才說道︰「你身子傷了,準備熱水的事情交給別人去做吧。」

「多謝夫人體恤奴婢,奴婢听夫人的。」

熱水很快準備好,陸瑾娘披著衣服,在櫻桃攙扶下進了淨房。雙腿跨入水桶,當傷口接觸到熱水的時候,陸瑾娘的身體忍不住的顫抖。那是一種痛入心扉的折磨。陸瑾娘卻義無反顧的坐在了木桶里,任由櫻桃伺候著沐浴。

「夫人,奴婢多嘴問一句。王爺對夫人生了誤會,那夫人可有將誤會解開?」

陸瑾娘閉著眼楮,好一會都沒聲音。櫻桃怯怯的,不知道為什麼她越來越有怕陸瑾娘的趨勢。不過陸瑾娘倒是威嚴日盛,越發的有氣勢了。和幾年前相比,完全是不可同日而語。瞧著比那什麼李夫人劉庶妃更加像一個主子。

「瞧著是將誤會解開了。」陸瑾娘淡淡的說了句,櫻桃又點驚喜,沒想到陸瑾娘竟然回答了。

「不過王爺心里頭究竟怎麼想睡知道了。或許他以為我是在狡辯,並不相信我的說辭。或許王爺真的听進去了,覺著是誤會了我。呵呵,這些事情咱們不說了,愛怎樣就怎樣。還有這幾天我要靜養,誰來我都不見。」

「那要是王爺來了了?夫人也不見嗎?」

陸瑾娘再次冷笑,「不見。就說我身體不適,沒法見人。」

「夫人又鬧別扭了。」櫻桃小聲嘀咕了一句。

她就是鬧別扭又怎麼樣。難道還不允許人有點自己的脾氣嗎?瞧瞧這王府的人,誰沒點脾氣,就是溫姨娘,沒品級在身,不一樣有幾分脾氣。

櫻桃沒法子再勸解陸瑾娘。陸瑾娘的脾氣就是這樣,只要決定的事情,除非必要,她是不會改變決定的。櫻桃暗自嘆氣,這事情究竟該怎麼破?萬一五王爺就此冷落了陸瑾娘,那該如何是好?

陸瑾娘沐浴過後直接躺下歇息。

似乎櫻桃的預感成真了,連著十來天五王爺都沒有踏進蘭馨院一步。蘭馨院的大小丫頭都緊張起來,擔心陸瑾娘失寵。雖說那天的事情,陸瑾娘不準人議論。但是那天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大家私下里肯定會偷偷議論。不約而同的都在想陸瑾娘是不是得罪了五王爺,所以五王爺才會發火。

就連荔枝和櫻桃兩人也不能免俗,也跟著憂心起來。

反倒是陸瑾娘安靜的很,每天看書調養身體,逗逗孩子,時不時的也會做點針線活。生活平靜自在,身體上的傷倒是好了,臉上還有了點血色。陸瑾娘平靜自在,可是不代表別人就能忍得住。溫姨娘數次來找陸瑾娘,都被擋在了門外。陸瑾娘說了不想見人,櫻桃和荔枝就堅決則執行陸瑾娘的要求。每日早晚的請安,陸瑾娘都是掐著時間去的。請安過後,立馬就走,不給人說話的機會。就是柳美人來找陸瑾娘,也是被攔了下來。

陸瑾娘安靜的寫字看書,荔枝有點忍不住,幾次張嘴想問可是都擔心陸瑾娘生氣都沒問出口。後來忍不住去找了桂嬤嬤,讓桂嬤嬤出主意。桂嬤嬤大致听了下事情的經過,最後嘆息一聲,「此事你和櫻桃就別瞎操心了。瞧如今情景,夫人心里頭是有想法的。既然如此,咱們就安心伺候夫人就好。」

