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我要離婚 大寒•226 愛,何時成了折磨

作者 ︰ 納蘭雪央

以下是︰為你提供的《》小說(正文大寒•226愛,何時成了折磨)正文,敬請欣賞!林盛夏站在原地沒有動,她今日的裝扮與往日有些不太一樣。

一襲黑色套裝長裙穿在她的身上,將那白如凝脂般的肌膚表露的更為迷人,即便是最簡單的款式穿在林盛夏的身上卻多出了幾許的高貴。

小巧耳垂與柔美脖頸上點綴著素色的珍珠首飾,或許是清晨還有些涼意,林盛夏還特意披上了條淺色披肩。

那雙黑白分明的淡然眼眸落在顧澤愷的臉上,她就這樣看著這個男人和他手里厚厚一打的宣傳冊。

真的是厚厚一打,就連男人的大掌拿起來都有些費事。

「顧澤愷,你不用這樣。」林盛夏的臉色有些冷白,早晨她有了孕吐的跡象,心里也無比慶幸著顧澤愷一早離開。

她不想要讓這個男人知道第二個孩子的存在,盡管這也是他的!

顧澤愷眼底的希冀有瞬間的湮滅,微抿著的唇邊輪廓不難看出林盛夏這句話對他的打擊,唇角的紋路繃得緊緊的,那模樣看在旁人眼里說不出來的壓抑。

不過這旁人當中自然是不包括林盛夏的,她只是轉過身向著流理台走去。

原本是下意識的想要拿出咖啡豆,只是手指的動作微微一頓轉而不著痕跡的打開冰箱取出大瓶的牛女乃倒入女乃鍋內加熱起來。

看也不看一眼桌子上顧澤愷精心買來的早餐。

糖糖的大眼楮轉了好幾個圈,早上爸爸特意來到她的房間給她解釋,爸爸媽媽是不會離婚的,還要求她配合自己哄媽媽開心,可是看爸爸這個笨拙的樣子,就連五歲的糖糖都有些怒其不爭的感覺!

「媽媽!」糖糖跳下椅子向著林盛夏的方向跑去,被顧澤愷扎歪了的羊角辮蹦蹦跳跳的。

顧先生出手,果然是失敗的作品!

「恩?」林盛夏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不同于面對顧澤愷時的冷淡。

「幼兒園的小朋友說早晨爸爸媽媽要擁抱下才是感情好的證明!讓爸爸抱抱媽媽好不好?」

糖糖像是小明星似得眼眶三秒內便紅了,在林盛夏看來她就像是還沉寂在昨天父母離婚的恐懼當中。

聞言,林盛夏的動作驀然的一僵,抬起頭來看著依舊拿著那些宣傳冊站在遠處的男人,眼楮平靜而淡然,卻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蘊含在里面。

「爸爸剛從外面回來,身上有很多細菌,萬一媽媽生病了就沒人照顧糖糖了!」

高樣黑卻。林盛夏淡淡的開口,理由找的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很牽強,可面對著五歲的糖糖,她又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顧澤愷深邃的眸光一顫,心口似乎有著不可置信,她竟厭惡她到一個擁抱都要來找借口拒絕麼?

欣長的身軀不著痕跡的晃動了下,很輕微,不被人發現。

糖糖似乎在認真的考慮著林盛夏的話,而林盛夏只是沉默的攪動著女乃鍋內的鮮女乃,淡淡的**味傳進鼻息之間,繚繞的熱霧將她臉上的表情遮擋住。

她現在不求顧澤愷對自己有多好,她也不求這個男人有任何的改變,她只想要過平靜的生活——

沒有顧澤愷的生活!

「媽媽,如果爸爸擁抱媽媽會讓你生病,那你就去抱爸爸不就好了!讓爸爸生病!」

糖糖女乃聲女乃氣的聲音突然再度的穿插進來,林盛夏攪動鮮女乃的動作驀然一頓,啞然失笑。

不過在糖糖的小腦袋里,媽媽生病可了不得,爸爸做飯那麼難吃是要謀殺掉祖國花骨朵的自己麼?所以寧肯爸爸生病也不能夠讓媽媽生病!

「媽媽快去嘛!快去嘛!不然糖糖哭給你看!」五歲的小女孩拼命的搖晃著林盛夏的手腕,爸爸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看起來好可憐!

在糖糖的心里,只有爸爸媽媽站在一起的時候,這個家才是完整的!

林盛夏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將火關上,帶著糖糖希冀的眼神,緩慢的向著顧澤愷的方向走去……

直到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再接近不過時,林盛夏的視線與顧澤愷結實的胸口平行,從顧澤愷的角度頷首看去卻只能看到林盛夏的頭頂與白希的鼻尖,黑色的劉海遮住了她的眼楮,叫人捉模不透此時這個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

顧澤愷突然覺得有些可笑,自己何曾落魄到需要借助女兒的幫助才能跟自己的老婆靠近?

