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市高檔休閑會館內。
顧澤愷的舅公舅母被門童領進來的時候表情很不自然,幾年前的那次交鋒令他們對林盛夏打心眼里有種畏懼的抵觸,兩人的年齡加起來雖然比她大了很多,可若是比小心思他們根本不佔優勢!
林盛夏早就已經到了,點了壺上好的大紅袍在貴賓間等候兩人的到來,她天生就是個行動派,既然有突破口林盛夏自然也不會閑著。
這間休閑會館設計的極為風雅,在門童的帶領下,舅公舅母很快便來到了約定的房間門口,門外的迎賓小姐將拉門打開,端著青瓷茶杯的林盛夏噙著笑看向舅母,卻莫名的令後者在心里打了個寒顫。
「舅公舅母來了,請坐吧。」林盛夏一邊說著一邊給面前的兩個空茶杯倒上水,聲音很清冷,偌大的貴賓間里只有他們三個人,氣氛一度尷尬的沉默。
舅公與舅母落座之後相互對視了一眼,心里均是沒底,他們有幾年沒見過了,上次見面還是婚禮,林盛夏面色冷靜的獨自面對一個人的婚禮那次。
其實舅母對林盛夏多少是有些佩服的,畢竟很少有哪個女人能夠如此冷靜處理這樣的狀況,可佩服是一回事親自面對又是另外一回事,更何況他們三個人之間還牽扯著那五百萬的賭資。
「不知道盛夏你叫我們來有什麼事?」舅母借著喝茶的動作開了口,昂貴的大紅袍也無法滋潤她干澀的喉嚨,見林盛夏淡淡的眸光掃了過來,舅母心里頭忽然就是一顫,茶杯里的水潑灑出來些。
「舅母怎麼這麼緊張,我請你們來不過是想要了解一件事。」林盛夏面含薄笑,似乎沒有看到對面兩人的緊張。
「什麼……什麼事情?我們能知道什麼……」舅公訕訕的開口,有特色的吊三角眼微眯著,很不安。
「蘇紫的事,不知道舅公舅母知道多少?」林盛夏剛剛將蘇紫二字說出口,舅母的眉頭便下意識的挑起,那是條件反射表現出的怒意,可在意識到對面坐著的人是林盛夏時,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我什麼都不知道!這種事情你來問我做什麼?這又不是你們晚輩該管的事兒!」好半天舅母才開口,沒什麼好氣,舅公在桌子下面扯了扯她的褲腿,這才令舅母回過神來。
林盛夏半響沒有說話,只是嘴角噙著笑的看著對面兩人,不緊不慢的喝著杯中的茶水,茶水有些涼了,滋味自然不如剛沏時好。
她的笑容很淡雅,卻還是讓對面那兩人從心里覺得不自在。
「如果沒其他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舅母這話說的倉促,舅公趁機多喝了幾口茶水,這上好的大紅袍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品嘗到的。
「舅母別那麼著急回答我,倒不如先看看這個再做決定!」林盛夏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一份看起來有段年月的契約書,這契約書價值五百萬,照理說應該早在五年前就已經被燒掉,甚至是當著謝青鴿與舅公舅母的面被燒掉的,只是現在重新出現在兩人面前,怎麼可能不令他倆震驚?
尤其是舅公,剛剛喝進口中的茶水一下子噴了出來,急促的嗆咳著。
「這東西你以前不是燒了嗎?你騙我們?」舅母猛地站起身來,木質的椅子滑動地板發出刺耳的聲響。
「當時燒得是臨摹版,真正的契約書就是這一份,若是舅母將蘇紫的事情告訴我,我自然不會藏私!」
那時的自己,對所有人都心有戒備,做事從來都會留一手,當時她將那份真跡交給了顧澤愷,或許怎麼都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會再度用上這份價值五百萬的契約書!
舅母表情很難看,好半響都說不出話來,林盛夏也不著急,從她約兩人來這里,她就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
「那個蘇紫,是個禍害!」舅公是真的很緊張那張契約書,不由自主的月兌口而出這句話出來,舅母的表情一僵,沒有說話。
只是很快的舅母又重新坐回到椅子內,眼神一直望著那張契約書。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別看我現在這個樣子,以前謝家得勢的時候我也是威風凜凜的,那時候謝家比顧氏還要厲害!顧家原本的繼承人突遭車禍意外身亡,後來顧弘文就被接回顧家認祖歸宗,其實這個圈子里的人誰不知道他媽以前就是個妓-女。後來也不知怎麼的,顧弘文就勾搭上了我姐姐,把她弄的五迷三道的,說什麼非他不嫁,還把我姐肚子搞大了,誰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