「可是王爺已經這麼久沒來蘭馨院了,萬一夫人就此失寵,那該如何是好?」荔枝憂心不已。

桂嬤嬤笑了起來,「荔枝,你有這份心很好。不過有些事情你想的太多了。當初夫人沒有孩子的時候,都能榮辱不驚。如今有了婷姐兒,夫人算是有了依靠,王爺寵愛與否,還真的那麼重要嗎?再說男人的寵愛,不能指望長久。這一次我雖然不知道事情是怎麼起來的,但是有這個經歷,也未嘗不是好事。听你說的,夫人這些日子修身養性,怕是心性又有所精進,這不就是件好事。」

「可是,沒了王爺的寵愛,那將來那是王妃那里……那咱們夫人該怎麼辦?」

「說你想多了你還真是想多了。李夫人這麼多年沒孩子,不是一樣過來了?夫人的確是有了孩子,不過是個姐兒,這對王妃有何厲害關系?再說,王妃如今更關心的是能早日懷上孩子,咱們夫人的事情,倒不是最要緊的。」桂嬤嬤不想荔枝那樣杞人憂天,用心勸解。

荔枝倒是也听進去幾句話,「嬤嬤提醒的是,不過奴婢還是擔心的很。總覺著夫人和王爺之間的誤會若是不說清楚,怕是後患無窮。」

「荔枝,夫人比你我更清楚如今的處境,也更了解王爺的性子。你放心吧,夫人這麼做總歸是有理由的。」

荔枝帶著遺憾離開桂嬤嬤這里,回到一進正房。見陸瑾娘還在看書,從小丫頭手里接過茶杯,「夫人,喝茶吧。」

陸瑾娘嗯了聲,繼續看書,對外物絲毫不搭理。荔枝無法,只能在旁邊守著,拿起針線活做起來。過了會見陸瑾娘還是沒動靜,荔枝總歸是沒忍住,小心的說道︰「夫人,王爺都好些天沒來看夫人和姑娘了。」

「嗯!」毫無意義的嗯了聲,陸瑾娘繼續看書。

「夫人,要不奴婢出去打听一下消息,問問小順子他們,看看王爺這些日子都在忙些什麼。」

「這些你不是早就打听了嗎。」陸瑾娘淡然的說了句。

荔枝放下手里的針線活,「夫人,這些天王爺去了柳美人那里兩次,還去了喜樂堂。別的地方倒是沒有去。」

陸瑾娘淡然一笑,「說著些做什麼。咱們都是王爺的女人,王爺想去那里莫非還需要我們來干涉不成。」

「奴婢自然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想要不派人去請王爺過來看看夫人還姐兒?」

「不用。」陸瑾娘斬釘截鐵的說道,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我如今要安心養身子,你看我這些天是不是好了點?暫時我這里不接待任何人。不管誰來,都給我擋住。」

「那王爺要是來了,奴婢可擋不住。」荔枝小聲嘀咕了一句。

陸瑾娘繼續看書,不再理會荔枝的擔憂。

又過了幾天,五王爺依舊沒來。算起來已經有半個多月了,時間也到四月份。天氣漸漸熱起來,春裝穿在身上,偶爾都覺著有點熱。荔枝急的嘴里起了火泡,脾氣大的很,站在屋檐下手指著小丫頭,將人罵得狗血臨頭。小丫頭們怕的要死,個個低眉順眼的站著,一句話都不敢說。

桂香听不下去了,站出來勸解荔枝,「荔枝姐姐,小丫頭們做錯事情好生說就是了。這麼罵也是耽誤事情。」

立夏也站出來勸了幾句,這才將脾氣火爆的荔枝給勸回了屋里。立夏端了杯茶水遞給荔枝,「荔枝姐姐喝茶。」

桂香在旁邊扇風,「今年天氣倒是怪了,往年都要等到端午節的時候天氣才真正熱起來。這會才四月,天氣就這麼熱了,那今年的夏天可怎麼過。」轉而看著荔枝,「荔枝姐姐這些天火氣也忒大了點。」