林盛夏緩慢的伸出手來,縴細削瘦的手指落在顧澤愷勁瘦的腰間,有一股熟悉的專屬于這個男人的味道傳入到自己的鼻息間,她的眼神似乎在片刻間晃動了下,只是很快又平淡了下去。

顧澤愷深邃的眸子落在林盛夏的頭頂,這具瘦弱的身體里面蘊含著多麼堅韌的靈魂,當她靠近著自己的時候好像什麼都不同了。

粗糲修長的手指順著她的後腦穿插進那柔順的發間,青絲拂過手指間帶著不為人知的眷戀。

「爸爸媽媽還有糖糖,這個樣子才是一家人嘛!」

還不等顧澤愷享受夠這樣的感覺,糖糖卻猛然間的撲了過來,用著胖乎乎的小手摟著林盛夏與顧澤愷的大腿,就像是兩個人之間的羈絆似的。

「我們要做永遠的一家人喲,爸爸媽媽要做我一輩子的爸爸媽媽!」糖糖抬起頭來,臉上的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楮痴痴地望著顧澤愷與林盛夏。

林盛夏只覺得一直平靜的心弦似乎被撥動了下,就連沒有絲毫波瀾的表情都帶了淺淺的心疼。

是她的錯,如果當初自己不是在听到蘇暖那番話之後心里陡然升起倔強的執念,如果當初自己沒有強迫著顧澤愷娶她,如果當初她沒有生下糖糖讓她生長在這樣的家庭當中,或許——一切都會有所不同的。

可是生活不是練習題,生活也從來沒有如果的假設。

顧澤愷不是沒有看到她眼神中的變化,他的心里悶悶的疼痛著,手中的宣傳冊一本本的滑落在地板之上,他想要伸出雙手將林盛夏擁抱在懷中。

就像是提早察覺到顧澤愷的意圖,林盛夏不著痕跡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輕撫著糖糖的頭頂。

「今天,你去送糖糖上學。」像是沒有看到顧澤愷略顯僵硬的手指,林盛夏淡淡的開口,隨後重新向著流理台的方向走去。

林盛夏的背影很冷,顧澤愷的手指——

更冷!

——————我是今日第一更的分割線,抱歉來晚了,陪朋友去做了個小手術————

墓地內清清冷冷的。

林盛夏一襲黑衣走來,臉上的表情肅穆冷淡,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緒變化。

而今日,是林毅雄下葬的日子。

陪著林盛夏一同前來的是葉以寧,同樣的一套黑色著裝表情肅穆,若是慕惜之醒著,恐怕也會陪在林盛夏身旁的。

「盛夏,你真的不準備告訴顧澤愷麼?」

葉以寧有些擔心的望著好友,似乎從她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的那些日子開始,林盛夏給她的感覺有些改變了。

像是突然醒悟了一般的,對待什麼事情都是冷冷淡淡的。

「這麼多年不管什麼事情都是我一個人走過來的,有他和沒他有什麼不一樣的麼?」

林盛夏望著大理石雕鑿成的墓碑,眉宇之間透著冷。

追悼會的儀式很冗長,牧師將聖經貼合在心口的位置沉聲開口,林盛夏與葉以寧安靜的站在墓碑前不在說話。

伴隨著林毅雄的死,好像是有什麼被改變了,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林盛夏安靜的抓了一把土灑在靈柩上,隨後就這樣看著工人將土掩埋在那上面。

對于父親的恩怨,似乎都伴隨著他的死亡離去,林盛夏模了模心口,只覺得那里空蕩蕩的。

這個葬禮的儀式進行的很簡單,林盛夏也沒有準備請外人來,林毅雄原本商場上的那些酒肉朋友對于他的死除了送來些許無關痛癢的花圈之外,便再也沒有了其他。

林毅雄這人一輩子都沒有什麼值得交心的朋友,就連走的時候都是孤零零的。

老管家駝著背來到林盛夏的面前,將林家別墅的鑰匙與林毅雄之前留下的文件雙手奉上,那雙渾濁的眼楮里遍布著淚水。

林盛夏眼神茫然的接了過來,兜兜轉轉一個循環,好像一切又都回到了原點。

可她早已經不再是那個未有婚嫁的林家大小姐,這五年的時間將她消磨的好似什麼都不剩下,尤其是對顧澤愷的愛。

愛,何時成了折磨?

葉以寧心疼的摟著林盛夏的肩膀,不過是她一個淡淡的眼神,自己就已經明白了盛夏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幾年,她過的太苦了!

「等下。」林盛夏突然開口,示意那些埋土的工人停手,她快步的走到墓碑的後面,不顧贓污的用縴細手指開始挖著那些已經掩埋過半的泥土。

直到露出棺木這才罷休。

從口袋里取出那條雞心項鏈,林盛夏慢慢的將吻落在上面,隨後小心翼翼的勾在棺木旁的突起處。

「爸,我相信媽是愛你的。」

泥土重新的落在棺木的上面,林盛夏雪白的手指卻已經被泥土染髒。

青石板的路上突然傳來噠噠的高跟鞋聲響——

劃破這寧靜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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