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好心好意的來看你的,听說你生了個女孩對嗎?只可惜繼承家業還是男孩子比較靠譜一些!
——姜橘生啊姜橘生,你要是有林盛夏萬分之一的手段,我都會覺得這場游戲很有意思!只可惜,你連當我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你……太弱了!
姜橘生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輕撫著頭睜開眼楮,不知是不是喝醉的關系,竟又做起了那時的夢。
她在國外生活作息是很規律的,也極少喝酒,就算是喝也不會到醉的程度,更不要提宿醉之類的事情了。
外面的天還沒放亮,姜橘生隱約覺得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只是大腦混沌,一時間也想不清什麼。
身旁的小曦曦睡得香甜,還帶著沐浴液的牛女乃香味,親昵的在女兒額頭落下吻,小心的不吵醒她,順手掖了掖薄被。當年離開t市回到美國,早已經沒有了最初留學時的輕松,作為一個單親媽媽需要顧慮的實在太多,理想與現實的距離令她吃盡了苦頭。當初被爸爸保護的有多好,現如今就有多痛。在美國,她曾經受到過歧視,但也在苦難里也學會了成長,不得不說是因禍得福。
姜橘生還記得最難熬的一次是她發燒到四十度,那時候曦曦剛剛學會走路沒多久,她又無助又痛苦,躺在床上無力的流著淚,難受的動一動都成了折磨。猶記得那夜月光特別皎潔,身體灼熱神智卻異常的清醒,脖頸上涼涼的彈殼在鎖骨邊滑動,寂靜的夜里淺促的呼吸都帶著悲傷,回到美國後所承受的委屈與獨自照顧曦曦的壓力在那瞬間爆發出來。
她大哭,睡夢中的曦曦被吵醒也跟著大哭起來,哭聲驚動了新搬來的鄰居阿姨,最後甚至緊張到報警將門破開,好在有驚無險。
那個新搬來的華人阿姨,後來就一直在自己上班的時候幫忙照顧著曦曦。
姜橘生覺得自己的運氣真的很好,畢竟在國外能夠找到一個熱心可靠的人實在不易,更何況還天天有空就住在隔壁。
掀開薄被下床,姜橘生只覺得自己腦袋被宿醉的脹痛感佔據,向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冷不丁的就被坐在沙發上闔眼沉睡的男人嚇了一跳。
此時唐淮南坐在單人沙發內,長手長腳的他很明顯並不舒服,單手撐在沙發扶手上,純男性的臉孔此時毫無表情,線條峻厲,仿若是銳刀雕就般。姜橘生猛地停住了自己的腳步,終于明白過來自己剛才為何會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這個男人昨天送自己回來後就沒有離開,之前的夢境與如今的現實纏繞到一起,姜橘生的眼神冷淡了不少。
更何況她此時正在宿醉期,也沒什麼心情來應付他,抬起腳踹了下唐淮南的小腿,見他沒反應加大力量又踹了下。
唐淮南這次是真的醒了,疼醒的,姜橘生沒留一點情面,狠狠的踹了過來,踹完就後退一步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眼神溫淡如水,確切的說還帶著絲不耐,畢竟在人宿醉痛苦的時候脾氣也不見得會多麼的好。
「天亮了嗎?」唐淮南迅速的抹了把臉,下巴新長出來的胡渣刺手,腳上還穿著一次性紙拖鞋,昨晚給曦曦洗澡的時候她弄了自己一身,從頭濕到腳,衣服勉強弄干,只是那鞋暫時沒法穿了。
「走。」沒什麼心情應付他,姜橘生很明白的下了逐客令,忌憚著女兒在,聲音壓得很低,喝過酒的喉嚨有些沙啞,刺痛。
「你早晨想吃什麼?我幫你去買!」唐淮南站起身來,一晚上蜷縮在單人沙發上,動一動骨頭都 噠 噠的響著,很明顯,昨天晚上他睡的並不舒服,可這並不是姜橘生想管的事情,她又沒有求著唐淮南睡在沙發上,她也沒有求著他留下,現在難受了跟她有什麼關系。
「唐淮南,出去。」姜橘生的冷淡顯而易見,頭似乎疼的更厲害了,或許是因為夜里夢到了蘇暖,睜開眼楮後見到唐淮南站在這里,心里更是膈應的厲害。在美國,她每一天都過的很充實,就連過去的噩夢都做的少,可這剛剛回到t市,她就又在夢里見到了蘇暖的小人嘴臉,姜橘生將這一切都歸咎于唐淮南。
「我昨天準備好了蜂蜜水,對宿醉很有效果,你……」唐淮南轉過身將昨晚調好放在桌子上的蜂蜜水端起,姜橘生安靜的看著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縴細的手指端過蜂蜜水,半響沒====