荔枝苦笑,「你們以為我願意啊,你們看看我這嘴,里面全是泡。」張開嘴給兩個人看。

兩個人都唬了一跳,立夏問道︰「怎麼就成這樣子了?看荔枝姐姐這樣,莫非有什麼為難的事情。」

荔枝嘆氣,「你們自己想想,王爺都多久沒來蘭馨院了?難道你們就不著急?」

果然桂香和立夏都沉默起來,兩人交換了個眼神,最後立夏張嘴問道︰「荔枝姐姐,夫人和王爺鬧了矛盾,這事情咱們著急也沒用啊。關鍵還是在夫人那里。只是荔枝姐姐你都沒辦法,咱們又能干些什麼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當好差事。」

「說的沒錯。荔枝姐姐你也別太著急了,凡事順其自然。」桂香附和道。

荔枝嘆氣,話說來說去都是這些,這可真是讓人心煩。「罷了,罷了,你們說的對,夫人不開口,咱們也只能干著急。」

喜樂堂,柯媽媽正在稟報王府的事情,齊氏猛然打斷,「王爺多久沒去蘭馨院了?」

柯媽媽愣了下,說道︰「回稟王妃,差不多半個多月吧。」

「這陸氏可真沉得住氣啊。」齊氏笑笑,「可有問清楚王爺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生了那麼大的火氣?」

「奴婢無能,沒能打听出來。」

齊氏皺眉,究竟是誰在針對陸瑾娘,竟然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輕輕松松的將讓王爺厭棄了陸瑾娘。好厲害的手段,以齊氏的人脈和手段竟然也只能查到一點蛛絲馬跡。莫非是羅側妃?齊氏搖頭,羅側妃有這腦子,也不是今天這樣了。那是劉庶妃?劉庶妃這人內里藏奸,倒是有可能。

齊氏擺手,「此事不用查了。」

「王妃?」柯媽媽有點不解。

「再用兩服藥,我也該停藥了。這些糟心事暫時不管,本王妃將身子養好才是要緊。另外王爺那里,多送點滋補的東西過去。」

柯媽媽心頭了然,「奴婢明白,奴婢遵命。」

將近天黑的時候,五王爺從外面回來。黑沉著一張臉,心里憋著很大的怒氣。剛進書房,五王爺就忍不住摔打東西。「豈有此理,這幫蛀蟲豈有此理。人人都拍太子的馬屁,也不看看太子有沒有那本事。氣死本王了,氣死本王了。」

「王爺息怒,王爺息怒。」顧忠連連勸解,「王爺可別氣傷了身子,不值得的。」

「對,的確不值得。」五王爺感慨一聲,「父皇是真的老了,竟然就沒看出太子的險惡用心。那些個大臣難道也沒看出來嗎?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五王爺怒不可歇,心里頭憋著,恨不得沖出去找人說理去。

小順子送來參茶,顧忠接過,瞪眼示意小順子滾下去。顧忠雙手奉茶,「王爺,先喝杯茶,順順氣。朝堂上的事情王爺也別太煩心了。不是說那些刁民已經被鎮壓了嗎。」

「狗奴才你知道什麼。」五王爺端起酒杯,沖動之下就想扔出去。好在還算有理智,手伸到半空中忍住了。

見五王爺用了茶,顧忠又提議,「王爺,時辰不早了,用飯吧。」

「行了,本王知道。」

「那奴才下去安排。」顧忠悄聲退下,五王爺在書房里枯坐,好半天從書櫃里頭抽出一份資料來,翻開了一半,臉色是越來越黑,後來干脆點燃了燭火,將這份資料給毀了。

用過了飯,顧忠以為王爺要歇息,卻沒想到五王爺直說,「走,隨本王去蘭馨院。」

顧忠意外極了,這這麼多天,五王爺可是頭一次說要去陸瑾娘那里。暗中示意小順子先去蘭馨院報信,這才打著燈籠去了蘭馨院。

荔枝興奮的跑進里屋,「夫人,王爺要來了。剛剛小順子來報信,說是王爺這會正在來的路上。」

陸瑾娘微蹙眉頭,五王爺要來?

荔枝不解,「夫人難道不想讓王爺來嗎?」

「瞎說什麼,下去準備吧。」陸瑾娘面無表情,說實話她還沒準備好該如何面對五王爺。

五王爺來的時候鬧出了不少的動靜,丫頭們都動了起來。陸瑾娘不耐煩,將伺候的丫頭都趕了出去,一個人在屋里候著。五王爺進來,就見陸瑾娘披散著頭發坐在燈下。所謂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此刻五王爺就覺著陸瑾娘無比的順眼,無比的美艷,頓時心頭火熱起來。這具身體究竟有多誘惑人,沒有人比五王爺更清楚了。

「奴拜見王爺。給王爺請安。」陸瑾娘擺出無比恭敬無比卑微的姿勢,心里頭卻是冰冷的,就是表情也是冷的。

可是這對五王爺沒有任何影響,他伸手拉起陸瑾娘,「瑾娘無需多禮。來,陪本王坐下。」

「奴听王爺的。」

兩人挨著,五王爺仔細打量陸瑾娘,就覺著陸瑾娘這模樣特別的好看。不是那種驚艷的,卻是耐看的。撫模著陸瑾娘柔順的黑發,溫柔的問道︰「你的傷勢可好了?」

「嗯,好了。」

瞬間,陸瑾娘就感覺五王爺摟著她的手力道大了不少。陸瑾娘心中冷笑,男人的心思果然就是這麼回事。不過面上依舊是恭敬從容的。

陸瑾娘望著五王爺,眼神帶著點委屈,「王爺許久不來,奴心里頭一直不安。」

五王爺笑了起來,「瑾娘就是會說話。來,同本王說說,你如何不安了。」

「王爺,奴很擔心,很恐懼。擔心王爺誤會了奴,以後再也不來奴這里了。很擔心事情成為現實,那以後奴和孩子的日子怕是難過的很。今兒王爺來,真好,奴這就安心了。」

陸瑾娘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即便是多疑的五王爺也不會懷疑陸瑾娘的真心。摟緊了陸瑾娘,「瑾娘放心,只要你安守本分,本王定會保你平安。」

「多謝王爺。奴以前做錯了事情,以後再也不敢犯同樣的錯誤,求王爺饒恕奴吧。」陸瑾娘一臉怯怯的。

五王爺似笑非笑,「那福樂郡主了?」

陸瑾娘心頭一驚,莫非五王爺還想逮著這事沒完沒了嗎?陸瑾娘低著頭,渾身都顯得委屈到極點,「王爺,福樂郡主位高權重,奴只能盡量避開她。除此之外奴真的沒有法子。福樂郡主的性子,王爺是知道的。奴不過是個內宅小女子,如何是福樂郡主的對手。奴無能,請王爺見諒。」

五王爺盯著陸瑾娘,心中各種思緒翻滾。「瑾娘說的本王明白了。至于福樂,瑾娘以前是怎麼做的,將來還是怎麼做。福樂此人,能不得罪盡量不得罪。」

這個態度變化的太快了吧,這才幾天啊!陸瑾娘心中不安,莫非朝堂上發生了什麼事情?莫非五王爺想要拉攏北安王府?拉攏福樂郡主?這可能嗎?陸瑾娘心驚膽戰,很希望是她多想了,腦補過頭了。

陸瑾娘一臉不解,卻也溫順的答應下來,「奴听王爺的。只是福樂郡主為人有幾分霸道,奴擔心……」

「無需擔心。福樂再胡鬧,那也是個女人,瑾娘大可不必在意。」

陸瑾娘心中不安,卻也只能按捺住心中的焦慮。「王爺,夜深了,要不歇息吧。」

「嗯!瑾娘提醒的是。」望著陸瑾娘姣好的面容,五王爺心動。心動不如行動,直接將陸瑾娘壓在身下,放肆的折騰起來。這一晚,陸瑾娘極盡魅惑,使出渾身解數來討好五王爺。幾乎要將五王爺榨干了。可是即便如此,陸瑾娘也不肯罷手,死死的抱住五王爺,「王爺,別,奴還想要,王爺給我……」

「你這妖精,你這是要吸干本王的精血嗎?」五王爺興致高昂,許久沒有這麼暢快淋灕過了,簡直是一次極致的享受。

陸瑾娘雙腿死死的纏著五王爺的腰,身體扭曲著,挑逗著五王爺的感官神經,「王爺,奴這妖精可等著王爺來收啊,王爺你莫非不舍得了,還是咯咯……」陸瑾娘笑起來,其意義不言自明。

「你這妖精,今兒本王不做死你,本王定不會停歇。」

「王爺,那你來啊,來啊,奴就在這里,哈哈……」

陸瑾娘被五王爺壓在身下,她的腿還在四處點火,輕輕的滑過五王爺的身體,來到那關鍵的地方,輕柔的動作著。「王爺,奴很想要,王爺可一定要給奴啊。」

「放心,你這妖精,今兒本王定會滿足了你。」說罷,提槍上陣,狠狠的折騰起陸瑾娘來。

一番荒唐,雲收雨歇。五王爺消耗過多,這會正躺著閉目養神,連洗浴的力氣都沒了。陸瑾娘挨著五王爺躺著,一動也不動。陸瑾娘很想就此入睡,可是她強撐著,眼楮一直睜開。直到身邊的人發出輕微的鼾聲,陸瑾娘總算松了口氣。

披上衣服悄聲下床,走到外間,驚動守夜的桂香。陸瑾娘噓了一聲,示意桂香不要出聲,「去,將顧公公請來,我有幾句話要問。」

「夫人,這,這……」

「快去。」陸瑾娘眼一瞪,顯得凶狠的很。桂香不敢耽誤,趕緊去請人。只是心里頭難免懷疑,陸瑾娘這樣子行嗎?顧忠可是王爺身邊的人,怎麼會賣陸瑾娘的面子。

顧忠很快過來,只是看了眼,心中已經有數。

陸瑾娘示意桂香出去守著,沒事別進來。「顧公公請坐,王爺今兒累了,這會正睡著。我想等晚點再叫王爺起身洗漱。顧公公你看這樣可好?」

「陸夫人安排甚好,這些日子王爺可沒歇息好。」

「哦,可是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讓王爺如此煩悶。顧公公可別笑話我,今兒同王爺說話,看得出王爺的心情不好。你也知道我最是關心王爺的狀況,因此多嘴問一句。不知顧公公可方便同我說說。」陸瑾娘心里頭幾分緊張,不確定顧忠會給她面子。但是已經努力了一半,不能在此刻撂挑子。而且五王爺所透露的信息,讓陸瑾娘心驚。若是不及時打听清楚,真是難以心安。

顧忠很有深意的看了眼陸瑾娘,「陸夫人多慮了。如今朝堂上最要緊的事情就是賑災。王爺為了此事夜不能寐。」

「應該不止如此吧。」陸瑾娘笑笑,壓低了聲音,「比如太子那里?」

「陸夫人請慎言。」過了會又悄聲說道︰「王爺如今處境艱難,雖然皇上開恩,允許王爺每日朝會。可是畢竟王爺身上並無差事,許多事情只能听著,看著,心里焦急,卻什麼都做不了。皇上年歲漸大,精力有所不濟,太子是儲君,自然該為皇上分憂。」

看似什麼都沒說,其實什麼都包含在這一句話里面了。太子越發勢大,甚至已經開始代皇帝處理朝政。但是太子的處置手段,五王爺很不滿意。因為地位差距,只能坐干板凳,不能表達意見,不能領差事。如此怎麼個郁悶可解。也難怪五王爺想要尋找強有力的外援了。朝臣太打眼,容易引起皇帝的關注和警惕。唯獨宗室,可以名正言順的來往。而北安王府則是宗室里面最有分量的,在大事上就是皇帝也要听听北安王府的意見。

北安王府,福樂郡主,還有她陸瑾娘,似乎可以連成一條線。陸瑾娘暗自冷笑,五王爺也太高看她陸瑾娘,看低了福樂郡主。福樂郡主絕對是深藏不露的人。否則一個女人憑什麼領導軍隊。那些軍人會服氣嗎?既然服氣一個女人指揮,那麼這個女人只會比男人更有本事。

勉強理清了這些,陸瑾娘心里頭松了口氣,「顧公公說的是。太子是儲君,在皇上身體不適的時候代皇上處置朝政本是應當。不過咱們王爺對朝政也是有不少見地,若是皇上身體早點好起來,能看到王爺的用心,如此就好了。」

「陸夫人有心了。」

兩人心照不宣。顧忠因為宗人府的事情,承陸瑾娘的情。而陸瑾娘也需要顧忠的各方面大開方便之門。兩人之間這種默契似乎許久之前就存在了。

「我是有心無力,顧公公可別笑話我。」陸瑾娘笑笑,知道五王爺處境困難,陸瑾娘心里頭也有幾分底氣。「顧公公,你看時辰不早了,是不是要叫王爺起身?」

「陸夫人提醒奴才了,此事還需陸夫人出面,多謝陸夫人。」

「顧公公客氣,這本是我義不容辭的。」陸瑾娘進了里屋叫醒五王爺。五王爺睡得正香,突然被人叫醒,可想而知這心情有糟糕。黑著一張臉起床,洗漱,更衣。走出蘭馨院後,五王爺下定決心,一定要將王府規矩改了。以後他想在哪里睡覺就在哪里睡覺。

皇宮東側慶陽宮內,寢宮內還亮著燈火。九王爺提筆做丹青。雖然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但是他的腦子里總是會浮現那一天的情景。那具白花花的身體,那張隱忍的表情,那玲瓏的曲線,甚至那額頭上滴落的汗珠子都是一種誘惑。

九王爺越想越是無法控制,恨不得飛到衛王府親眼見見那個女人。明知是那人是五王兄的女人,明知這樣是不對的,可是他還是會去想,不由自主的去想。他想將這個人畫下來,這樣想的時候就拿出來看一看。因此九王爺開始動筆,畫了數次都不滿意,一張張的廢紙被投入火爐中。總算今晚終于畫成了。

看著畫上的人兒,那具略顯豐滿的身體,九王爺渾身火熱,忍不住探出頭在畫上親了口。緊接著,九王爺臉色一苦,臉上的五官還沒有畫,他一直忍著,他不想暴露自己內心的想法,更不想讓人看到這幅畫嗎,認出畫中的人。

突然眼前一亮,有了,他可以給畫中的人添一張紗巾,將臉蛋蒙起來,只露出眼楮來。說干就干,粗粗幾筆已經有形,最難的卻是那一雙帶有太多內容的眼楮。倔強,委屈,不甘,憤怒,隱忍,痛苦,難過。為什麼一個人的眼楮里頭可以看出這麼多的情緒來?

莫非那雙眼楮是有魔力的嗎?九王爺回憶起記憶中的樣子,最終下定決心,終于下筆。這第一筆尤其關鍵,絲毫馬虎不得。九王爺汗水都下來了,才堪堪畫出了其形,卻還不能完全表現出其神。九王爺很失望,但是這是這些天畫的最好的,他舍不得扔掉,他覺著自己再也不可能比今日的畫的更好了。

心中有幾分遺憾,忍不住拿起畫仔細的欣賞。雖然眼楮不能傳神,但是這身體卻實實在在的畫出了那日所見的情形。九王爺只覺鼻頭一熱,一模,竟然流鼻血了。臉燒的通紅,急忙叫了小太監進來伺候。

總算將鼻血止住,小太監往桌面一看,頓時大吃一驚。這畫的是誰?看這身形可不像慶陽殿內任何一個宮女。小太監忍住心中的疑惑,「殿下,夜深了,該歇息了。」

九王爺沒理會小太監的提醒,見小太監偷瞄畫作,狠狠的瞪了眼,「滾出去。等等,此事不準說出去。若是敢透露一個字,本王扒了你的皮,可清楚?」

「殿下放心,奴才曉得規矩。奴才一個字都不會說。」

「那好,下去吧。」

九王爺小心的將畫作收起來,改天再找人裱畫。或者可以讓人準備材料,自己裱畫。他可舍不得將畫作給人看。這畫上的身體,只有他一個人能夠看到。對,絕對不能讓第二個人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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